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诸天万界 第18章 人皇立夏

黑水宫总坛的白骨金字塔在朔风中呜咽作响，仿佛千万冤魂的哭嚎。

常威踏着虚空拾级而上，每步落下，脚下便生出一朵金莲。

莲瓣上的露珠映照着下方严阵以待的十万大军——那是融合了宋辽精锐的"新武军"，人人腰间都挂着刻有天下会字样的玉牌。

金字塔顶端，九幽圣主端坐在由九十九颗头骨垒成的王座上。

他全身笼罩在紫黑色雾气中，唯有双眼亮如血月。

当常威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雾气突然散开，露出下面晶莹剔透的躯体——这具身体完全由九幽魔晶构成，心脏位置跳动的正是那颗漆黑如墨的九幽魔种。

"本座等这一天很久了。"九幽圣主的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开口，"从你破我灭杀我的分身的时候，就在等。"

常威不答，人皇剑自行出鞘，悬在身侧三寸处。

剑格处的北斗七星已经连成完整星图，剑身上的山河纹路清晰可见黄河改道、五岳移位——这是人道气运完全认主的标志。

"你在害怕。"常威突然道，"害怕我斩断九幽地脉后，你这具偷来的身体会崩溃。"

九幽圣主晶莹的面容突然扭曲："偷？这本就是..."

"耶律阿保机的躯体。"常威剑尖轻挑，一缕金芒刺入魔种，"三百年前你趁他突破之际夺舍，却不知他早将一缕真灵藏在魔种深处。"

魔种突然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张模糊的人脸。九幽圣主暴怒，王座下的头骨同时炸裂，化作九条骨龙扑向常威！

"番天印。"

常威右手轻抬，掌心浮现出山岳虚影。这虚影见风就长，转眼化作万丈高峰压下。骨龙撞上山体，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最前面的三条当场粉碎。

但剩余六条骨龙突然融合，化作一柄紫黑色的巨斧劈向山体。斧刃所过之处，番天印的虚影竟被生生劈开！

"有点意思。"常威不惊反笑，"这招'九幽开天斧'，是跟神霄教学的吧？"

九幽圣主身形暴涨，转眼化作千丈高的魔晶巨人。他双手握斧，斧刃上浮现出十八层地狱的景象："今日便让你见识真正的九幽..."

话未说完，常威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刻，整个天空暗了下来——不是云层遮蔽，而是一尊比魔晶巨人还要庞大的法身显化！

这法身头顶苍穹，足踏九幽，左手持人皇剑，右手捏番天印。"法天象地？！"九幽圣主的声音终于出现波动，"你不过法身人仙修为，怎能..."

"谁告诉你我是普通法身？"法身开口，声如雷霆震响。人皇剑随之暴涨，剑身上的"大自在五行剑经"文字活了过来，化作五条颜色各异的巨龙缠绕剑身。

金木水火土五气流转，剑锋未至，九幽圣主的魔晶躯体已出现裂痕。他狂吼着挥斧迎击，斧剑相撞的冲击波将金字塔顶端削平了三丈！

"第一招。"法身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金式·太白贯日。"

金色剑气如天河倒悬，九幽圣主举斧格挡，斧刃却被生生削去一角。那些崩飞的碎片在半空就化为黑烟——这是构成他躯体的本源魔气在消散。

"第二招，木式·万古长青。"

剑气转为青色，所过之处虚空生绿芽。这些嫩芽扎根在九幽圣主体内，疯狂汲取魔气生长。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苦修千年的魔元正被转化为最纯净的草木精气！

"第三招..."

常威的攻势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当第九十九招"土式·厚德载物"使出时，九幽圣主的魔晶躯体已经布满蛛网般的裂纹。那颗九幽魔种暴露在外，表面的人脸越发清晰。

"最后一招。"法身突然收剑，双手合握番天印，"五行归一开天！"

番天印与人皇剑同时发光，五条剑气巨龙首尾相连，化作混沌色的光柱轰向魔种。

九幽圣主发出不甘的咆哮，整个躯体炸成漫天晶片，试图掩护魔种遁走。

但那些晶片突然定格——耶律阿保机的虚影从魔种中浮现，死死抱住了想要逃窜的九幽圣主元神。

"一起...下地狱吧！"这位辽太祖的残灵发出最后的怒吼。

混沌光柱贯穿魔种的刹那，整个黑水宫总坛开始崩塌。

那些构成金字塔的白骨纷纷化为齑粉，露出底部庞大的地脉网络——十八条紫黑色主脉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常威法身缩小到常人大小，落在正在崩溃的塔顶。他伸手接住那颗被净化了大半的魔种，里面只剩下一缕精纯的龙气。

"安息吧。"常威对耶律阿保机的虚影轻声道，"大辽气数已尽，但这缕龙气我会善用。"

............

