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无暇 第36章 幼时以伤以悲入生灵

天之院欧阳金梦的楼阁中，欧阳金梦绝美的脸上愁云惨雾，美眸中既焦急又迫切。

“怎么回事？姜腾的爷爷不仅失败而且被打成重伤…莫不是这小子暗中被高人护着？”

“真是失算，这爷孙俩都是废物！要早些告知家主打点，不要让学院怀疑到我头上才好”

欧阳金梦原本想利用姜腾让他爷爷，抓住任晨威胁陆皓亦从而套出陆家功法，到时候自己略施小计再从姜腾手中骗过来。

她相信凭自己家的势力和在天洲的地位，就算他们发现上当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但如今她的计划泡汤，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撇清关系。

天之院慕容竞天楼阁中，李子文与叶羽恭敬的站在慕容竞天身后，禀告道。

“打听清楚了，昨日佳肴街的动乱是姜腾他爷爷干的”

“真是不晓得，姜文昌那老狗跟任晨那臭小子有什么仇？竟然为了抓他费了这么大劲”

林羽不解的说道，不仅是任晨。对身为长老的姜文昌也没有好感。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姜文昌不但失败而且被打成了重伤，还有听说这件事还跟欧阳金梦有关系”

听完他们的话后，慕容竞天略加思索，深沉的目光里划过一丝精光，貌似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们的消息对我很有用”

说罢慕容竞天走到窗前，看向了昨日被破坏而成为废墟的一角天之院，心中想到。

“欧阳金梦向来唯利是图，她八成是想利用姜腾到达某种利益吧。而姜腾对她而言也确实是件听话的器具。”

“任晨…这个人值得我好好查查”

说完慕容竞天踏出门外，使开木法，具有生机的海量法力瞬间从慕容竞天身上出现涌入地下。

一时间大地不断颤抖，数道巨大的树根在废墟中涌起，瞬间长成了一棵棵茂盛、高大的参天大树。

那些大树的枝叶苍翠欲滴，枝丫不断向外伸展，树干笔直。它们高高地挺立在刚才还是一片废墟堆里，不断吸吮着阳光与灵气，远处看去它们是那么地秀颀挺拔。

“叶羽备上些灵晶，去告知天之院的教谕，这长出密林的这片区域以后就是我修炼的地方了，若是行不通，就去找我叔父”

听到慕容竞天的命令后，叶羽身后出现了两只水晶翅膀，飞了出去，而慕容竞天则是沐浴着正午的阳光，吩咐李子文去调查任晨这个人。

午后天洲医馆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医师正在紧张的工作中。但屋中则是一片祥和安静，适人的屋中没有烛光，因为此时太阳的余晖，通过木窗将屋中的地面照的金光闪闪。

此时任晨刚刚睡醒就发觉自己的肚子饿了。他把枕头放在背后，靠着它后便拿起了萧果果送来的青乌果啃了起来。

这时窗外的夕阳已慢慢地坠下山去了，余晖照的满天红霞，好似天女撒下一件红色衣裙。

“果然这世道就是如此，强者为尊，只要想要什么都能抢过来，哪怕失败了也可以把屁股擦的干干净净。而弱者就如我一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像那时一样”

任晨借着余晖看了眼身上的伤势，心中感叹，这也勾起了他儿时的回忆，对他来说最黑暗最痛苦的那一天，任晨记得那日也是像今日这般的夕阳西下。

那日午后虽然天空云很多，但背着一大堆木柴的任晨还是看见了日落，黄昏前天边的火烧云照满了整个西边的边际，呈现出耀眼的红。

但在任晨眼里太阳一点点落下，就意味着黑夜来的更快，自己和母亲也就越难熬，因为冬天寒冷的夜晚。对这对衣裳单薄，食物稀少，都是凡人的任晨母子来说简直就…

冬日的夜晚，凤凰城里行人稀少，偶尔有马车驶过，树木林立在两侧。

“要变天了晚上一定很冷。但我砍了这么多木柴应该够我和娘亲用了，我要是修士就好了，随手一把火，这样的话娘亲就不会挨冻了”

此刻的任晨已经七岁，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知晓母亲的不易和对自己的母爱，也不再惧怕自己母亲丑陋的面容，性格也在娘亲的陪伴与教导下，比以往开朗了许多。

他搓着快要冻僵的小手，看着街道两旁屋顶不断冒出的炊烟，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屋内的人们时常发出一串串笑声飘进任晨的耳朵里。

