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呀，妈妈不在了，你咋办啊？ 第120章 暗夜密约，证言之重

深夜，林家。

电话那头，张妈颤抖而急促的声音，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林母的心上。

“喂？张妈？是你吗？你再说一遍？！”林母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睡意全无。她紧紧握着听筒，手心全是汗。

张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林大姐……是我……我真的知道……很多事……关于太太……关于陈凯……还有那个白绫……”

“但是……我怕……陈凯他……他会杀了我……”

“我需要保护！绝对的安全！不然我什么都不敢说！”

林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此刻她的每一个决定都至关重要。

“张妈，你别怕！别挂电话！”她的声音坚定而急促，“你听我说，我现在就联系人！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我在……我在外面一个房屋拐角……我不敢用自己的手机……”张妈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好！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不要回陈家！我们马上想办法联系你！”林母挂断电话，手还在抖。

她立刻拨通了林微云的号码。

“微云！张妈来电话了！她要反水！她说她知道很多事！”

林微云那边也是一惊：“真的？！她在哪？安全吗？”

“她说在外面，不敢回去！她说要绝对的安全才肯说！”

“妈，你别急！我马上联系赵队！”林微云当机立断，“这件事必须警方介入！我们私下见她太危险了！”

赵建国接到林微云的电话时，几乎是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张妈？！她终于肯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凝重，“告诉她，警方会给她提供最高级别的证人保护！但我们需要她拿出诚意！我们需要她的证词！”

经过一番紧急而周密的商议，赵建国决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暂时不进行直接会面。他安排技术人员通过一个加密的一次性通讯渠道，与张妈进行联系。

地点，被安排在市局一个绝对安全的远程讯问室。林母和林微云焦急地守在旁边。

屏幕亮起，经过处理的、模糊的视频画面中，出现了张妈那张惊恐不安的脸。她似乎躲在一个小旅馆的房间里，窗帘拉得死死的。

“张女士，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赵建国。”赵建国的声音通过变声器传过去，沉稳而威严，“我们已经收到了你的诉求。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提供的证词属实，警方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屏幕那头，张妈死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赵警官……林大姐……二小姐……”她的声音沙哑，“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林母看着屏幕里张妈那张备受惊吓的脸，心疼地开口：“张妈，别怕，有我们在。你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张妈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起毕生的勇气，开始讲述。

她的声音，颤抖、断续，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将那个光鲜亮丽的陈家背后，那不为人知的阴暗与罪恶，一点点撕开！

“微雨她……她根本不是抑郁……”张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是……是被逼的！是被陈凯逼的！”

“陈凯他在外面……人模狗样……回到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对微雨……要么不理不睬，冷得像冰块……要么就……就阴阳怪气地讽刺、挖苦……说她这里做得不好，那里配不上他……”

“微雨她……心里苦啊！只能自己憋着……还要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

“后来……那个白绫出现了……陈凯就更过分了！”张妈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恨，“他们……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我亲耳听到过……他们在书房里……说……说什么……要配合那个什么‘老板’……把隐患……‘处理’掉……”

“处理掉”？！

林母和林微云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他们口里的隐患莫非就算微雨？这对狗男女！”

张妈捂着脸，泣不成声：“太太她……死得好冤啊！”

“陈凯他对妮妮……也一点都不好！”张妈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妮妮那么乖巧……他看都不看一眼！有时候妮妮想跟他亲近……他还嫌烦！甚至……甚至还跟白绫抱怨……说妮妮是‘野种’！”

林母听到这里，心如刀绞，几乎要晕厥过去。林微云赶紧扶住她。

“张妈，”赵建国的声音依旧冷静，“你说的这些，都是你亲耳听到或亲眼看到的吗？”

“是！千真万确！”张妈用力点头，“我还知道……陈凯他……有些东西藏得很深！书房里那个上了锁的抽屉……他从来不让别人碰！还有……林夫人死后……他突然对他那条叫‘沙漏’的金毛狗特别好……好得有点……奇怪……”

“对了！那个白绫！她还在外面租了房子！就在咱们小区对面！有时候陈凯不在家，她就偷偷跑过去住！说不定在里面偷人”“还有会所，嫌弃我做的肉不好吃，非要去会所吃小鲜肉！我怀疑她去会所偷人！”

“白绫有哪些怪异的情况吗？”

“怪异?最怪异的是她还有辆公交车，我亲耳听到的！”

赵队听得一头雾水，难道市公交也参与洗钱？

“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暗语，或者打电话说了别人听不懂的话？”

“有！“

”一天早晨，他们秘密的私语什么刘备、关公，估计是什么暗号！”

信息量巨大！

赵队思忖：这个张妈不做特工可惜了。

虽然大部分是张妈的观察和听闻，有些甚至是她猜测。但有些证词和案件相关性很大，如同一把把尖刀，彻底戳穿了陈凯伪善的面具！为林微雨的“意外”死亡，提供了强有力的谋杀动机和行为佐证！也完全印证了警方之前关于洗钱网络、陈凯性格以及白绫角色的推测！

“张妈，”林微云强忍着悲痛和愤怒，追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陈凯和白绫……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勾搭在一起的？是陈凯和我姐闹矛盾前还是后？”

屏幕那头，张妈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目光却下意识地飘向了林母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犹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为难。

最终，她只是低下头，含糊地说道：“……有……有一段时间了……具体……具体我记不清了……”

“微雨夫人她......她，反正都是白绫的错。”

她的反应，让林微云和赵建国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似乎，关于陈凯出轨的时间点，或者说，关于林微雨婚姻问题的内情，还有着更深层次的、张妈不愿当着林母面提及的隐情？

赵建国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张妈，确保证词的有效性。

“张女士，你今天提供的证词非常重要。”赵建国沉声说道，“我们会立刻核实。同时，我们会马上安排人员，将你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点进行保护。请你务必保持通讯畅通，并且不要相信除了警方以外的任何人！”

屏幕那头，张妈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谢谢赵警官！谢谢林大姐！谢谢妮妮她姨！求求你们……一定要抓住他们！为微雨太太报仇！”

通讯切断。

讯问室里一片死寂。

林母早已泪流满面。林微云紧紧抱着母亲，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赵建国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在陈凯和白绫的名字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收网的时候，”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