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诸天万界 第2章 玄冥之体

晨光熹微，玄真观内一片静谧。

常威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双目微闭，周身气息内敛。面前的《北冥神功》帛卷摊开，其上文字古朴玄奥，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逍遥自在的意境。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他轻声念诵，体内真气随之流转。诸天鉴悬浮于身前，镜面泛着淡淡的青光，将北冥神功的精要一一映照，并加以推演。

"这北冥神功，果然玄妙。"常威心中暗叹，"以他人内力为养料，壮大己身，霸道至极。"

然而，北冥神功虽强，却有一大缺陷——修炼者需散尽原有内力，方能修习。常威身负先天造化功，根基深厚，自然不可能为此自废武功。

"诸天鉴，可有解决之法？"常威心念一动，将问题传入镜中。

镜面青光骤然大盛，无数细小文字如蝌蚪般游动，最终汇聚成四个大字——"万法归流"。

"万法归流？"常威眉头微皱，随即恍然，"原来如此！"

诸天鉴的推演显示，北冥神功的本质并非单纯的"吸人内力"，而是以"北冥"为意境，容纳万物。若能领悟"万法归流"的境界，便可不散功而修习，甚至将北冥神功与其他武学融合，创出更上一层楼的功法。

常威闭目凝神，体内真气按照诸天鉴推演的路线运转。先天造化功的赤金真气与北冥神功的逍遥意境逐渐交融，在他丹田内形成一片混沌之海。

"北冥为海，可纳百川；万法归流，殊途同归……"

随着参悟深入，常威周身气息越发玄妙。时而如烈日当空，炽热难当；时而如北冥寒渊，深不可测。

三日过去。

常威猛然睁开双眼，眸中似有星河流转。他抬手轻挥，一道赤金与幽蓝交织的真气激射而出，三丈外的石桌无声无息化为齑粉。

"成了！"常威嘴角微扬，"这'万法归流'之境，果然非同凡响。"

他心念一动，掌心浮现一团混沌真气，时而化为赤焰，时而凝为寒冰，随心所欲，变化万千。北冥神功已被他融入先天造化功中，不仅保留了原有威力，更添几分逍遥意境。

"如此一来，我的修为恢复速度将大大加快。"常威收起真气，长身而起。

就在这时，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有人受伤？"常威眉头一皱，身形一闪，已至观门。

推开观门，只见一名少年倒在石阶上，面色铁青，左腿肿胀发黑，显然中了剧毒。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衣衫褴褛，但眉宇间依稀可见几分坚毅。

"救……救我……"少年见到常威，艰难地伸出手。

常威俯身查看，发现少年小腿上有两个细小的牙印，周围皮肤已呈紫黑色。

"毒蛇所伤？"他二指搭在少年腕脉上，眉头微皱，"好烈的毒性！"

这毒非同小可，寻常人早已毙命，但这少年体内竟有一股奇特的寒气，与毒素相抗，这才撑到现在。

常威不再迟疑，一把抱起少年，快步进入观内。他将少年平放在榻上，取出银针，迅速封住其周身要穴，防止毒素扩散。

"忍着点。"常威说着，掌心贴在少年伤口处，北冥真气运转，竟将毒素一丝丝吸出。

少年闷哼一声，额头冷汗涔涔，但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常威暗暗点头，对此子心性颇为赞赏。随着毒素被吸出，少年腿上的黑紫渐渐褪去，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奇怪……"常威发现，少年体内那股寒气并非来自毒素，而是天生存在于经脉之中，"这是……玄冥之体？"

玄冥之体乃是一种特殊体质，天生经脉中蕴含极寒之气。寻常人若得此体质，必会经脉淤塞，活不过十岁。但这少年竟能活到现在，实属罕见。

"你叫什么名字？"常威一边运功为他疗伤，一边问道。

"游……游坦之……"少年虚弱地回答。

"游坦之？"常威目光一凝，心中恍然。原来此子便是《天龙八部》中那个命运多舛的游坦之，后来因缘际会学得易筋经和冰蚕毒掌，成为一流高手。

"你为何会来无量山？又怎会中此剧毒？"常威继续问道。

游坦之神色黯然，断断续续道："我……我娘亲病重……需要寒玉草……我听说南疆有……便来寻找……不料遇到毒蛇……"

