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诸天万界 第3章 暗夜惊变

紫禁城的朱红宫门在夕阳下泛着血色。

常威的马车缓缓驶入玄武门，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在寂静的宫墙间格外刺耳。

他掀开绣着四爪金龙的锦缎车帘，望着熟悉的宫阙楼阁，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殿下，皇后娘娘传您即刻去坤宁宫。"一名身着褐色宦官服的小太监跪在车前，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发颤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常威眸光微闪，指尖在袖中轻掐《皇极惊世诀》的探气手印。

刹那间，方圆百丈内的气息流动尽在掌握——宫墙阴影处藏着十二名锦衣卫，其中三人呼吸绵长，显然是先天高手。

"带路。"

坤宁宫内，浓郁的龙涎香中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药味。

皇后端坐凤椅，染着蔻丹的指尖轻抚着一只纯白波斯猫的脊背。那猫儿碧绿的眼珠在昏暗的宫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儿臣参见母后。"常威行至殿中，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皇子礼。

眼角余光却将殿内布局尽收眼底——八名东厂高手隐在帷幔之后，其中两人手持淬毒袖箭，正对准他的后心要害。

"长平郡王好大的架子。"皇后声音轻柔似水，却让殿内温度骤降，"离宫三月，连每日请安都免了？"

"儿臣奉旨巡视封地..."

"啪！"青花瓷茶盏在常威脚边炸裂，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蟒袍下摆。

皇后突然变脸，凤目中寒光迸射："本宫听闻你在民间结交江湖匪类！还私练邪功！"

常威垂首，暗中运转《皇极惊世诀》的洞玄篇。

殿内所有人的经脉运行在他感知中纤毫毕现——皇后心脉处那团淤塞的黑气又扩大了几分，正是他一年前借着请安之机，在茶水中种下的玄冥寒毒。

"儿臣冤枉..."

"来人！"皇后厉喝如雷，"长平郡王目无尊长，杖责三十！"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长平郡王府的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

常威披着玄色大氅，指尖把玩着一枚青铜令牌。

令牌正面刻着"天机"二字，背面则是北斗七星的纹路。这是他用三个月时间秘密组建的地下势力——天机阁的信物。

"殿下，这三个都是皇后安插的死士。"独臂老者低声禀报，手中火把照亮了三间精铁打造的牢房，"左边这个练的是少林伏魔杖法，中间那个会使唐门暗器，右边的是东厂秘传的阴风掌。"

常威微微颔首，令牌在掌心转了个圈："正好试试新悟的'吞天噬地'。"

他袖中突然飞出三道金芒，精准地刺入三名死囚的眉心。

囚犯们顿时浑身痉挛，眼珠凸出，七窍中溢出缕缕白气。那些白气如受牵引，顺着金芒流入常威体内。

"轰！"

常威周身穴道接连亮起，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被依次点亮。当最后一处大穴贯通时，他体内传出江河奔涌般的轰鸣——先天大成境，成了！

独臂老者骇然跪地："恭贺阁主神功大成！"

三更的梆子响过第三遍时，常威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坤宁宫的飞檐上。

他指尖凝结出一枚三寸长的冰针，针体透明如水晶，内里却流转着墨色寒气。

这是《皇极惊世诀》修炼到先天境才能施展的"玄冥冰魄针"。

寝殿内，皇后正在安睡。常威无声无息地落在凤榻前，冰针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母后..."他轻声呢喃，声音温柔得如同孝子问候，"您太累了，该长眠了。"

冰针悄无声息地刺入皇后心口。

针尖触及心脏的刹那，墨色寒气如蛛网般蔓延，将整颗心脏包裹在一层薄冰中。皇后在梦中皱眉，翻了个身，却未醒来。

常威退后三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这层冰会随着皇后每次情绪波动而缓慢加厚，半年后便会心脉冻结。届时御医验看，只会诊断为"劳心过度，猝然崩逝"。

离开前，他的目光被案上一封拆开的密信吸引。

信纸上的字迹在月光下依稀可辨："天机阁近日活动频繁，疑似与丐帮接触..."

.....................

