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的秋雨裹着尸油味灌进赶尸客栈的木窗,张云生刚把五方令藏进神龛暗格,腰间银铃突然发出蜂鸣 —— 那是混着硫磺气息的警示,比赤焰飞僵的咆哮还要灼热。他掀开窗帘,只见客栈外围的槐树正在自燃,火苗呈赤焰状扭曲,分明是黑煞教的 "焚尸咒"。
"李二狗!" 张云生甩出道符封锁楼梯,"去后院检查马厩,他们用赤焰油泼了粮草!"
"爷爷我早防着这手呢!" 李二狗的摸金符贴住梁柱,罗盘指针指向屋顶的八卦阵,"三天前就在房梁涂了赶尸派的 ' 逆火符 ',赤焰遇银铃纹就得倒着烧!"
苏婉儿的银饰碎片在掌心发烫,显微镜片刮下窗台上的油渍:"是混合了吸血鬼初拥血的赤焰油,阿娘的笔记说,这种邪火得用苗疆的金蚕丝引动......"
史密斯的十字弩突然上弦,弩箭对准屋顶的黑影:"教廷的《火焰邪术纪要》记载,赤焰焚尸咒需要生魂当引信......" 他突然顿住,发现火场中竟有个穿修女服的身影在奔走,"有人被困在二楼!"
"是陷阱!" 老烟杆的魂火突然飘向火场,杖头银铃震得神龛上的镇魂灯爆亮,"贤侄,二楼的火舌在模仿赶尸派的引魂灯节奏,分明是调虎离山......"
话未说完,客栈大门轰然炸裂,二十具青僵举着燃烧的赤焰刀冲进来,他们的胸口嵌着能喷射火油的赤焰核心,鞋底刻着黑煞教的逆生阵,每踏出一步,地板就燃起妖异的蓝火。
"天枢?防火!"
张云生将东方木令按在神龛,剑穗银铃引动客栈的楠木地脉,竟在梁柱显形出银色水龙纹。苏婉儿趁机将金蚕丝撒向火场,苗银与赤焰油碰撞,燃烧的火舌突然转向,顺着青僵的赤焰刀反烧其身。
"嗷 ——!"
青僵的赤焰核心在银铃纹中崩解,火油顺着逆生阵烧进他们的七窍。李二狗的火药包趁机炸响,摸金符在坍塌的梁柱显形出八卦逃生口:"爷爷我在地基埋了三桶长江水,赤焰遇水就得认栽!"
史密斯趁乱冲上二楼,十字弩的银箭射断燃烧的房梁,将修女护在身后。那修女的黑袍已被火舌舔舐,露出颈间的赤焰纹刺青 —— 正是黑煞教的生魂标记。
"史密斯先生,小心!" 苏婉儿的银饰碎片突然飞起,"她后颈有赤焰飞僵的鳞粉!"
修女突然暴起,指甲化作赤焰利爪,却在触碰到史密斯的十字架时发出惨叫。她的瞳孔泛着赤焰红光,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梵文:"陈铁山大人... 僵尸兵军团... 子时启动..."
"天璇?窥魂!"
老烟杆的魂火缠上修女的生魂,赶尸杖头的双铃模仿出黑煞教的密语,竟在其识海显形出僵尸兵工厂的地图。苏婉儿的柳叶刀迅速划开她的袖口,发现整条手臂布满赤焰飞僵的生魂丝线,每根丝线都缠着陈铁山的断指纹。
"她是黑煞教的生魂傀儡!" 张云生的七星剑斩断丝线,剑穗银铃与修女腕间的银饰共振,"这银饰是师娘当年的信物,说明黑煞教 infiltration 了教廷..."
修女的身体在火光中崩解,临终前指向客栈后院:"赤焰核心... 在井里..." 话未说完,化作赤焰流火冲进古井,井底传来赤焰飞僵的咆哮,显然是在传递坐标。
苏婉儿的蒸汽怀表突然停转,表盖内侧的全家福照片泛着血光:"云生哥,她的血里有宜昌兵工厂的坐标,陈铁山的僵尸兵军团,应该藏在那里..."
李二狗的摸金符贴住古井,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爷爷我听见井底有齿轮声!黑煞教在井里埋了赤焰炸弹,引信是陈铁山的断指血..."
"史密斯先生,您守着古井;李小哥,炸掉井底的齿轮组;我和苏小姐......" 张云生望向火势渐歇的客栈,发现房梁的逆火符正在显形出五方令的星图,"去确认赶尸巷的乡亲是否安全。"
史密斯的十字弩对准井底,改良后的炸药箭头泛着金蚕粉的微光:"教廷的圣水弹能封锁赤焰流火,你们放心去。"
李二狗 Already 掏出炸药包,摸金符在井壁划出火星:"爷爷我在井里布了摸金派的 ' 倒斗雷 ',专炸逆生阵的齿轮!"
苏婉儿的银饰碎片突然与房梁的银铃纹共鸣,显形出母亲阿秀的虚影,指尖正点向客栈地窖:"阿娘的银铃说,地窖藏着赶尸派的防火秘卷,能彻底熄灭赤焰油..."