这是多么安详和谐幸福的夜晚啊，天上稀疏的星星眨着眼看着人间这一切，但是这美好的一切都和任晨毫无关系…

任晨随后背着若干木柴走进了自己和母亲所住的屋子里。

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草屋，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砖的缝隙不断吹进夜晚的寒风，将屋中唯一用来取暖的火堆，吹的忽明忽暗。

“娘亲！我回来了。我今儿带回了好多柴火，晚.上我们不会再冷了呢”

任晨看着一旁躺在草席上，裹着破被的宁馨说道，但是他的母亲宁馨并没有转过头来，也没有说话，回应任晨的只有屋内被风刮得嗖嗖声。“娘亲，娘亲？我说我今日砍了好多的木柴！您快来看啊！”

“…娘亲！你怎么不说话啊？！娘！娘！”

此时任晨已经慌了，往日自己只要一回家，母亲就会迎面而来将自己抱住，虽然最近母亲有些身体不适，但自己每次回来，只要一开口就会得到母亲亲切的回应。

但今日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一进家门说了那么多的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任晨慌了，他怕了。他立刻奔到自己母亲身前查看原因。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怎么不应我啊”

“娘亲！！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任晨惊呼，心中升起了很不好的念头，他极快的将手放在宁馨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立刻从任晨手掌上传来，急得任晨泪水从眼中溢出。

“恶寒！！怎么会这样…这么烫！”

“六儿…娘…娘亲没事…没事……娘亲睡一觉就好了…”

宁馨拖着最后的力气奄奄一息说道，气息微弱无比，说罢她就要闭目而睡。

“娘！！娘！！你不能睡！你不能睡啊！！”

此时任晨酸楚的泪珠在他的眼睛里滚动，然后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但任晨很快就意识到他没时间哭了，于是他用稚嫩身体把已奄奄一息的母亲背到了 自家的木推车上，盖好毯子后，他推动着木车向着凤凰城的街道奔去。

虽是冬日但由于快速推动木车的原因，任晨热的汗流浃背，晶莹的汗水自下巴不断滴落，沾湿了他那件补丁破衣。但任晨毫不在乎，他只想着快点到街道上找一户人家救救自己的母亲。

此刻任晨已经到达凤凰城主街道上，他拼命的敲动路旁一扇大门，哭喊着道，万分焦急。

“开门！快开门！我的娘生了恶寒！求求你们救救她…呜…呜呜”

“我娘只是个凡人！再这样下去她会冻死的！开门啊！！”

屋里的人听到后急忙查看是谁在敲门，但他顺着窗户看去，在看到是任晨在敲门后，神情冷漠，便又回到屋中炉火旁视若无睹。一旁的孩子看着自己父亲奇怪的行为问道。

“爹你为什么不给他开门啊？那个哥哥很急…”

“大人的事你少管，赶紧去睡觉！”

“哦…知道了”

孩童有些不情愿的走进屋里，屋外任晨的哭喊愈演愈烈，并没有结束，喊的那男人烦了起来。

“真晦气，这祸星怎么赖在我们家门口了…”

“就算那个女人死了我不帮他，要是传了出去，让任家知道了往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敲去吧，我就是不开，想来过会儿他就走了，没出生克死爹，现在又要克死娘。果真是个祸星！”

那人盘算后，害怕惹祸上身，并没有可怜这对母子，他无情地便关上了屋里的木门，任凭任晨怎么大力敲门，也全然不顾。

但任晨并没有放弃，他擦干眼泪后又去敲别户人家的大门，他害怕害怕母亲吃苦，害怕母亲遭罪，只想快点让母亲受到救助。

但在这冬日寒冷的夜晚，凤凰城所有的居民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任晨开门，没有一个人对在寒风中奄奄一息的宁馨伸出救助地双手…

“开门！开门！我娘…呜鸣…我娘亲快不行了…呜…求求你们开开门”

任晨心急如焚，悲痛万分，看着在寒风中打颤的母亲，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是那样的无助无力，没有人能帮自己，自己也救不了她，只能看着深爱着自己的母亲在面前受罪。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再得不到救治就真的不行了。终于他决定去往最后一个地方，一个将他们母子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任晨…你别…别去…你爷爷那儿”

宁馨虚弱着说道，意识并未彻底昏迷的她，知晓任晨要带自己去哪里。

“不！！我要去！我要去求求他！求求他救救…娘亲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求你了…呜呜，坚持住娘！我能救你的”

任晨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喊叫道，还是孩童的他，用尽全力推着木车拼命跑到一座宫殿的大门前，只见那正朱红大门顶端，悬挂着金丝楠木匾额上写着丹穴宫三个大字。

任晨见到了地方，将木车放下后，连滚带爬地跑到大门前，小拳头狠狠的敲着那红色的大门，口中哭着喊道。

“爷爷！！爷爷！！”