原来如此。常威想起原着中游坦之出身聚贤庄，后来家破人亡，流落江湖。没想到此时他尚未遭遇变故，还是个为母求药的孝子。

"寒玉草生于极寒之地，南疆确实有产。"常威点头，"但你孤身一人来此，太过危险。"

游坦之苦笑："我……我没有选择……娘亲的病……只有寒玉草能治……"

常威沉吟片刻，道："你先休息，待毒清之后，我帮你寻寒玉草。"

游坦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因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常威继续为他运功逼毒，同时探查其体内情况。游坦之的玄冥之体确实特殊，经脉中寒气郁结，若非天生意志坚韧，恐怕早已冻毙。"玄冥之体虽为绝症，但若修炼合适的寒属性功法，反而能成就不凡。"常威思索着，"正好我刚悟出'万法归流'，或可为他创一门功法。"

三日后，游坦之的毒已清尽，气色好了许多。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他跪在常威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常威扶起他："不必多礼。你娘亲的病，具体是何症状？"

游坦之神色黯然："娘亲多年前与人交手，中了一记火毒掌力，一直未愈。大夫说需要寒玉草为主药，配以其他药材，方能解毒。"

常威点头："寒玉草我已知晓何处有产。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解决你体内的问题。"

"我……我的问题？"游坦之一愣。

"你可知自己体质特殊？"常威解释道，"你天生经脉蕴含寒气，若不解决，活不过二十岁。"

游坦之脸色一变，随即苦笑："原来如此……难怪我自幼体寒畏冷，修炼家传内功也毫无进展……"

常威淡淡道："寻常功法确实不适合你。但我有一法，或可解决你的问题，甚至让你因祸得福。"

游坦之眼中燃起希望："求道长指点！"

"我观你心性坚韧，又有孝心，可愿拜我为师？"常威问道。

游坦之毫不犹豫，再次跪下："弟子游坦之，拜见师父！"

"好。"常威点头，"你暂且为我记名弟子。待我解决你体内问题，再行正式拜师之礼。"

接下来数日，常威根据游坦之的玄冥之体，结合北冥神功的奥妙，创出了一门《寒冰真气》。此功专修寒气，正适合玄冥之体修炼。

"寒冰真气共分九层，修至大成，可冰封溪流，冻裂金石。"常威将秘籍交给游坦之，"你先按第一层心法修炼，看看效果。"

游坦之恭敬接过，当即盘膝而坐，按照心法运转。刚一练功，他体内郁结的寒气便被引动，顺着经脉流转，不仅不再痛苦，反而有种舒畅之感。

一个时辰后，游坦之睁开眼，惊喜道："师父，这功法太神奇了！我从未感觉如此舒服过！"

常威微笑："玄冥之体本是灾厄，但若修炼合适的功法，便是天赋。你继续修炼，三日后我们出发去寻寒玉草。"

三日后，游坦之的寒冰真气已入门，体内寒气得到疏导，不再淤塞经脉。他整个人精神焕发，眼中神光内敛，与初见时的病弱模样判若两人。

"不错。"常威满意地点头，"现在，我们出发吧。"

二人离开玄真观，向南疆深处进发。常威根据诸天鉴的指引，很快找到了一处寒潭。潭水冰冷刺骨，周围寸草不生，唯有潭边几株晶莹如玉的小草顽强生长。

"那就是寒玉草。"常威指着那些小草，"需以寒属性内力采摘，否则药效尽失。"

游坦之运转寒冰真气，小心翼翼地将几株寒玉草采下，装入早已准备好的玉盒中。

"师父，我娘亲有救了！"游坦之捧着玉盒，激动不已。

常威点头："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去聚贤庄。"

一路上，游坦之对常威越发恭敬。这位突然出现的师父不仅救了他的命，还传授神功，帮他寻药，恩同再造。

"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游坦之犹豫道，"您为何对我如此照顾？"

