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刘海中那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一路上,他倒是把所有人的事儿都操心到了,唯独忘了自己。
“算了,先处理完手头的事儿,等天再黑点,我就去找小于莉。”
……
值班的几个保卫人员已经快撑不住了。
“刘师傅,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再晚点,后勤可能就没饭给我们留了。”
有人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听着,越到晚上越要打起精神,有些人专门挑这个时候来偷东西!”
刘海中格外珍惜这份工作,虽然他更想待在办公室,但现在只能先从小事做起,以后再慢慢规划。
他以前只是个普通工人,受人尊重时叫一声师傅,不尊重时照样挨骂。
因此他非常努力,想证明自己。
厂里确实存在这种情况,有些人趁夜色企图混进来。
这也是杨书记在会上同意他继续担任负责人的原因。
“刘师傅——”
“叫负责人或者刘主任!告诉你,就算将来不是正式编制,我也能管你们很久!”
刘海中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是是是,没人不把你当领导,可正因为你当领导,是不是该关心下兄弟们?”
没人愿意和刘海中争论,他正值壮年,体型魁梧,一般人都不愿惹他。
四合院里,除了傻柱,就数他最强势。
“我也没吃饭,等会后勤会送饭来的。”
刘海中也算敬业。
厂里的废铁都被拉走大半了,谁还会来?
至于铁贼会不会来,何雨柱倒不担心,但他有点急,因为女生宿舍就在附近。
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当着他们的面闯入女生宿舍吧?
但就此放弃又不甘心。
万一于莉误会,还得解释清楚。
何雨柱看了眼时间,起身走向了后厨。
“哟,师父您来啦!”
尖脸的马华见到何雨柱,忙迎上前。
马华今年刚满十五岁,经历和影视剧里的秦淮茹类似:父亲工伤离世后,厂里同情他们家,安排他来工作,但因年纪小,没去车间,而是进了后厨。
在这部戏里,他对何雨柱一向友善,在困难时也常相助。
何雨柱认可他的为人,便把他调到身边教导,如今马华已能熟练掌勺。
“过来瞧瞧你弄的菜……等等!”
见师父板起脸,马华心里一紧。
“这样炒菜不对,去把我的专业工具拿来!”
“好嘞,我这就取!”
马华从不质疑师父的话,只管遵从。
“二大爷那边先对不住了。”
何雨柱难得称呼对方为二大爷,嘴角微扬。
他手中多了些特别的“调料”
——巴豆粉。
马华性格老实,即便闯祸也不会牵连他人,而他也不想让马华吃亏。
真正的受害者是二大爷。
“饭已经好了,早些回去吧。
保卫科那帮人今天像发疯一样,不知要闹到多晚。”
虽厂里高层重视,但多数人仍需承担繁重体力活,收入却不高。
因此睡个好觉、吃顿热饭显得尤为重要。
马华一天劳作下来疲惫不堪,这个时代加班也没有额外报酬。
“没关系,我就在这守着,饿了就给他们做饭。”
“就因为你太老实,才不能让人欺负。
饭做好了,我待会儿给他们送过去。
别担心,若你在场,今晚肯定不得安宁!明天还得上班呢!别这么老实——”
听罢师父的话,马华点头表示理解,内心感激不已。
“别说得这么煽情,有我在,他们又能怎样?”
待马华走后,何雨柱将饭菜装入饭盒。
分量不大,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马华,你怎么出来了?
我们的饭呢?"门口的人见到马华后立刻嚷嚷起来。
马华空着手,这让大家更激动了。
"我说,太过分了!即使你们主任那样,你们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信不信我揍你?"
马华年纪尚小,难免有些畏惧。
这时,何雨柱走近了。
"咳咳……干什么呢!我们的手段是用来对抗敌人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马华,饭在后厨,咱们自己去拿吧!"
二大爷最怵的就是何雨柱。
打又打不过,权力也不如他。
"何雨柱,我们只是跟马华开玩笑——谢谢您帮忙送来!"
"马华你先走,今天我当值。
"
何雨柱把饭盒放在凳子上,自己也坐下了,跷起二郎腿。
"那,师父再见。
"
马华匆匆离开。
"嘿,欺负后勤部的人?
刚刚谁要动手?"
何雨柱冷哼一声。
"何主任,您误会了,他们就是爱开玩笑,我已经批评过他们了。
"
刘海中硬着头皮解释。
但他心里也不踏实,担心这位不好惹的人不给他面子。
"我还以为你们辛苦呢,饭盒里有三个煎蛋,不过不太新鲜了,不吃就扔了吧。"
何雨柱没再多言。
"谢谢!谢谢何主任!"