“我娘快要死了…呜呜…我娘快要死了！！求求您了！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娘吧！！孙儿求求您了…呜呜”

任晨边说边跪在大门前，不断地磕着头，对冷冰冰的大门哭着喊道，声泪俱下，他知道自己的祖父厌恶自己。但他知道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了自己的母亲，他只有不断的磕头，不断卑微的乞求。

“爷爷你开门啊！！你开开门！孙儿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只要您救救娘亲！孙儿当牛做马服侍您一辈子！你开开门！呜呜…”

任晨因为猛烈磕头的原因此时已是头破血流鲜血的顺着他稚嫩的脸颊滚下，在他的下巴那里聚成血珠，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不管任晨怎么哭破嗓子喊叫乞求，得到的只，不过是周边刮来的寒风，与大门那头的寂静。过了一会儿在大门另一边传来位少女的声音隔着门对任晨道。

“六少爷你就别喊了，族长他闭关了你见不到他的，各位族老也不会管你的，你还是…还是到别求助吧”

“好姐姐！你行行好，求求你去告诉爷爷，只要能救我娘亲！做什么我都愿意…呜呜…做什么我都愿意！！”

“六少爷你就别为难我这个下人了 ，我哪见得着族长啊，你还是赶快去别的地方救你母亲吧，要是一会儿吵嚷道族老，他们若见是你，那不要了命啊！”

那丫鬟劝说道，她说的不假，族里大多数人对任晨深恶痛绝，视为祸星，平常唯恐避之不及，若是晓得任晨在宫前大声叫嚷，定要恼怒。

“孩子…咳咳咳”

这时一旁躺在木车上的宁馨用非常微弱的声音向任晨说道，她努力爬起，想走到任晨身旁，可却压翻了那木车，跌到雪地上。

任晨见后心中一惊，快速的爬起跑到宁馨面前，扶着她靠在木车边，用破被紧紧裹住母亲，握着她的手哭着说道。

“娘！娘…呜呜呜呜晨儿在呢！晨儿在呢！”

“孩子…是娘不好！娘没有保护好你…可…可娘真的撑不住了…”

“娘！娘你别死…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呜呜…娘！！”

“娘知道…你小时候因为娘这半张脸…让你挨欺负让你受嘲笑，我也知道你委屈，那时在你眼里…娘是丑八怪…是怪物…你害怕对不对。”

宁馨抚摸着任晨被风雪冻的通红的小脸，语气并没有半分怪罪，眸中滚落下晶莹，担忧着死后自己的孩子以后独自一人要怎么办。

“呜呜…娘你不是丑八怪！你不是怪物！是任晨不懂事！！是孩儿不懂事！！你是我娘啊！你不要死！我已经没爹了！您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能再没有娘了…呜呜呜”

任晨羞愧的说道，宁馨的话是事实，但他现在即使后悔也晚了，而宁馨此刻心如刀割，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摸了摸任晨的头，对其进行压在心底的倾诉，最后再多看他一眼…

“好孩子…娘…娘对不住你…娘是拼着命把你带到世上…是出于自私…是想好好护着我的孩子”

“没有想到…世事待你如此不公…让你饱受折磨，不过好在你是个健康的孩子”

“娘走了以后，你不要再…再待在这里了。院子里…三尺之下有个木匣子，里面有你爹留给你的灵术，带着它…去西…西楚陆家…找你爹的好友陆哲。”

“听说你听到了没有？好好活下去，但不要怨恨…因为这…这里是你的家啊”

“我哪也不去！我哪也不去！娘你别说了，我…我要陪在你身边啊娘！”

“子…子弦我来了…对不住！我没能看着咱…咱们的孩子长大成人，没能照顾好他…”

说罢宁馨原本拉着任晨的手慢慢松开，跌落在雪地上，体温渐渐流逝，她的生命也随着手臂的跌落，进入了永久的安眠…

“娘！别睡过去！！求求你别睡过去！！呜呜呜呜…别走！别丢下我！啊！！”

随后一连串泪水从任晨悲伤的脸上地流下来，他放声大哭，痛入肝肠，任凭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在寒冷的黑夜不住的流下。

孤独无助感围绕着他，以往相貌虽然丑陋但深爱自己母亲已经离去，剩下的只有面前一具冰冷的尸体，这一日他最重要的亲人离他而去了…

第二日任晨在山下城北森林里，给自己的母亲立了一座简陋的墓碑，而他跪拜在墓前全身开始剧烈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森林里，织出一幅无比阴暗的悲哀。

