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景看到侍卫带进来的小倌,联想到江裴若是与那小倌肌肤相亲,他整个人都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此刻他不是心怀天下的帝王,只是一个被妒火冲昏了头的普通人。
虽说墨君景承诺江裴,待江裴苏醒后任由他决定二人往后的路。
但当那小倌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墨君景一想到江裴要与别人肌肤相贴,他的妒火霎时就烧了上来。
原来他也只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他无法放开江裴,更无法放任江裴去与女子或者男子发生任何关系。
“小裴,你是我的!”墨君景凑近躺在床上的人:“我不会放你走。”
墨君景孤注一掷的脱下江裴身上的长衫,他低声道:“哪怕你恨我,我也不会允你去爱别人!”
而后他小心翼翼的将江裴的手放在两侧,疯魔般的吻上了江裴的唇。
“醒来啊,小裴,”墨君景边吻他边在心里道:“你再不醒来,我真的要做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事了。”
墨君景吻的用力,久久未挪开,江裴却被他弄的快要缺氧,整个人在水里浮沉般,他突然被呛了一下,而后咳嗽了起来。
墨君景立马松开江裴,将他扶起,江裴还是咳个不停,墨君景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一只手将放在小几上的热水拿过来喂他。江裴喝完一杯水才停下咳。
偌大的荣府,竟是一丝热闹气都无,四处一片寂静,窗子外看不见一丝光亮,屋内已点着油灯。
“我这是睡了多久?”江裴问抱着自己的人。
“足足有六个时辰。”墨君景道:“蛊虫已从你的体内取出。”
“小裴,无事了。”墨君景安慰着怀中人,也安慰着自己。
“师兄骗我,”江裴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说话时的轻微颤抖,他又问道:“师兄不是说好永远不会骗我的吗?”
“小裴,”墨君景上了榻将江裴换了个面对自己的姿势抱在怀里:“我若是强行与你圆房,你会怪我吗?”
江裴被此人直白的话再次闹了个大红脸,他结结巴巴道“师兄,你,你在说什么……”
墨君景,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看着我,小裴。”墨君景看着眼珠到处乱看但偏偏不与自己对上视线的人,他强行将江裴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而后凑近道:“喜欢我吗?”
江裴真的喜欢墨君景吗?
“喜欢又如何?”江裴此刻被人禁锢住动弹不得,他嘴硬道:“不喜欢又如何?”
“喜欢便是两情相悦,”墨君景说着便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不喜欢便是我不做人,强迫于你。”
这么说今晚逃不了一……
江裴此刻也感觉自己头脑发热,他推开墨君景道:“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墨君景暗叹了一口气道:“小裴,我有时候真希望你不懂察言观色的能力。”
整个人都已经虚弱几日了,还能从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不对劲。
“说吧,”江裴愈发的难受,他低声叫道:“师兄。”
“你需得与人同房,方能解了体内过多的阳刚之气,如若不解,便会一直高热不断。”墨君景道:“小裴,对不住,我不知我的血入了你的体内会如此。”
“师兄,”江裴抬起头道:“你是想给我找个女子,或者男子,让我与他人同房吗?”
“你想要吗?”墨君景攥紧江裴的手腕,好似他若说出他不喜欢的答案,他便要将他融入骨血,好让他永世都与自己共存。
“师兄,你想吗?”江裴不答反问道:“想我为他人宽衣解带,想我与他人在床榻之上……”
江裴话还未说完,墨君景便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墨君景吻的凶狠,似是接受不了一丁点江裴所说的可能,若是江裴为他人宽衣解带,墨君景必先将那人杀死在床上,好让那人知晓动了他墨君景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江裴推了一下吻的愈发凶狠的人,足足过了半晌,墨君景才放开他,而后他霸道的看着江裴:“不准!”
江裴笑了出来,他用包着医布的手扶上墨君景的脸:“师兄,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愿意。”
“轰……”
墨君景的心里炸开一朵盛大的烟花,于他们二人初遇时隐藏的火花,逐渐长大,盛开在此时此刻,盛开于落雪时分。
“师兄,”江裴惊喜的看向窗外:“落雪了!”
是啊,初冬已至!
墨君景起身抱着江裴就往屋子后的温泉走去,路过桌子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上面的药膏。
江裴搂着墨君景的脖子,整个人脸都红了。
……
直到第二日,房门才被推开。
温如言被暗卫推醒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他张口就是一个喷嚏“阿嚏!”
怎么回事?
“二公子,”暗一神神在在道:“昨晚下雪了,属下将您带进了屋。”
守在院门口的温如言显然不如专业的暗卫,几天没睡个好觉,猛一放松竟睡着了。而后被暗卫带进了屋。
温如言眼神谴责暗一:被子也不知道给他盖上,就这样丢在榻上睡了一晚上,怪不得有气无力的!
暗一万不敢被二公子记住,免得日后各种毒第一个先让他试,暗一迅速道:“陛下有请。”
嘿嘿嘿,昨晚看到下雪,太过兴奋,忘记了此事,暗一暗戳戳想:二公子见谅啊!
温如言简单洗漱了一把,便去了墨君景的屋子。
墨君景看到他进去的时候还打着哈欠,便略微不好意思道:“辛苦小言了。”
温如言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而后走过去看江裴的情况。
“怎么还没醒?”温如言问道:“昨晚可还有发烧?”
“没有。”墨君景惜字如金道:“醒了一晚上,刚刚才睡着。”
温如言伸出手替江裴把脉,哎呦,
嘿嘿嘿……
墨君景看着突然偷笑起来的人,他轻咳一声,温如言立马坐直身子道:“可以了。”
想不到墨君景这么猛的啊,一晚上竟然就将江裴的阳刚之气解的七七八八的了!
温如言又过去将放在桌上的银针拿过来,准备给床上的人再行一次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