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巅罡风呼啸,罗烈望着云海翻涌,周身萦绕的灵气凝成道道金色丝线。他转身看向正在闭关的艾丽娅、汉库克与白星,三人周身光华流转,元婴在识海中若隐若现。"继续闭关,待我归来。"话音未落,他周身腾起百丈金光,化作流光划破天际,直奔北凉城而去。
夜幕笼罩下的北凉城,"天上客"酒楼后院的海棠花在风中瑟瑟发抖。罗烈的卧室内,三盏油灯将昏黄的光晕投在雕花床幔上,李白狮攥着帕子来回踱步,绣鞋在青砖上踏出急促的声响;鱼幼薇跪在床边,用浸了冷水的帕子轻轻擦拭罗烈苍白的面庞;姜泥握着大凉龙雀,剑尖无意识地在地面划出细密裂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鱼幼薇声音发颤,"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泪水滴落在罗烈的衣襟上。
李白狮猛地停下脚步,珠翠晃动间甩出一抹寒光:"谁知道他藏着多少秘密!平日里神神秘秘,如今倒好,直接昏睡不醒!"她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飞溅的脆响惊得姜泥握剑的手紧了紧。
姜泥咬着嘴唇,望着罗烈毫无血色的脸:"他定是有苦衷的...还记得上次小混混闹事,他明明能轻易解决,却..."
"苦衷?"李白狮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以他的实力,这天下谁能让他为难?若连他都有苦衷,我们还是死了算了!"
"哈哈哈,我可舍不得你们死!"
明朗的笑声突然从庭院传来,惊得三人浑身一颤。姜泥瞬间拔剑出鞘,剑身嗡鸣着泛起青芒;鱼幼薇挡在床前,手中的铜盆握出了汗;李白狮抄起梳妆台上的金簪,摆出防备的架势。
"是谁?"姜泥的声音冷若冰霜,剑尖直指紧闭的雕花木门。
死寂中,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哐当"一声巨响,门板被震得粉碎,木屑纷飞间,一道魁梧身影弯腰踏入屋内。来人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威压,烛光映照下,那张脸竟与昏睡在床上的罗烈分毫不差!
李白狮手中的金簪当啷落地,她踉跄后退半步:"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鱼幼薇瞪大了眼睛,不顾危险地凑上前,颤抖着双手想要触碰来人的脸:"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姜泥却死死拦在床前,宝剑剑尖抵住来人咽喉:"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扮作夫君的模样?"她的声音虽然镇定,眼底却藏不住深深的疑惑与警惕。
来人抬手轻轻拨开剑尖,动作间带起一阵温暖的灵气波动。"小狮子,小泥人,小鱼儿,"他的声音低沉而熟悉,"我就是罗烈。床上的那个...是我的分身。"
话音未落,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昏睡在床上的罗烈突然周身泛起金光,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化作点点细碎的光粒,朝着来人飞去。那些光粒融入来人身体的瞬间,一股磅礴的气息轰然爆发,整个房间的烛火都剧烈摇曳起来。李白狮双腿发软,跌坐在太师椅上:"分...分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烈抬手抚过姜泥紧绷的脸颊,又握住鱼幼薇颤抖的手:"当初与你们成亲的,确实是我的一道分身。他承载着我的部分记忆与情感,却并非完整的我。"他望向窗外的明月,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这次在青城山渡劫,我突破到元神期,终于能将分身收回,用真正的我和你们一起生活。"
鱼幼薇突然扑进他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你可知我们这一整天日有多害怕...还以为要失去你了..."
姜泥收起长剑,却依然板着脸:"既是分身,为何不早说?害我们白白担心。"但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李白狮突然站起身,扯住罗烈的衣襟:"好你个罗烈!拿个分身来糊弄我们,如今真身来了那是不是就可以?"说到这里她的脸就红了。
鱼幼薇和姜泥也明白了李白狮的意思,脸色绯红的看着罗烈。
罗烈:“哈哈,正是如此,小泥人,幼薇,你们先回去吧。”
鱼幼薇和姜泥点点头就走了,李白狮当然最高兴了,可是看到罗烈两米多的身高又有些打怵,红着脸说:“我……我不会死吧?”
罗烈把李白狮揽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小脸,“呵呵,我怎么舍得呢?”
轻轻的把李白狮放到床上,一夜鱼龙舞。
李白狮的技术没的说,罗烈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极致的欢愉,不过受限于体质,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罗烈只好代替李白狮的工作,做起了前面的掌柜。
罗烈踏着露水走进大堂。他伸手调整房梁悬挂的八角灯笼,袖口滑落间露出小臂紧实的肌肉线条——原本堪堪齐平酒柜的身高,此刻竟能轻易俯视那些描金雕花。正在擦拭桌椅的伙计们手中抹布纷纷停住,张着嘴望着这位突然"拔高"的东家,喉结滚动着欲言又止。
"看什么?"罗烈抄起靠墙的竹扫帚,竹枝扫过青砖的脆响惊飞梁间燕雀,"就要开门做生意了,还不快点收拾?"
他转身时带起的衣角扫过柜台,将算盘珠震得哗啦作响,几个胆大的伙计互递眼色,最终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讪笑着散开。
巳时三刻,铜制门环叩响。罗烈掀开绣着"天上客"的锦缎门帘,手中紫砂壶正吞吐着袅袅茶香。阳光斜斜切进厅堂,将他投在青砖上的影子拉得老长。熟客们跨门槛的动作齐齐一滞,茶碗磕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哎哟喂!"肉铺王掌柜捏着油腻的帕子擦汗,肥厚的脸颊笑得堆起褶子,"平日里瞧着'软饭罗'像棵文竹,今儿倒长成白杨树了!"
满堂哄笑中,罗烈晃了晃茶壶,琥珀色的茶汤在壶嘴凝成珠线:"总趴着接软饭,腰杆子可要折了,偶尔也要站起来。"
他扬声唤来伙计,话音未落,后厨已飘出鱼香,混着蒸笼的白雾漫过众人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