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元盛突然冷笑,猛地掀开第三块黑布,
一具焦黑的尸体躺在铁笼里,皮肤皲裂,面目全非。
"认识吗?"元盛用匕首挑起尸体的下巴,"你们派去偷袭粮道的三千精锐,就剩这一个了。"
贺兰烈终于崩溃:"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科学。"元盛拍了拍手,"现在,咱们谈谈条件?"
三日后,边塞国派出了使团战战兢兢地踏入魏军大营。
为首的秃顶老者,边塞国丞相莫托,一见到元盛就跪倒在地:"太子殿下开恩!我边塞愿永世称臣!"
元盛斜倚在虎皮椅上,慢悠悠地削着苹果:"称臣?你们配吗?"
莫托额头贴地:"我王愿割让黑河以北十城......"
"十城?"元盛冷笑,"我要那片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那......那殿下想要什么?"
元盛突然将匕首"咚"地钉在桌上:"三个条件。"
"第一,交出所有参与屠杀边关三城的将领。"
莫托浑身一颤:"这......"
"第二,"元盛继续道,"每年进贡战马三万匹,生铁十万斤。"
莫托脸色惨白:"殿下!这太多了......"
"第三,"元盛根本不理他,竖起第三根手指,"把你们的小公主送来当质子。"
"什么?!"莫托猛地抬头,"这不可能!王上绝不会......"
"砰!"
元盛突然踹翻桌案,一把揪住莫托的衣领:"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
他猛地拽着老丞相来到帐外,指向远处,
地平线上,三百架霹雳车整齐列阵,黑压压的弩箭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看见了吗?"元盛在莫托耳边轻声道,"不答应,明天这个时候,你们的王城就会变成一片火海。"
莫托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十日后,边塞国小公主阿依娜被送入魏都。
元盛站在城楼上,看着那个裹着白狐裘的瘦小身影缓缓走近,突然皱眉:"这丫头多大?"
周则低声道:"刚满八岁。"
"平王说的十岁是虚报?"元盛眯起眼睛,"边塞国倒是会耍心眼。"
他大步走下城楼,在阿依娜面前蹲下:"听得懂汉话吗?"
小公主怯生生地点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镶宝石的匕首!
"殿下!"周则拔刀就要冲上来。
元盛却抬手制止,因为阿依娜是将匕首柄递向他。
"哥......哥哥说,给......给你......"小公主结结巴巴地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元盛接过匕首,发现刀鞘上刻着一行小字:
「善待吾妹,边塞永不犯境」
落款是边塞王子的私人印信。
元盛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揉了揉阿依娜的脑袋:"走吧,带你去吃糖葫芦。"
"立正!"
翌日,军队校场上,三千精兵齐刷刷站成方阵。元盛背着手在队列前踱步,靴子踩在砂石地上咯吱作响。
"从今天起,训练科目全改。"他猛地转身,"周则,演示!"
周则拎着个沙漏走到木架前:"第一项,攀越障碍!"说完一个助跑翻过两丈高的木墙,沙漏才流下三分之一。
老兵们瞪大眼睛。以前翻这种高墙至少要用钩索!
"第二项!"元盛吹响铜哨。二十名亲兵立刻演示"三才阵"——三人一组背靠背,长矛、盾牌、弩箭配合无间,转眼就把草人靶子捅成筛子。
校场边,阿依娜坐在小凳上舔着糖葫芦,突然指着场中喊:"飞!飞人!"
只见十名士兵从高台跃下,展开特制皮翼滑翔数十丈,落地瞬间翻滚卸力。这是元盛按现代翼装飞行原理改良的"飞鹞甲"。
"殿下..."老校尉赵铁柱擦着汗,"这些招式老奴从军三十年闻所未闻..."
"没见过就对了。"元盛抽出根炭笔在木板上画图,"这叫'特种作战'。五人一伍,要能在雪地潜伏三天,能渡冰河,会辨毒药..."他突然敲敲木板,"尤其是这个,夜间手语。"
周则立刻演示:左手握拳是"敌袭",三指并拢是"包抄",拇指划过咽喉是"斩首"...
"报!"传令兵飞奔而来,"边关急报!夷国使团带着贺礼求见!"
元盛冷笑:"来得正好。让新兵们见见血。"
夷国使臣拓跋焱带着三十车礼物,刚进城门就被拦下。
"下车检查!"守城兵敲着车厢。
拓跋焱掀开车帘怒喝:"放肆!这是献给太子的..."
"唰!"一柄雪亮横刀架在他脖子上。元盛亲兵队长冷着脸:"殿下有令,所有入城车辆必须拆检。"
当拆到第七辆车时,士兵突然高喊:"夹层!"
"轰"的一声,车厢底板被撬开,露出整整齐齐的二百把淬毒匕首!
拓跋焱面如土色:"这...这一定是有人栽赃..."
"栽赃?"元盛的声音从城楼飘下来,"那拓跋大人解释下,你袖子里藏的解药是干什么用的?"
夷国人瞬间暴起!但还没等他们抽出武器,四周屋顶突然冒出数百弩手,"嗖嗖"破空声中,使团护卫全部膝盖中箭倒地。
元盛缓步下楼,从拓跋宏袖中摸出个瓷瓶:"断肠散的解药都备好了,还说不是来行刺的?"
他转身对训练中的新兵喊道:"看见没?这就叫'外松内紧'的城防布置!"
五更天,新兵营响起刺耳的铜锣声。
"紧急集合!半刻钟不到者,洗全营马桶!"
新兵王二狗光着脚冲出营帐,迎面撞上一盆冰水——"哗啦!"
"敌袭时还穿鞋?"教官拎着皮鞭冷笑,"绕校场蛙跳十圈!"
晨训从负重越野开始。每人背三十斤石锁跑二十里,沿途还要躲避突然射来的木箭。
"注意脚下!"周则突然大吼。
"轰隆"一声,跑在最前的几个新兵掉进陷坑,坑底全是臭泥。元盛站在坑边摇头:"战场上这种陷阱能要命。"
午后的格斗训练更残酷。元盛亲自演示现代格斗术,一个矮身滑步,肘击假人咽喉,顺势拧腰过肩摔。
"记住!战场上没有君子之争。"他踹向假人裆部,"要么杀人,要么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