三个月后，幽州燕京城外。

十万新武军列阵于燕京城内校场，阵前是三百面新铸的"夏"字大旗。

旗面不是常见的明黄或赤红，而是玄色为底，上绣金色山河——这正是常威法身衣袍的配色。

常威立于新筑的祭天台顶端，身后站着黄蓉、王语嫣等核心成员。台下文武百官按《新武经》修为高低排列，武松、鲁智、杨志、林冲以及卢俊义深等外景境强者站在最前排。"今日起，立新朝，国号为大夏。"常威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年号武运，取'以武通神，承运于天'之意。"

他解下腰间人皇剑，剑尖轻点祭坛中央的玉玺。这方玉玺以星宫碎片为基，融入九幽魔种净化后的龙气，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朕为人皇，当立三纲。"

剑锋划过，空中浮现出三个金光大字：

【武】废除星力与九幽魔气修习法门，天下人人可习真气武道；

【德】建立功德体系，以行善积德换取修炼资源；

【法】按照大夏令进行依法治国。

"皇后黄蓉，统辖天机阁。"常威将一枚凤形玉佩系在黄蓉腰间，"掌教化之功。"

黄蓉盈盈下拜，接过玉佩的刹那，身后浮现出太阴星的虚影——这是她将常威新传授她《太阴真经》修至大成后觉醒的外景法相。

"王语嫣为天策府主，统辖十万天策军。"

"武松领伏魔殿，专司净化九幽残毒。"

"鲁智深掌金刚堂，培养真气武者。"

"杨志..."

分封持续到日暮时分。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时，常威突然将人皇剑抛向高空。剑身在空中分化万千，化作无数金色光点落入人群。

"这是朕的承诺。"常威的声音随着光点传入每个子民识海，"凡我大夏子民，皆可凭功德兑换《新武经》后续功法。"

黄蓉悄悄握住常威的手："接下来去哪？"

常威望向星空："九幽圣主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黑手..."他指了指天穹某处，"在那里。"

顺着他的指向，黄蓉看到北斗七星的位置有些异常——第七颗"破军"星旁边，不知何时多了颗暗红色的伴星。

"那是..."

"神霄教总坛。"常威冷笑，"也是时候会会那位'紫薇帝君'了。不过先待我们将大夏发展上正轨！"

............

大夏武运三年，大夏都城燕京城。

曾经的辽国的皇宫被改造成"武极殿"，殿前广场上矗立着九根参天玉柱。每根柱子上都刻着《新武经》的不同篇章，从筑基到外景应有尽有。

广场东侧的功德碑前，几个苗疆装束的少年正用玉简记录自己的善功：

"滇南阿岩，护送商队诛杀山匪，记三十善功。"

"白彝族段和，医治瘟疫有功，记五十善功。"

他们身后排着长队，有汉人、契丹人、党项人，甚至还有几个高鼻深目的西域胡商。所有人都安静等待，偶尔交谈也是关于功法领悟的讨论。

武极殿后方的天机阁顶楼，黄蓉正在审阅各地奏报。突然，她手中的玉简亮起红光——这是紧急军情的标志。

"北方急报！"燕青快步走入，"阴山长城外发现神霄教活动痕迹！"

黄蓉展开玉简，全息投影立刻显示出一幅画面：皑皑白雪中，数百名身穿七星道袍的修士正在布置某种大阵。

阵法中央悬浮着块碎片，赫然是当年被常威斩碎的九幽魔种残片！

"传令武松，即刻带净化堂北上。"黄蓉快速写下几道符令，"再请王语嫣启动天策府的观星大阵，我要知道神霄教想干什么。"

当夜，常威站在观星台上，手中把玩着那颗暗红色伴星的投影。王语嫣的算盘在身后咔咔作响，三百六十枚算珠不断重组出新的星图。

"找到了。"她突然抬头，"神霄教在收集九幽魔种碎片，似乎要...重铸紫薇星！"

常威捏碎投影，眼中金芒暴涨："果然如此。所谓的正邪之争，不过是紫薇帝君自导自演的把戏。"

他转身看向北方，法身的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传旨，三日后朕要亲征神霄教。"

"这次带多少兵马？"黄蓉问。

"不带兵。"常威轻笑，"就我们几个——人皇、皇后、天策府主，再加个先锋官。"

武松从阴影中走出，新打造的天伤刀在鞘中嗡鸣："弟子愿为先锋。"

常威点头，突然并指刺向虚空。

指尖触及的位置泛起涟漪，在洞庭湖隐约可见一座悬浮在云端的宫殿——那里就是神霄教总坛，也是这个世界最后的谜团所在。

"该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