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跟在后面,背篓里装满新采的月见草。比起半年前,他的灵瞳已经恢复大半,只是偶尔还会流出血泪。看到魂灯前的场景,他了然地笑笑:"又耍赖?"
姜凡将药碗放在灯前,咬破指尖滴入一滴血:"以血为引,药入魂灯。"
灵药化作一缕青烟飘入灯焰,张涛顿时苦得整张脸皱成一团:"呜...姜凡你谋杀亲夫..."
薛珅大笑着处理灵雉,龙炎精准地褪毛去脏:"活该!让你当初逞英雄!"
张涛在灯焰里打滚耍赖,不小心碰翻了灯焰。姜凡连忙稳住灯身,指尖无意间穿过火焰——刹那间,一股细微的电流般的触感传来,他竟然真切地碰到了张涛的手腕!
两人同时怔住。张涛低头看着自己被触碰的位置,那里的魂魄明显凝实了几分。
"再来一次!"他急切地伸出手。
姜凡再次尝试,这次是整只手探入灯焰,轻轻握住张涛的手腕。触感依然虚幻,但已经能感受到温度和脉搏。
"这是..."陈希的灵瞳亮起,快速分析着变化,"魂魄共鸣!四象之间的量子纠缠在加强!"
薛珅立刻放下灵雉,龙炎缠绕在指尖:"我也试试。"
当四人的气息在灯焰中交汇时,奇迹发生了——张涛的身影突然清晰如真人,灯焰扩大成一个光茧,将他温柔包裹。他试探着迈出一步,竟然真的踏出了魂灯!
"我...我出来了?"张涛低头看着自己不再透明的双手,声音发抖。
姜凡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这次是结结实实的拥抱。张涛的体温,心跳,甚至发丝间熟悉的洗发水香气,全都真实可感。
"不是月圆...为什么..."张涛埋在姜凡肩头,声音闷闷的。
陈希的灵瞳倒映着四人之间流转的能量:"四象归心,魂魄共鸣。当我们的心意完全同步时,就能暂时打破规则。"
薛珅从背后抱住张涛,下巴搁在他头顶:"所以,以后少逞英雄,知道吗?"
张涛转身想反驳,却被三人同时抱紧。四颗心脏以相同的频率跳动,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那天楼顶上那一瞬间——他们第一次意识到彼此心意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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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夏来,张涛已经能在白日里短暂离开魂灯。虽然夜晚仍需回去温养,但四人已经很满足了。
这天清晨,张涛趴在姜凡背上,看他记录魂灯数据。阳光透过窗纸,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光。
"今天能出来多久?"姜凡侧头问。
张涛蹭了蹭他的颈窝:"两个时辰吧...陈希说我的魂魄已经恢复七成了。"
姜凡放下毛笔,转身将人搂进怀里。两年的分离让他变得格外贪恋触碰,总要确认怀中人是真实存在的。
"痒..."张涛笑着躲开他胡茬的轻蹭,"薛珅呢?"
"去山下买你念叨的蜜饯了。"姜凡吻了吻他的眉心,"陈希在药圃。"
张涛眼睛一亮:"那我们现在..."
话没说完,姜凡已经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的床榻。轻纱帐幔垂下,遮住一室春光。当薛珅拎着蜜饯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张涛红着脸缩在被子里,姜凡一脸餍足地帮他揉腰的场景。
"光天化日!"薛珅把蜜饯砸向姜凡,"陈希还在辛苦种药!"
张涛从被子里探出头,嘴角还带着可疑的水痕:"薛珅...蜜饯..."
薛珅的怒火瞬间熄灭,无奈地坐到床边,捏了颗蜜枣喂他:"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