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池塘边上热闹非凡。池塘里的鱼已经被全部捕捞上来,装在大木盆里。除了那条金鲤鱼被单独放在一个小缸中外,其他鱼按种类和大小分成了十堆——对应村里的十个生产队。
李大田站在一个倒扣的木盆上,手里拿着名单:"现在开始分鱼。按照各队人口和出工情况分配,第一队先来。"
第一生产队队长李铁柱带着十几个队员走上前,开始挑选。他们专拣大的、肥的鱼拿,不一会儿就把最好的一堆鱼挑走了大半。
第二队的队长不干了:"赵铁柱,你们队才二十户人,凭什么拿这么多?"
"我们队挖池塘时出工最多!"李铁柱梗着脖子反驳。
"放屁!我们第三队出的力不比你们少!"第三队队长冲上前理论。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十个队长互相指责,村民们也开始为自己队争抢。有人趁乱多拿鱼,有人把好鱼藏在衣服底下。争吵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李大田使劲敲锣,却无法平息混乱。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吼道:"都给我停下!再这样,今天谁也别想分鱼!"
人群稍稍安静了些,但不满的情绪仍在发酵。这时,杨天冰默默走边来,站在李大田身边。
"村长,"她低声说,"这样分不是办法。"
李大田擦了擦汗:"那你说怎么办?"
杨天冰看着周围愤怒的村民,又看了看缸中游动的金鲤鱼,突然有了主意。
"乡亲们,"他提高声音,"听我说两句。"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着这个刚到青溪村两天的杨天冰。
"今天这事,怪我。"杨天冰的话让众人一愣,"如果不是我祈祷到那条金鲤鱼,大家也不会这么激动。"
她走到金鲤鱼的缸前,轻轻抚摸着缸壁:"老人们说,金鲤鱼是祥瑞。我想,不如把它放回池塘,让它保佑我们全村。"
台下响起一片哗然。
"那其他鱼怎么分?"有人高声问道。
杨天冰看向李大田:"村长,我有个建议。把鱼平均分成十份,每队抓阄决定拿哪一份。这样最公平。"
李大田眼睛一亮:"好主意!"他转向十个队长,"你们觉得呢?"
队长们互相看了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同意。
很快,鱼被重新均分成十堆,编了号。十个队长依次抓鱼,然后按抽到的号码领鱼。虽然仍有小声嘀咕,但总算没有再起大的争执。
轮到分那条金鲤鱼时,杨天冰亲自捧着鱼缸,在众人注视下走到池塘边。她蹲下身,轻轻将鱼倒入水中。
金鲤鱼在水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转眼就消失在深水处。
"求神保佑青溪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杨天冰轻声说道。
“杨天冰,我是余家湾的村长余大宝!你徒儿三丫头打伤我余家湾三十位兄弟,今天要么跺了她的两只手,要么你给我们赔偿兄弟的所有损失,赔钱或者赔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