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以为掌控了秦川,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又怎知这一切是否早就在他的算计之内?”夏荷目光深邃,话里有话,轻轻点拨着李颂。
李颂微微一怔,眼中满是不解与惊愕:“他真的如此精于算计?”
在李颂的认知里,秦川平日里行事看似漏洞百出,行事风格大大咧咧,仿佛毫无城府可言。
可如今,竟有人说他是个心思缜密、布局精妙的棋手,这巨大的反差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李颂的眉头紧紧皱起,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往与秦川相处的种种画面。
要知道,正是他亲自送秦川去进行了那神秘的药剂注射。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人对自己如此狠心,为了达成某种目的,不惜以身犯险。
“你可曾深入探究过秦川的过往?”夏荷突然话锋一转,抛出了这个问题。
李颂又是一愣,满脸疑惑地回应道:“秦川的过往?我们不是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吗?”
在李颂的记忆中,秦川是江城都市报一名颇有名气的调查记者。
他曾经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敏锐的洞察力,深入虎穴,卧底调查过一起涉及电销诈骗、药品黄牛的复杂案件,还成功曝光了地沟油黑幕。
不可否认,秦川在调查报道方面确实有着一定的能力,但李颂始终觉得,即便如此,他也不至于对自己狠到那种地步。
而且,在他看来,秦川所做的这三起案子,不过是凭借着几分勇气和运气,成功卧底曝光了真相罢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心狠手辣吗?”夏荷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讥诮,“寻常人谁能承受得住一次又一次的卧底任务?就说那电销诈骗案和药品黄牛案,他可都是真刀真枪地亲身入局啊!为了还原真相,他简直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此刻,秦川究竟意欲何为,夏荷心里也没个准数。
她之前派人去试探秦川,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识破,这让她更加意识到秦川的深不可测。
不过,有一点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秦川绝不像最初展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说不定,他才是隐藏最深、最善于伪装的那个人。
“可是,即便他真的如此心狠手辣、善于伪装,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而且,现在又故意让我们察觉到他的伪装?一直装下去,默默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是更好吗?”李颂依旧满脸困惑,眉头紧锁,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啊!”夏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至极的事情,“他就是要不经意间让我们发现他的伪装,好让我们乖乖成为他的棋子,顺着他精心铺就的道路一步步走下去。他背后隐藏的目的,恐怕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李颂听了夏荷这番话,沉默不语,没有再反驳什么。
虽然夏荷说得头头是道,可说到底,这一切都只是基于目前种种迹象的猜测罢了。
至于秦川这个人,他到底在谋划着什么,李颂心里也满是好奇,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不过,在这之前,他决定还是先和秦川正面接触一番,亲自去探探虚实。
“你自己心里可得有个数,把握好分寸,到时候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夏荷斜睨了李颂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心里清楚李颂打的什么主意,自然也没把他的这点小心思太当回事。
就李颂那些藏在心底的小算盘,夏荷闭着眼睛都能猜个**不离十。
她在这复杂的环境里摸爬滚打多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那现在对秦川这边,咱们要不要采取点行动?你之前让我留意对面房间里那个人,我已经成功控制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李颂见夏荷没揪着自己那点心思不放,便顺势将话题一转,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自己此刻的疑惑。
夏荷轻轻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慢悠悠地说道:“这事儿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先瞧瞧秦川会不会主动联系你。我还真有点好奇,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至于秦川这边,在经历一番内心的权衡与挣扎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再次尝试与楚河取得联系。
他熟练地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依旧是那熟悉又令人心焦的忙音,不出所料,还是联系不上。
不过,秦川并未因此而气馁。
他深吸一口气,果断地调出另一个号码,直接拨通了王伟的电话。
“秦川?你竟然联系我?”电话刚一接通,王伟那满是意外与诧异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秦川?给他打电话?这着实让王伟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秦川可是楚河特意交代要重点调查的人。
在这敏感又关键的时刻,秦川突然主动联系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楚河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这边现在也不太妙,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秦川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
“楚队……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王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与担忧,但随即,他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不过,我坚信他绝对不是杀人凶手!”
“我跟你一样,也坚信楚河绝不是凶手!可他如今究竟是什么处境,我实在是一无所知,我这边同样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另外,你这会儿方不方便跟我见个面?我有极为重要的线索要当面告诉你!”秦川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道。
他此次主动联系王伟,本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毕竟,楚河如今下落不明,但事情不能就这么搁置,总得有人站出来继续推进。
提起楚河,秦川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楚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音讯。
是出事了?可秦川本能地觉得不太可能,以楚河的能力和谨慎,不该如此轻易就陷入绝境。
那他到底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