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诸天万界 第15章 终局之战

西北方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片乌云以违背常理的速度向金国都城压来，云层中隐约可见金色梵文流转。城内的战马开始不安地嘶鸣，就连久经沙场的玄甲卫都感到一阵莫名心悸。

黄蓉站在残破的城墙上，玉手不自觉地握紧玉箫。她精通奇门遁甲，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压迫天地的气息——那不是凡人应有的力量。

"半步外景..."她喃喃自语，突然转头对郭靖喊道："快让全军后撤十里！不，二十里！"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闪电劈落城头。烟尘散去后，一个身披猩红袈裟的枯瘦老僧凭空出现。他赤足踏在垛口上，脚下青砖无声无息化为齑粉。

"常威何在？"老僧开口，声音却如千万人同时诵经，震得城墙簌簌落灰。

"藏布**师。"常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等你多时了。"

老僧浑浊的双眼骤然亮起金光，望向百丈外的虚空。常威踏空而来，每一步都在空中留下赤金交织的莲花状气旋。

两人隔空对峙，中间的气流开始扭曲。藏布**师缓缓抬起枯瘦的手臂，做了一个简单的推掌动作。

"龙象般若·天倾式"

天地仿佛倒转过来。常威感觉有十万大山压顶而下，脚下地面瞬间塌陷三丈。他双掌上托，劈天神掌的"擎天式"全力爆发，赤金蛟龙虚影绕体而上。

"轰！"

两股力量相撞的冲击波呈环形扩散，所过之处房屋如纸糊般倒塌。金国都城那号称"可挡百万师"的城墙，在余波中崩裂出数十丈长的缺口。

藏布**师微微颔首："能接老衲五成力道，难怪欧阳克会死在你手上。"

常威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战意却更盛："**师不远千里送死，常某岂能让你失望？"

他身形突然一分为九，从不同角度攻向老僧。这是融合了桃花岛"奇门五转"的身法，每个幻影都具备实质攻击力。

藏布**师不闪不避，只是轻诵一声佛号。背后突然浮现十龙十象法相，比欧阳克的凝实百倍。龙吟象鸣声中，常威的八个幻影同时破碎，真身也被震退十余丈。

"龙象般若·镇魔印！"

老僧双手结印，一道如山岳般的金色掌印从天而降。掌印未至，地面已经凹陷出一个巨大的手掌形状。

常威长啸一声，体内九阴九阳真气疯狂运转。他双掌赤蓝光芒交织，劈天神掌第九式"天崩"逆天而上！

"轰隆隆——"

碰撞产生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天空。远处观战的黄蓉不得不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只见战场中央出现了一个直径百丈的深坑，坑底岩浆翻滚，热气蒸腾。

深坑边缘，常威单膝跪地，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藏布**师悬浮在半空，袈裟纤尘不染，但脸色明显苍白了几分。

"能逼老衲用出八成功力，你足以自傲了。"老僧双手合十，背后法相再变，这次浮现出一尊三头六臂的忿怒明王像，"下一招，送你往生极乐。"

常威擦去嘴角鲜血，意识却异常清明。他感应到怀中的诸天鉴正在发烫，镜面上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文字——那是融合九阴九阳、全真心法、碧海潮生曲的运功路线！

"原来如此..."常威突然笑了，"阴阳相济，造化天成。"

他盘膝而坐，对即将降临的致命一击视若无睹。体内真气按照全新路线运转，三百六十五处大穴依次亮起。当忿怒明王的六件法器同时砸下时，常威周身突然绽放出混沌初开般的鸿蒙之光。

"先天造化·混沌初开！"

光芒中，时间仿佛静止。藏布**师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明王法相正在消融！更可怕的是，常威的气息在飞速攀升，转眼间就突破了那道他苦修一甲子才跨过的门槛——半步外景！

"不可能！"老僧第一次失态大吼，手中迅速结出108个密印，"无上瑜伽·大日如来印！"

天空中的乌云突然散开，一道直径丈余的阳光如利剑般刺下，在藏布手中凝聚成耀眼的光球。这是借天地之力施展的绝学，已触摸到外景边缘。

常威缓缓起身，右臂的伤不知何时已经痊愈。他每一步落下，地面就生长出青翠的草木，这是内力实质化的表现。

"这一掌，谢你助我突破。"

他右掌平平推出，动作朴实无华。掌风过处，空间泛起水波般的涟漪。藏布**师的光球与之相触，竟如雪遇骄阳，无声无息地消融了。

"不！"老僧疯狂后退，同时祭出七件法器护体，"龙象般若·金刚不..."

"砰！"

掌劲穿透所有防御，正中藏布胸口。老僧的袈裟瞬间化为飞灰，露出干瘦的胸膛——那里印着一个清晰的掌印，边缘呈现奇异的混沌色。

藏布**师僵在原地，眼中金光渐渐暗淡："这是...什么武功？"

"先天造化功。"常威收掌而立，"专杀半步外景。"

老僧的皮肤开始龟裂，裂缝中透出混沌光芒。他艰难地抬头望天，喃喃道："成吉思汗...老衲有负所托..."话音未落，整个人如瓷器般碎裂，化作漫天光点消散。战场一片死寂。方圆十里内，所有建筑都已化为废墟。唯一完好的，是常威所站的那一小块地面——那里草木葱茏，甚至开出了几朵不应季的野花。

黄蓉第一个飞奔而来，却在距离常威三丈处突然停下。她震惊地发现，自己无法靠近——那里的空气粘稠如浆，光线都发生了扭曲。

"夫...君？"她试探着呼唤。

常威转身，眼中混沌光芒渐渐收敛。当他迈出第一步时，那种恐怖的压迫感才终于消失。

"我没事。"他握住黄蓉冰凉的小手，"只是需要时间适应新境界。"

远处，郭靖带着幸存的将士们赶来。每个人看向常威的眼神都充满敬畏——这一战已经超越了他们对武学的认知。

"打扫战场。"常威的声音传遍四方，"把藏布的遗物都收集起来。"

在藏布坐化的地方，士兵们找到了一串人骨念珠和半部烧焦的经书。常威翻开经书，发现正是《无上瑜伽密乘》的残篇，其中记载着突破外景的秘法。

黄蓉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惊呼："这上面说，突破外景需要..."

常威合上经书，轻轻摇头。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夜幕降临，临时搭建的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常威坐在主位上，听着各部将领汇报战果。

"此战歼敌五万，俘虏..."

"蒙古国师陨落，缴获..."

"金国皇室尽数..."

黄蓉注意到，丈夫虽然神情平静，但指尖一直在无意识地敲击扶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传令。"常威突然开口，"三日后班师回朝。"

众将退下后，黄蓉才轻声问道："夫君在担心什么？"

常威展开那半部经书，指着其中一段梵文："藏布只是蒙古国师。经上提到，成吉思汗身后好像有更神秘的力量存在！"

黄蓉倒吸一口凉气："难道..."

"不错。"常威目光如炬，"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帐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常威似有所感，抬头望去。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天幕之上，有双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这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