而后他猛然抬头看向凤凰城，稚嫩的瞳孔里充满伤感与悲愤，这一刻他稚嫩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丝法力，以伤以悲入生灵。

………

看着已落下的太阳，任晨停止了回忆，心想到，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心想到。

“变强！我要变强！只有强大的人才能拥有美好的一切。只有强大才能活的像个人！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会回到南禺山的”

此刻任晨变强的**曾未如此强烈，幼年时在故土母亲的离世、陆家的灭门、再到先前的金飞羽，再到昨日的姜文昌。

他深刻体会到了现实的残酷，也知晓自己的弱小与低微。往后这种情况只多不少，哪怕昨日没有姜长老也会有王长老，李长老出现的…

想到这里内心越发坚定，唯有强大起来才可以安身立命。唯有顶尖修士才可以顶天立地、自由自在。

突然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任晨再次擦了擦眼睛，调整了下情绪道。

“门没有关，请进吧”

任晨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那从屋外走进来的女孩，微笑的看着任晨，让任晨原本伤感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任晨看着她笑着道。“几日没见，你温柔了不少呢，守规矩了许多，都知道敲门了”

“我本来就很温柔好不好！”

瑶鼻玲珑，粉腮含羞，樱唇娇艳，相貌娇美不是秦楠又是谁呢？此时她一双如秋水般的明眸，正温柔的看着任晨，真是位娇美佳人。

“楠儿…那个有吃的吗？我睡了整整一日，腹中饥饿，果果带来的青乌果好吃是好吃！但不管饱啊”

任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多亏了本小姐今晚来看你，要不然啊你非得饿一夜不可。我刚从佳肴街过来顺手给你买了些好吃的呢。”

说罢秦楠打开自己的小天地，从里面取出各种各样的美食，香气扑鼻。

先是白白嫩嫩的小肉馍，再是金黄油亮的烤羊腿任晨看着这些美食眼花缭乱的，口水早已从嘴角溢出，咽了口唾沫说道。

“你带的都是我最想吃的东西。我不记得我跟你讲过我喜欢吃这些东西啊？”

“你不说我不会去问吗？我今日去问陆皓亦和尘灵的，他们讲你最爱吃的就是这些，那个…快些吃吧。再凉些可就没滋味了”

秦楠原本娇笑着道，可说到最后竟有些扭捏，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羞红了起来，催促着任晨快吃，任晨听后爽朗一笑就开始狼吞虎咽。

任晨拿起碗筷就大口大口的地用筷子往嘴里塞着肉馍，肉馍到了嘴里还没有经过细嚼就囫囵吞下肚去，饿地太厉害了，喝汤时更是一滴不剩的喝下。

“哎呀！你慢着些，又没有人跟你抢。你急什么呀？”

说完秦楠看着狼吞虎咽的任晨，掩嘴一笑，随后如贤惠的妻子一样，拿来了个干净的瓷碗为任晨盛了一碗清水。

任晨这时正撑得打嗝，看到秦楠递来的清水，接过后一饮而进。然后舒服的吐了口气道。

“吃的痛快！谢谢你楠儿”

“吃饱了吗？”

“当然吃饱了，这都要多谢你啊，你带来的美味真好吃”

听到任晨的话后，秦楠神情上有藏不住的喜悦，没控制心头的小兴奋，多嘴问道。

“那与桌上的青乌果相比哪个好吃啊？”

“哈哈，那当然是青乌果了，要不说人家萧果果是大家闺秀，送吃的都能送到人心坎里呢，这要是脾气再改改呀！我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哈哈”

任晨看出秦楠的期待，故意使坏刺激着她，而听到任晨的话后，秦楠明知他是故意而为，但还是气不过，刷的一下变了脸，刚才还是娇美可人的模样，现在铁青铁青的，眼神都变了看的任晨心里都发毛。

“你以后让萧果果来给你送吃的吧”

说罢秦楠翻脸比翻书还快，冷声道转身便要离开，心中有气，不想再与任晨待下去。

任晨见状哪能如她所愿，一个箭步便冲到她的面前，由于任晨太快了，任晨站在她面前后她才反应过来，她急忙停下。可因为身体的惯性还是向前倾斜了下去。

任晨看见后赶忙将她抱住，生怕她跌倒，任晨刚抱住秦楠，鼻尖便迎来了一阵女儿家特有的清香，随后秦楠柔顺的发丝也划过任晨的脸颊，使任晨感到非常舒适。

“她好香啊！和花似的”

秦楠站稳后一把推开了任晨，两腮红红的，又羞怯又气氛，她抬头盯着任晨，怒气冲冲地嗔怪的说道。

“任晨你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