张云生恍然大悟,带着苏婉儿冲进地窖,只见石壁上刻着巨大的银铃纹,中央石台上摆着浸满苗银粉的丝绢 —— 正是师娘当年留下的 "逆火天罗"。他将五方令残片按在石台上,剑穗银铃与丝绢共鸣,竟在客栈上空显形出巨型银铃罩,将剩余的赤焰火舌吸入古井。
"轰 ——!"
井底传来李二狗的炸药爆响,齿轮组的碎裂声混着赤焰飞僵的怒吼,古井喷出的火舌瞬间熄灭。史密斯的十字弩连发,将企图逃窜的赤焰流火钉在井壁,银箭的圣光与丝绢的银铃纹交织,形成牢不可破的封印。"成功了!" 苏婉儿摸着丝绢上的苗文,"阿娘说,逆火天罗需要圣女血激活..." 她的指尖刚触到丝绢,银铃罩突然发出清鸣,竟将客栈的过火梁柱自动修复。
老烟杆的魂火飘向丝绢,断指虚影抚过苏婉儿的银饰:"秀兰,当年你娘在客栈住了三天,就是为了刻这道防火阵。"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没想到陈铁山的火,反而成了咱们的验阵礼。"
史密斯检查着修女遗留的银饰,发现内侧刻着黑煞教的量产计划:"三百具僵尸兵已经运出宜昌,目标正是辰州古井的黄泉眼。"
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贴住地窖石壁,显形出赶尸巷的地道图:"爷爷我看见地道里藏着三十个生魂灯,每个都刻着乡亲们的生辰八字......"
张云生握紧七星剑,剑穗银铃与五方令残片共振:"陈铁山想借纵火消耗我们的五方令力量,没想到反而激活了师娘的逆火天罗。" 他望向古井方向,"史密斯先生,麻烦您通知教廷飞艇,宜昌兵工厂的僵尸兵军团,交给我们来解决。"
史密斯点头,银质十字架在丝绢光芒中泛着微光:"飞艇会在半小时后抵达,不过更关键的......" 他指向苏婉儿颈间的银铃,"圣女血脉与逆火天罗的共鸣,或许能彻底熄灭赤焰飞僵的邪火。"
苏婉儿摸着丝绢上的银铃纹,想起修女临终前的坐标,知道这只是陈铁山的开胃菜:"云生哥,阿娘的银铃说,赤焰炸弹的引信虽然炸了,但僵尸兵的心脏还在跳动......"
"所以我们更要主动出击。" 张云生将五方令收入乾坤袋,"李小哥,你留守赶尸巷,用逆火天罗保护乡亲;我和苏小姐、史密斯先生,去宜昌兵工厂。"
李二狗刚要反驳,地窖突然传来乡亲们的呼唤,原来地道已被逆火阵自动修复。他挠了挠头,摸金符在掌心发烫:"爷爷我就说,这客栈的槐树精都向着咱们,陈铁山的火,烧不死赶尸匠的魂!"
四人在客栈前分开,史密斯检查着十字弩的弹药,苏婉儿抱着逆火丝绢,张云生握着七星剑,老烟杆的魂火缠绕在赶尸杖头。秋雨不知何时停了,赶尸客栈的银铃旗在夜风里轻晃,仿佛在送别这群即将踏上新征程的守护者。
"叮 —— 叮 ——"
银铃铛的响声混着十字弩的机括声,在湘西的夜色中回荡。这不是普通的纵火阴谋,而是正义者与邪祟的智慧博弈 —— 陈铁山的赤焰火,终究成了五方令归位的垫脚石,而赶尸客栈的防火阵,不仅护住了乡亲,更点燃了对抗邪祟的信念之火。
苏婉儿望向宜昌方向的夜空,想起修女临终前的赤焰瞳孔,知道僵尸兵军团的威胁近在咫尺。但她不再害怕,因为手中的逆火丝绢、颈间的银铃、身边的伙伴,都是对抗邪祟的利器。
"云生哥," 苏婉儿握紧丝绢,"阿娘的逆火天罗,能烧尽赤焰,也能照亮我们的路。"
张云生点头,七星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像老烟杆师伯说的,邪祟的火再旺,旺不过人心的信念。这次去宜昌,要让陈铁山知道,他的纵火阴谋,不过是蚍蜉撼树。"
史密斯的飞艇轰鸣声从远方传来,李二狗的摸金符在客栈屋顶划出保护阵,苏婉儿的银铃与逆火丝绢共鸣,张云生的剑穗银铃指向宜昌。银铃铛的响声、十字弩的上膛声、丝绢的沙沙声、七星剑的清鸣声,交织成一曲不屈的战歌,为这场正邪之战,奏响了主动出击的号角。
"叮 —— 叮 ——"
银铃铛的响声越来越坚定,如同战鼓,敲响了黑煞教的丧钟。在这赶尸客栈的纵火阴谋被挫败的夜晚,在这逆火天罗显威的时刻,正义的守护者们带着信念与传承,朝着宜昌兵工厂的僵尸兵军团,坚定地迈进。他们知道,无论邪祟如何狡猾,只要心向光明,胜利终将属于人间,而所有的邪火,终将在这银铃与丝绢的光芒中,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