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被天赐安排接近杨路途身边时,只晚了一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杨路途娶了杨天冰。如今这个谎言,竟让她以妻子的身份站在他面前,命运何其讽刺。
"没关系,"她轻声说,"我会帮你记起来的。"
杨路途微微一笑,那笑容让柳如烟心中一动——仿佛是天赐对她笑一样。
门外,杨天赐并没有去找薛大夫,而是靠在墙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篡改杨路途的记忆,隐瞒杨天冰和七个孩子的存在。但为了他心中所爱,他必须这么做。
"天赐!"薛大悔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听说路途醒了?"
杨天赐迅速调整表情:"是的。不过...他记忆出了点问题。"
薛大悔走近,压低声音:"他记得多少?"
"记得我,记得你,记得寨里大多数人。"杨天赐眼神闪烁,"唯独不记得如烟...和天冰他们。"
薛大悔眉头紧锁:"这可麻烦了。"
"我已经告诉路途,如烟是他妻子。"杨天赐直视薛大悔的眼睛,"薛兄,这事必须瞒住。"
"你疯了!"薛大辉抓住他手臂,"那是你亲妹妹!"
"正因为是我妹妹,我才要保护她!"杨天赐声音嘶哑,"路途这次受伤不是意外,有人盯上他了。如果敌人知道天冰和孩子们的存在..."
薛大悔松开手,陷入沉思。良久,他叹了口气:"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等找出幕后黑手,等路途伤愈。"杨天赐说,"到时候再想办法恢复他的记忆。"
"如烟那丫头会配合?"
杨天赐苦笑:"她一直爱慕路途,这个谎言对她而言..."
"残忍的恩赐。"薛大悔接话,摇头叹息,"造孽啊。"
两人沉默地走向石室。推门前,杨天赐突然说:"我还告诉路途,我有个妹妹叫杨天冰,寨里人都很喜欢她,改天介绍给他认识。"
薛大辉悔瞪大眼睛:"你这是..."
"为将来铺路。"杨天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如果...如果最终无法恢复他的记忆,至少让他重新认识天冰。"
石室内,柳如烟正小心翼翼地喂杨路途喝水。看到两人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
"薛兄。"杨路途想要起身行礼,被薛大辉按住。
"别动,我给你把把脉。"
趁着薛大辉诊脉的间隙,杨天赐将柳如烟拉到一旁。
"谢谢你配合。"他低声说,"我知道这很难..."
"为什么?"柳如烟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要撒这种谎?天冰姐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
杨天赐眼神一暗:"有人要杀路途。如果敌人知道他最在乎的人是谁..."
柳如烟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
"这只是暂时的。"杨天赐握住她的手,"等危险过去,我会想办法恢复他的记忆。"
柳如烟抽回手,声音颤抖:"那我呢?到时候我算什么?"
杨天赐无言以对。远处,杨路途的声音传来:
"天赐,如烟说我们成亲时你在场?能给我讲讲当时的情景吗?"
杨天赐和柳如烟同时僵住。这个谎言,已经开始自我生长,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