常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缘分使然。你命中该有此机缘。"

游坦之似懂非懂，但也不再追问。

三日后，二人来到聚贤庄。庄内人见到游坦之归来，纷纷惊喜相迎。

"少庄主回来了！"

"还带了位道长！"

"快去通知庄主和夫人！"

游坦之领着常威直奔内院。一间精致的卧房内，一名面色苍白的美妇人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娘！我找到寒玉草了！"游坦之跪在床前，握住母亲的手。

游夫人睁开眼，见到儿子，眼中泛起泪光："坦之……你……你没事就好……"

常威上前，为游夫人诊脉。片刻后，他眉头微皱："火毒已侵入心脉，寻常药物恐难见效。"

游坦之脸色大变："师父，那我娘亲……"

"不必惊慌。"

常威运起万法归流的真气，缓缓注入游夫人体内。

"北冥纳百川，万法皆可容……"

随着真气运转，游夫人体内的火毒被一丝丝抽出，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游夫人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

"好了。"常威收功，额头微微见汗，"火毒已清，再服下以寒玉草熬制的汤药，调养半月即可痊愈。"

游坦之喜极而泣，连连叩首："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游夫人也挣扎着要起身道谢，被常威制止："夫人不必多礼，好生休息。"

当晚，聚贤庄大摆宴席，款待常威。庄主游骥亲自作陪，对常威感激不尽。

"道长救了我妻儿，此恩此德，聚贤庄永世难忘！"游骥举杯敬酒。

常威淡然一笑："庄主客气了。"宴席间，游坦之将拜师之事告知父亲。游骥闻言大喜："能拜道长为师，是坦之的福分！"

常威点头："坦之心性不错，又有玄冥之体，若修炼得法，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游骥好奇道："何为玄冥之体？"

常威便将游坦之的特殊体质解释一番，听得游骥又惊又喜。

"原来如此！难怪坦之自幼体寒，修炼家传内功也毫无进展。"游骥感慨道，"如今得遇名师，实乃天意！"

宴席过后，常威在聚贤庄暂住下来，每日指点游坦之修炼寒冰真气。游坦之天赋不凡，进步神速，短短半月，便已练至第二层。

这一日，常威正在院中静坐，游坦之前来拜见："师父，弟子有一事相求。"

"何事？"

游坦之犹豫道："弟子想随师父回玄真观修行，但娘亲刚愈，我不忍远离……"

常威了然："孝道不可废。你可暂留聚贤庄，侍奉双亲。待你寒冰真气练至第三层，可自行来玄真观寻我。"

游坦之大喜："多谢师父体谅！"

常威又取出一块玉佩递给他："此玉有我一道真气，危急时刻可保你一命。"

游坦之恭敬接过，贴身收好。

翌日，常威辞别聚贤庄众人，独自返回玄真观。此行不仅领悟了"万法归流"之境，还收了游坦之为徒，可谓收获颇丰。

前世儿时看天龙八部时，觉得偌大中原武林却被佛教和异族吊打，道门更没有一位与少林扫地僧的武学宗师。

虽然道门也有些高手，比如无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等人，他们都是站在当世武林绝颠的人物，但这三人基本上就是打酱油送装备的角色，而且一辈子痴迷于情爱罗网之中，格局太低。

正因如此，这逍遥派三人直接就可排除道门，余下能称得上顶尖高手的有萧远山，萧峰父子，慕容博，鸠摩智以及后期的段誉，虚竹子，稍逊一筹的有段延庆，慕容复，少林方丈玄慈，丁春秋等人，紧随其后的便是少林玄字辈僧众以及天龙寺众僧。

而这一群人基本上不是异族高手就是出身佛门，仔细研究发现这中原武林当真是日薄西山，难以与异族高手争锋。

道家一脉更是式微，远远及不上佛门的高手如云，如今有幸通过诸天鉴破碎虚空至此，常威便打算鼎立道庭，重振道教一脉。

如今就打算以玄真观为基础，再广招资质出色弟子，广大道门，建立一方道统，所以这游坦之就是常威收的第一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