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师母,我想哥哥和二丫弟弟妹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也接过来一起生活呢?”
杨天冰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杨路途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阴沉,他冷冰冰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现在不是时候,你今天就回杨家村去!”
“师母……”三丫头语塞。
“别看我,我也不当家……”杨天冰摊开手。你们是杨路途的徒弟,我说了岂能算呢?话到嘴边,杨天冰忍住没有说。
秋日中午的阳光洒在杨家村,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杨天冰站在李翠花家院子里,双手叉腰,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她的丈夫杨路途和哥哥杨天赐。
"今天必须把菜籽撒完!"杨天冰的声音清脆有力,不容置疑,
"杨路途,你去东边那块地;哥,你去西边那块。谁要是偷懒,下午就别想吃饭!"
杨路途缩了缩脖子,偷偷瞄了一眼大舅哥。杨天赐身材高瘦,弱不禁风的样子,此刻他正挠着头,一脸为难:"妹子,我这手笨,种菜不在行啊..."
"少废话!"杨天冰一挥手,"我忙着腌萝卜干呢,没空跟你们磨叽。菜籽在仓房里,工具在墙根下,赶紧的!"
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垂头丧气地朝仓房走去。杨路途,他边走边嘀咕:"种菜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撒撒种子嘛..."
仓房里,杨天赐踮起脚去够架子上的青菜籽袋,不料手一滑,整袋青菜籽"哗啦"一声全撒在了地上,黑澄澄的小颗粒滚得到处都是。
"哎哟,我的娘诶!"杨天赐惊呼一声,蹲下身就要用手去捧。
杨路途见状赶紧拦住:"别动别动!这菜籽沾了土就不好了,我去拿扫帚。"
等杨路途拿着扫帚回来,发现杨天赐正趴在地上,像只大青蛙似的,小心翼翼地用两只大手往中间拢菜籽,那模样滑稽极了。
"哥,你这样..."杨路途忍不住笑出声,"活像只逮蚂蚱的蛤蟆!"
杨天赐抬起头,脸上沾了几粒菜籽,憨憨地笑道:"这不是怕踩到嘛..."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大部分菜籽重新装回了袋子,只是不可避免地混进了些土粒和草屑。杨路途安慰道:"没事没事,青菜籽皮实,照样能长。"
他们拿着工具和青菜籽来到地里。东边那块地是杨路途的"领地",西边归杨天赐。两人隔着田埂相望,各自开始了"撒种大业"。
杨路途自诩文化人,决定采用"科学方法"。他煞有介事地用步子丈量土地,每隔一段距离就挖个小坑,然后郑重其事地放入几粒菜籽,再轻轻覆土。那认真的模样,活像在进行什么重大科学实验。
"杨路途啊,你这速度,撒到明年也撒不完啊!"杨天赐隔着田埂喊道。他采用的是"天女散花"式撒种法,抓起一把菜籽就往地里扬,菜籽像下雨一样落得到处都是。
"哥,你这样不均匀!"杨路途着急地喊道。
"嗨,菜籽自己知道往哪儿长!"杨天赐不以为意,继续他的"豪迈"撒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