京郊三十里的乱葬岗下，竟藏着一座恢弘的地宫，这是一年前常威派人新建的。

常威高坐青铜王座，面前是一方三丈见方的沙盘，上面插着各色小旗。

三十名黑衣人单膝跪地，每人胸前都绣着北斗七星图案。

"即日起，天机阁正式成立。"常威指尖轻敲扶手，沙盘上的旗子自动排列成"天机"二字，"你们三十六天罡各司其职，首要任务——掌控丐帮。"

一名独目老者出列："禀阁主，属下已收服丐帮执法长老齐海。此人贪财好色，我们在赌坊设局，让他欠下十万两赌债，又安排美人计..."

常威摆手打断："不够。我要的是整个丐帮。"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

这是《打狗棒法》的破解之法，拿去收买丐帮剩下长老。"又一名面容阴鸷的中年上前："属下已安排三十六名弟子混入丐帮净衣派。三个月内，可让三处分舵易主。"

常威满意地点头，突然转向南方："古三通到哪了？"

沙盘上，代表古三通的黑色小旗正插在武当山位置。

一名瘦小男子回禀："古三通昨日挑了嵩山少林，今日已到武当。按阁主吩咐，我们的人假传消息，说武当藏有天池怪侠其他武学..."

七日后，洛阳城最大的赌坊"千金阁"内，一场好戏正在上演。

丐帮帮主李悟通拍案而起，紫檀木的赌桌应声而裂："齐海！你竟敢勾结外人设局害我！"

齐海面如土色，颤抖着指向身旁的青衫文士："帮主明鉴，都是这位先生..."

青衫文士轻笑一声，突然撕下面具，露出常威的面容。李悟通大惊失色："长平郡王？！"

"李帮主别来无恙。"常威袖中滑出一根翠玉打狗棒，"本王偶然得到此物，特来物归原主。"

李悟通瞳孔骤缩："这是...前代帮主的..."

"不错。"常威将打狗棒轻轻放在桌上，"我还知道，上任帮主之死另有隐情。"

话音未落，他突然出手，一掌拍向李悟通天灵盖。

李悟通仓促迎击，却见常威掌势一变，指尖点在他肘部曲池穴上。

《皇极惊世诀》的吞噬之力发动，李悟通顿觉内力如决堤般外泄。

"你...这是..."

"吸功**？"常威冷笑，"不，这是《皇极惊世诀》！"

就在李悟通即将力竭时，常威突然收手，将一枚丹药弹入他口中："这是解药，也是毒药。每月需服一次缓解，否则经脉寸断。"

李悟通面如死灰："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常威抚摸着打狗棒，"我要丐帮成为天机阁的眼睛和耳朵。"

..................

武当山紫霄宫前，古三通一袭蓝衫已被鲜血染成紫黑色。

"牛鼻子老道！"他抹去嘴角血迹，"把天池怪侠的秘籍交出来！"

冲阳道长拂尘轻扫："无量天尊！施主已堕魔道，还不醒悟？"

突然，少林空闻大师率十八罗汉从侧门杀出："魔头！你盗我寺《易筋经》，今日老衲要替天行道！"

古三通一脸错愕："我何时..."

话未说完，武当弟子已结真武七截阵攻来。

没人注意到，一名小道童悄悄将一封信塞进冲阳道长袖中。信上只有八个字："魔头将至，经书速藏。"

长江分舵的丐帮大会上，李悟通面色阴沉地宣布："魔教妖人古三通连挑七派，扬言要吸干我丐帮弟子内力！"

台下群情激愤。混在人群中的天机阁密探趁机高喊："诛杀古三通！为武林除害！"

常威化装成商贾，在临江酒楼的雅间俯瞰这一幕。

他轻抿一口竹叶青，对身旁的独目老者道："再加把火。明日放出消息，就说古三通要抢打狗棒。"

半年后，坤宁宫的丧钟响彻紫禁城。

常威跪在灵前，袖中手指轻捻着一朵冰晶凝结的白花。

百官看不见的是，皇后棺椁内的心脏已彻底冻结，晶莹如琥珀，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陛下节哀..."司礼监太监搀扶着哭到晕厥的皇帝。

常威低头掩去嘴角冷笑。

神识中，天机阁的暗棋已遍布朝野——户部侍郎是三十六天罡之一，兵部有两位主事被种下魔种，连不少锦衣卫千户都成了他的记名弟子...

"母后..."他哽咽叩首，显得十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