两人连忙道谢。
看着何雨柱走远,刘海中推了推眼镜。
"这个何主任看起来厉害,但还是有点怕我!知道我喜欢煎鸡蛋,用这种方式跟我套近乎?
想和好?"
刘海中开始幻想。
"不太新鲜了,会不会拉肚子?"
"应该没事!"
在这个年代,能吃上免费鸡蛋就已经很满足了,哪管它新鲜与否?
再说这时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何雨柱提着个小水桶在擦车。
何雨柱再怎么样,也不会去偷东西吧。
"人是铁,饭是钢!想保护轧钢厂,首先要让自己成为好钢!"
刘海中这般说辞常见得很,随后一挥袖,三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于莉,让你久等了。”
正在擦车的何雨柱看到三人享用煎蛋,嘴角浮现笑意。
ps:何雨柱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
他细细观察二大爷等人的神情。
虽然巴豆粉的效力不及泻药强烈,但效果很快就会显现。
这次可与自己无干,送餐时已提前说明。
鸡蛋稍显不新鲜。
三人还是把它吃了。
不到十分钟,车只擦了一半,二大爷便有了反应。
他吃得最快。
“那个……我想去趟厕所,你们稍等。”
“我也想去!”
“我也一样!”
果然好使。
如今自己也算半个“毒师”
了。
何雨柱暗自偷笑。
“我负责,我先去!”
刘海中正欲离开。
“这事与你职责无关!”
“上厕所哪分先后!我实在撑不住了,最近肠胃不太好!”
“我也是!”
还不等刘海中发作,两人便迅速跑开了。
“你们俩快些回来!”
刘海中强忍不适,额头已冒汗。
必须坚守岗位!
刘海中眼皮微颤。
十三人这模样甚是古怪。
刘海中忍耐力惊人,何雨柱强忍笑意,继续擦车。
平日这活儿有不少人抢着做,但为了今日安排,特意没人来擦。
随后他轻轻加力,发出滋滋声。
这声音更让刘海中难受。
“何主任!帮帮忙!”
往常气势十足的刘海中此刻也虚弱不堪。
“怎么了,二大爷?”
何雨柱见一向严肃的二大爷如此,几乎笑出声来。
"先别提二大爷了,帮我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进来了。
"
"您去吧,放一百个心。
我得赶紧做完课件,现在天还没全黑,哪会有人来?"
傻柱肯定是存心找茬!
可不能再拖了。
刘海中仿佛嗅到了什么。
"柱子,你给我等着!"
刘海中一声怒喝,随后匆匆跑开,裤腰都没系好。
再晚点,估计就来不及了。
何雨柱轻笑一声。
"陈姐,还没去吃饭?"
这简直是过关斩将。
于海棠在时,于莉有时还会到何雨柱的办公室。
一是怕人议论,二是担心于海棠起疑。
这个小丫头倒是机灵得很,想法不少。
但她对何雨柱极为敬仰,虽年纪尚小,却已是厂里知名的广播员。
音色优美,还有何雨柱传授的独特播音风格。
"瞧那三个家伙又演戏了!"
按惯例,晚上食堂不供应饭菜。
平时大家都自带饭盒,每月额外领些钱当作餐费补贴。
但陈姐舍不得吃,今晚只带了个玉米窝头。
保卫科三人巡逻得到杨书记许可,因此晚上也有饭吃。
见他们吃得香甜,陈姐早已嘴馋。
后勤主任何雨柱一来,她立刻堆上笑脸。
厂里谁不知道何雨柱的权势?
一位主任统管两部门,连李副厂长也没他这般实权。
这是公开的秘密,身为妇协会的陈姐见到何雨柱也不免讨好几分。
"陈姐,后厨还有吃的,这是钥匙,我让马华特意给你留的,若不嫌弃,就去拿吧。
"
后厨还有吃的?
"唉,做三人的饭和四人的饭,差别不大!"
何雨柱笑道。
"你也清楚,要是保卫科那三人看见了,回去跟李副厂长一说,那可就糟了。
"
听罢此言,陈姐心中一动。
"那我的宿舍呢?别担心,远远看见保卫科我就回来了。
您也赶紧。
谢谢啊!柱子!"
话音刚落,陈姐立刻离开。
"陈姐慢走!"
何雨柱缓缓走向宿舍楼。
于莉已换到其他宿舍。
他也直奔宿舍。
于莉同意他来,肯定因宿舍没人。
"哗啦!"
于莉正洗脸,心中有些不满,何雨柱还没到。
但她知道,这人可能遇到麻烦。
正生闷气时,一双大手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