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不找,若是你移情别恋了呢?这事说不准的。”
花郁尘嗤笑了一声,喝了一口酒,“我三个孩子,谁要我?”
“我没这兴趣,守着孩子过就够了。”
“三个孩子,够我折腾的了。”
秦周不言不语的看着他。
“阿郁,你变了…”
花郁尘给他添了一杯酒,“我一直都是我。”
“曾经的样子只不过是我走的来时路。”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他笑着跟秦周碰了一杯。
“谁也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年轻的时候…”
仰头闷了一口酒。
秦周瞧着他,“我说凌苗怎么就这么没眼光呢?”
“我哥们这么帅气她也能这么放心?还闹离婚?”
花郁尘说,“你看起来的优点,也许不过是我满身缺点里的唯一优点。”
“凌苗很优秀,嫁人对她来说,需要的是如虎贴翼。”
“她为什么就非要降低自己的要求迎合别人?”
“人总得为了自己而活。”
“我又不是什么世界上鲜少的绝世好男人。”
秦周懵傻了,“我怎么越看你越帅呢?”
花郁尘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不是吧?还好这口?”
秦周顿时呸呸呸,“恶心!”
花郁尘叹息道,“明天要去南城了。”
“有点茫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嗐~”秦周说,“茫然什么啊,抱着亲就是了,相信我,女人都吃这套。”
“到底目前还没彻底离掉,亲就对了。”
花郁尘不想听他的鬼建议,没一次靠谱的。
喝得差不多了,花郁尘得回家了。
“你慢慢喝,我先走了,孩子还在家等着我回去给他洗澡。”
“叫个代驾啊。”
“我爸的司机。”
“哦。”
花郁尘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走廊的时候,一个喝多了的美女撞上来了。
吓得他连忙躲了一下,掸了掸衣服。
在车上闭眼浅眠了一会儿。
路上老妈打电话来了,“花生米睡着了,就在我们房间啊,没抱上去。”
花郁尘朝司机说了一声,“改道。”
不去老宅了,他忽然想去家里看看。
房子里黑漆漆的,花郁尘开了灯。
熟悉的陈设,一家三口的回忆接踵而来。
花生米骑着他的猪儿虫满屋子滑,随便花跟着他跑,边跑边摇尾巴。
墙上还挂着凌苗买的拳力机,当初两人还PK过。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坐在沙发上,这里有他们恩爱纠缠过的回忆。
很合拍,感觉也很美好。
那些**的画面,一帧一帧轮流在他脑子里播放。
这一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很想凌苗…
很想很想…
秦周说得对…他想见她,想抱她,想吻她…
半晌,他戴上手套,去到凌苗买的拳力机面前。
一拳砸在上面,红色爆表的600值拼命闪烁。
好像浑身发泄不完的精力,一拳又一拳,不知疲倦。
直到背湿了,头发乱了,汗水顺着下颌流下。
他喘着粗气,身体的火还是没退。
面前的拳力机已经面目全非,被砸得稀巴烂。
不够爽快,花郁尘扯下手套,有些烦躁。
转身去房间,拿了身凌苗穿过的内衣,去了浴室。
隔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
花郁尘带着花生米,踏上了去南城的路。
快午餐的时候,凌苗跟思思姐说了一声,“他今晚过来。”
“几点到啊?我好叫人准备晚餐。”
“下午三四点。”
凌苗说,“叫人煮个长寿面吧,他生日到了。”
“哟?今天是阿郁生日啊?”
“嗯。”
等会儿还是订个蛋糕过来。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
苗思去开门,是周靳尧牵着乔乔,手上抱着一束花。
“思思姐。”笑着唤了声。
叫了这么多年的姐,称呼已经改不过来了。
叫丈母娘也不习惯,周靳尧就保留了以前的称呼。
“蛮蛮?”他牵着孩子朝里面走去。
“妈妈~”乔乔也在喊。
洛小蛮从房间出来。
周靳尧现在经常在这里打转,一来二去时间久了也混成了老油条。
上来就亲了亲她的脸,献上花,“节日快乐。”
得亏洛大哥不在家,否则又得臭骂他一顿。
苗思是没眼看,他们但凡亲密一点,她自然走开。
洛小蛮有点难为情,抱着花拿去房间。
苗思喊道,“等会儿出来吃饭了。”
“外婆~”乔乔张着手朝她走来。
“乖乖~”苗思抱起她,“我家小宝贝来了~”
周靳尧跟着洛小蛮一块儿进了屋。
反手关上门,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吻就落了下来。
“什么时候回家…我和乔乔都想你…”
“不行,小姨还在这里…我想陪陪她。”
“可我也想你陪陪我。”
洛小蛮说,“小姨现在怀宝宝,时时刻刻都要人注意着。”“可你现在也怀着孩子…”
“我这不是月份还小嘛!”
好吧…
他来半个月了,想跟她亲热一下还是得争分夺秒的偷摸亲。
等他把蛮蛮接回家了,两人就能肆无忌惮的恩爱了。
“坐着,我摸摸小宝…”周靳尧扶着她坐下。
今天的午餐,洛大哥不在,周靳尧这才有胆子挨着阿蛮坐。
“晚上阿郁过来。”苗思说。
“那我等会儿不回去了,就留在这里。”周靳尧说。
“乔乔呢?要不要紧?”
“没事,只是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自家人没关系。”
凌苗刚坐下,突然感觉到肚子嘭的一声。
“啊——”凌苗捂着肚子。
“怎么了?”苗思连忙站起来。
“羊水…破羊水了。”
众人脸色一变,苗思赶紧去扶着,“阿蛮,快给医院打电话。”
“哦哦,好。”
午餐一下子鸡飞狗跳。
凌苗躺到沙发上,生过一个孩子,她也不是那么紧张。
苗思给花郁尘打电话,然而他电话打不通。
于是又给娴娴打电话,说苗苗破羊水了。
娴二知道老四昨晚回来了,赶紧跟楼啸去楼上找他。
结果人没找到,看见了离婚协议。
名字都已经签署了。
那一刻,两人顿时头都要炸了。
“离婚?他们怎么能离婚呢!”花郁娴带着哭腔的问。
拿着离婚书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别着急别着急,先问问怎么回事。”
楼啸掏出手机,拨电话的同时,观察着四周。
屋子冷冰冰的,桌上还倒着酒瓶。
沙发上放着没洗的衣服,墙壁的一个什么东西烂的稀碎。
可想而知阿郁过的什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