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周哥嘴里的香烟掉落在地。
二十辆百万级别的豪车,五十名身强体壮的保镖,他们这些混混跟人家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哟~嘛呢?”宋平安似笑非笑走近。
混混们想跑,立马被保镖们围住,猎物与猎人的角色互换。
宋平安抬手,“叫冯姐。”
“冯姐好!”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耳畔。
曹雅芸和跟班们吓得脸色发白。
说到底,她们就是一群学生,平时去酒吧玩玩,遇到一些出手阔绰的,感觉帅气的,就觉得见了世面。
可面对这一幕,她们仿佛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
冯瑶瑶嘴角的笑压不住,这真是……太酷啦!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一群人喊冯姐,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酒吧老板周哥低着头,不敢与男子对视,心中把曹雅芸骂了一万遍,这种级别的大佬,要弄死他,一句话的事情。
宋平安拍了拍周哥的脸,“低着头干嘛,直视我,崽种!”
周哥笑起来比哭都难看,“大,大哥,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宋平安回头,“老江,误会吗?”
江轻面无表情,“不要浪费时间,处理完,还有正事。”
宋平安瘪瘪嘴,这大爷一天到晚就想着如何对付鬼,不干人事。
宋平安一个眼神,保镖们举起棍棒,混混们吓得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不敢反抗,这时候被打一顿或许就完了,反抗只会更惨。
五名女生吓得腿软。
“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学人混社会?”宋平安甩了曹雅芸一巴掌,他从来不是不打女人的男人。
“手机解锁拿来。”
曹雅芸一声不吭,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赶忙解锁手机递过去。
宋平安的判断没错,这女生相册里上百个视频,全是把别人拖到厕所殴打的录像,还有在酒店的各种凌辱,包括各种颜色照片。
妈的……有点狠啊,简直不将人当人看。
要不要弄死?
还是送去监狱吧……也不好。
念头纷呈半天,宋平安喊了一声,“老江,看看这个。”
曹雅芸紧张到发抖,她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旦报警,这些视频和照片就是证据,下场可想而知。
但面对一群强壮的保镖,她不敢反抗,她甚至脑补,要是反抗的话,帅气男子会不会喊五十个保镖对她……
江轻翻看了一遍手机,微微眯起眼睛,“给她一万。”
宋平安一懵,还是照做。
有了上次冯瑶瑶要现金的经验,他随时在车里放了十万现金。
“拿去。”
曹雅芸不敢接,嚎啕大哭道,“我错了,我不要钱,别打我。”
江轻取出电话卡,递给女生,“电话卡还你,手机我们要了。”
“最近消停点。”江轻对着曹雅芸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懂?”
“懂,我一定改,我绝对当一个好学生。”曹雅芸哭着回应。
事情解决,江轻三人来到风铃别墅区。
冯瑶瑶一路上都在好奇,“哥,给我看看嘛,什么视频啊?”
江轻把手机扔给宋平安,“你拷贝一份之后用,我们已经改变了些许瑶瑶的剧本,暂时不要对那些女生动手,等我这边计划结束。”
冯瑶瑶去抢,宋平安高举手机,“小孩子家家,别啥都好奇,这是大人才能看的内容。”
“老娘给你一脚!”
“呦呵,老虎不发猫,当小爷病危!”
“松手,劳资蜀道山!”
两人打打闹闹,江轻安静站在落地窗前,回想那只女鬼。
白色露肩的长裙,披散后背的黑发,嘴角诡异的微笑……
嘭!
落地窗的玻璃炸裂!
江轻冷汗直流,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梦晚舟沉声,“麻烦了,那是一只掌握某种规则的厉鬼,你想到它,就会触发死亡规则,又或许会直接来到你面前。”
嘶……这么恐怖!
宋平安和冯瑶瑶心惊胆颤,好好的玻璃,怎么就碎了?
“老江,你搞毛?”
“哥,有没有受伤?”
江轻抹了一把冷汗,把刚才的遭遇告诉了两人。
“开什么玩笑,想一想都不行?”宋平安心跳莫名加快。
还好他和冯瑶瑶没有见过那只鬼,想也不起作用。
江轻吐出一口气,“这件事,我陷了进去,你们不要插手。”
“你这什么话。”宋平安一副仗义的表情,“小爷当然不插手。”
江轻:“……”
“去死啊。”冯瑶瑶给了他一脚,旋即担忧道,“这太可怕了,隔着五六公里,那鬼还可以对你出手,要不……”
江轻抬手打断,“这事我会调查,听好,你最近安心上课,千万不要去白云宿舍……若我们都被盯上,情况只会更麻烦。”
“哦。”冯瑶瑶应了一声。
接下来,宋平安回公司开会,江轻和冯瑶瑶去购买生活物品。开心一路跟随,购物后,咬着自己的狗粮,尾巴左右晃动。
……
入夜,冯瑶瑶睡着后,江轻拿上一把雨伞,悄无声息离开。
凌晨一点,吾悦广场寂静无声,偶尔走过一两个喝醉酒的人。
江轻进入小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正对摄像头,闷声问道:
“这个距离够吗?”
“差不多。”梦晚舟回应。
普通人看不见的红线蔓延。
……
江家别墅,客厅一片狼藉,气质出众的秦望舒趴在沙发上。
她哭红了眼睛,脸上写满憔悴,旁边是一张亲子鉴定结果单。
昨天顾母的话,加上今早江轻的话,终是让江承睿起了疑心。
他不理会秦望舒和江远的拒绝,强行带着江远去做亲子鉴定。
由于是权威性极高的三甲医院,秦望舒根本做不了假。
当鉴定结果出来那一刻,江承睿脸都绿了,平白无故养了别人的儿子三年,那种愤怒,可想而知。
问题……秦望舒脸皮很厚,哭嚷着错了,说太爱江承睿,希望给她一次机会,硬是拉着江远回到江家别墅。
结果嘛,江承睿把客厅砸了,还打了这对母子一顿,气得去二楼喝酒,此刻早已喝醉。
凌晨三点,秦望舒哭累了,在沙发上睡着,江远也一样。
夜幕幽深,乌云遮月。
熟睡中的秦望舒突然站起,赤足走向厨房,拿起一把刀。
她一步步走上二楼,轻轻打开主卧,空气中弥漫着酒臭味,江承睿躺在地毯上,白酒喝了三斤,醉得不省人事。
一刀下去,心脏被刺穿。
两刀下去,脖子被刺穿。
三刀下去,脑袋被刺穿。
十几刀后,江承睿的尸体惨不忍睹。
秦望舒转身下楼,站在客厅,站在江远面前,浑身浴血。
黑暗中,江远感觉脸上黏糊糊的,睁眼一看,终身难忘。
秦望舒对着他笑,然后一刀刺入自己的脖子里。
“啊啊啊——”
江远的叫声响彻黑夜,附近几家住户的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轰隆!
湖面泛起波澜,江轻打开黑色雨伞,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说道: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