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生您有意愿的话,我可以开电动车带您过去看看。”
高宇一同介绍后,观察着张恒的神色侧面询问道。
“当然。”
张恒露出满脸笑容,直接答应下来。
随即张恒坐在电车后座前往郊区。
一路上张恒都在打量着高宇的背影,眼神不时闪动着。
他没第一时间认出这个仇人并非其他原因,而是对方和他看到的完全就不像一个人。
那位希望城副城主高宇,出入有强者跟随,到哪都有人迎接,气质霸道冷淡,长相也因修炼而有明显改变。
看此刻高宇的身高,仅有一米六左右,身材瘦小,而那位高宇,身高近乎两米,身材健硕,如果不仔细分辨,很难在第一时间认出。
但张恒没有认错,这绝对就是那位高宇。
在得知是高宇后在将眼前这位高宇和印象中的高宇一对照,就能发现两个完全不同的身影就是同一人。
张恒心中思绪不断闪动,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高宇给一掌击毙,但他又不得不考虑一些东西。
天元塔的机制!
他当初之所以能捡回一条性命离开希望城,俨然也是因为天元塔的机制。
天元塔的存在就是为了应对异域入侵,因而通过奖赏的方式鼓励人族上阵杀敌,同时也禁止互相厮杀。
哪怕当初他只是一个三品武者,高宇也不可能偷摸对他下手。
因为惩罚机制,残害同族不仅会扣减功勋,还会降低在天元塔的评价。
但这种机制也只能限制直接残害。
张恒如今需要考虑一件事,高宇不是陈硕,他俨然是人族七品武者,杀了他一定会触犯天元塔机制。
但...天元塔也并非没有容留解决相互之间生死矛盾的渠道。
一万点功勋,可以发动生死挑战。
这条款很是鸡肋,基本不会有人用到。
因为一万点功勋,真的很多。
如张恒二品之境,对其他人发动生死挑战,需要二等功勋一万点。
而且还有一定要求,首先生死挑战的人境界不能比自己低。
也就是说这类生死挑战只能选择同境武者或者比自己高品的武者,一般而言主动发起生死挑战的人都很难赢得了,而且代价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某种程度天元塔就是在消极否定这种寻仇。
但...这倒是恰恰给了张恒报仇的渠道。
在天元塔的数据库里,他现在不过二品武者,而高宇却是七品武者。
所以他能发动生死挑战,至于代价。
一万点二等功勋,不过相当于10点五等功勋,这点小钱,他出了!
很快他们来到这里的房子参观,然而最后张恒并没有选择,因为他没钱。
两人随即分开,张恒也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一入出租屋,张恒就迫不及待地发动生死挑战。
生死挑战——七品武者高宇!
张恒在脑海中冥想着高宇的面容,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强行抽出去一样。
转眼他出现在一个宽敞似斗兽场一样的空间里,对面俨然站着一脸懵逼的高宇。
“这是怎么回事?先生,您怎么也在这里!”
高宇很是懵逼,如何都想不到为何自己会莫名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他还收到冥冥中的提示,他需要和对面那位刚分开不久的先生生死厮杀!
张恒深吸了一口气,这里俨然是天元塔的生死空间,他们的身体其实是灵魂的投射,但也如实反馈了他们现在身体的状况。
所以哪怕在天元塔的记录里高宇是七品强者,也不会出现给如今只是普通人的高宇一副七品武者的身体。
“请选择你的武器!”
一道庄严的声音在生死空间内回响起来。
张恒心念一动,选择了长枪,下一刻面前就凭空出现一把二品长枪。
对面的高宇还在聒噪,最后随机到一把二品大刀。
“准备好怎么死了吗?”
张恒一把握住长枪,气势瞬间变得肃杀起来,冷声问道,眼中满是杀意。
他不会因为眼前之人还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而下不去手。
“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高宇连忙惊慌地解释道,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却看明白对面的张恒想要杀他。
“身为希望城副城主,因自己小舅子请求而徇私枉法,这是罪一!
身为人族高品武者,以手中权限设计暗害同一战壕同袍,这是罪二!
我等十五人为人族奋战,为希望城奋战,却不过因与你小舅子有一段利益争斗,就遭你设计残害,十五人只活下一人。
你怎配坐上那副城主之位,你怎配得到底层战士尊重,你怎配为人!
今日我替那十四位兄弟,判你死刑!”
张恒愈发激动,胸膛藏有无尽怒火,那是一个个日夜积累下来的无能怒火!
他如何能忘得了,每日每夜都能想起,却因实力差距,这辈子都没机会报仇,只能无能狂怒。
他面色狰狞,怒声细数高宇的罪过,这些话他不知在心底说过多少遍了,如今终于当着对方的面说出。
一把握住面前长枪,身体瞬间杀出,身上怀有无尽杀意,光是这些杀意就将高宇吓得手脚发软。
“给我死来!”
张恒用尽全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身形瞬间袭近高宇,手中长枪破空刺出,用尽全力,气血瞬间涌入长枪,烬炎之力在枪尖迸发,若有火光。
枪头毫无阻碍地扎进高宇脑袋,气血之力在此扩散。
下一刻,高宇的脑袋直接如西瓜般炸开,化作血雾,淋在张恒身上。
他却不闪不避,仰着头闭着眼迎接这场血雨。
长期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全部释放出来,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终于报仇了!
哪怕眼前的高宇并不全是未来的高宇,但他不在乎。
张恒的精神随之回归。
在城市的一角,一个身躯软倒在地上,再无半点生息,从外表上看没有任何伤口,然而精神和灵魂却都没了。
其眼睛中还遗留着一丝不解,似乎死得很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