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初·九龙心安福利院
26岁的Ewan关聿修决定将Smart AI总部迁到家乡港城,他回港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心安福利院,一袭黑色的休闲西装,深色太阳镜下的眼神透露着计算和冷静。他站得笔直,像一个注视棋盘的棋手,眼前是一个他早已计划过的局。
麦云珞的父亲麦镐澄是Ewan的恩人和导师,麦云珞不信任何人,唯独信任她父亲曾经的那双手,那双手教会了Ewan如何在复杂的金融世界里呼风唤雨。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这里吗?”麦云珞的声音很平静,但背后却有着强烈的意图。她和Ewan坐在福利院一个隐蔽的小会议室里,透过窗户望出去,是院内已经玩得疲惫的孩子们,笑声透过窗玻璃传来。
Ewan放下手中的文件,眼睛温和而深邃:“我知道。你想为你的父亲复仇,想让我帮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帮你重新开始。”
麦云珞点了点头:“我暂时不会离开福利院,我要亲手让心理医生郑凯晴付出代价。但现在,张西蕾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她要有比我更强大的力量,她是我们复仇计划中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你认为她真的准备好了?”Ewan用那种清冷的语气询问。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张西蕾,但他知道,麦云珞并不会随便帮助一个人。
麦云珞低声道:“她早已明白,复仇的手段比单纯的情感更强大。她不再需要依赖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
她顿了顿,抬头看着Ewan,眼神坚定,“你知道怎么帮她,怎么让她变得更强大。你会把你所有的金融技术和数学知识教给她,不是吗?”
Ewan点了点头,“我答应你。我会联系她在菲律宾的祖父母,让他们来福利院办理领养手续,然后把他们送到东宁联邦,开始新生活。”
“她会成为Celine Cheung张曦蕾。”麦云珞终于说出了她预想已久的名字,这个名字将成为张西蕾新的身份。
Ewan冷静地说:“她不再是孤儿,她不再是这个社会的弃子。”
麦云珞的眼神一闪而过,像是隐匿着某种决绝:“她不能回去,她需要新身份,新的财产链条,新的经济主权。我需要你帮助他们入籍东宁联邦。”
Ewan抬起头:“东宁联邦是个金融监管严密的国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麦云珞点了点头:“我知道。她必须成为全球金融体系的一部分,进入顶级资本圈。她将会是一个新的金融贵族,而你,会是她最好的导师。”
Ewan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她想成为一个金融战士。不,她会是一个金融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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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Smart AI总部
一周后,15岁的张西蕾终于走出了福利院,她站在维港的高楼大厦中,窗外是夜色沉沉的城市。她穿着黑色定制西装,头发简单地挽起,冷静地看着外面闪烁的灯火。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从福利院里走出来的无名孤儿,她是Celine张曦蕾,瑞士混血的东宁联邦豪门千金。
Ewan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他看到她逐渐把视线从城市景象中移开,转向自己。
“你准备好了吗?” Ewan声音平静,却带着难掩的期待。
Celine微微一笑:“我从不相信命运,一切都靠计算。”
六个月后,Smart AI总部的办公室里,空气干燥,一整面墙是白板、投影、算法公式、数字货币的历史波动曲线。Ewan坐在主控台前,键盘敲击声冷静、规律,像某种心跳节奏。
Celine坐在他的对面,姿态冷静,双手并拢置于膝上。屏幕上正显示着她刚刚完成的一次套利路径模拟。她没有多余表情。对她来说,任何超过5%的利润,都是算法可预测的奖赏。
Ewan关掉投影,转向她:“你准备好了吗?”
Celine点头,没有问是哪种类型的目标。Ewan丢给她一串字符,是东南亚一个非法博彩网站的服务器后门:“赔率写死在引擎里,但数据更新是手动的。它们滞后5到7分钟。”
Celine快速敲击键盘,调出赔率演算法结构,然后迅速构建了一组套利脚本。她没有黑进去,而是模拟下注流量,在不引起系统注意的前提下,15分钟内套利112万港币。
Ewan站在她身后,看着后台跳动的数据。他没说话,他知道,这不仅是天赋。这是她将自己当作算法的一部分,去运作世界。
博彩网站后台反应过来,设定“高频波动风控”,锁死了她的账户。
Ewan沉声道:“你被盯上了。马上注销暗网账户,不要再出现。”
Celine没有慌。她早已在两小时前将资金转换为USDT并通过DeFi协议转入四个匿名链地址,再从中抽出三笔分别注入东宁联邦的一间空壳公司、瑞士的一个艺术品信托基金、迪拜的金融科技初创项目里。她轻声说:“这世界上不会有Celine Cheung这个提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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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九月,在Ewan的安排下,Celine进入了英国一所贵族私立女校。她的身份是一名来自东宁联邦的瑞士混血、拥有瑞士信托资产的贵族千金。但没有人知道,这位“黑客千金”的“初始资金”全部来自加密货币高频套利、博彩系统滞后波动差价、灰色金融结构的合法外壳套利。
她并不靠天命。她靠的是算力与延迟。她利用DeFi链路中的智能合约延迟,做出近乎完美的套利地图。每一笔钱都经过重组,每一段资金都走了最合理的路径,没有一分钱是“偷”的,但也没有一分钱是“真实”的。
2018年春天,南安普顿大学发出录取通知书。她站在英国晴朗的街头,翻开邮件,轻声念出:“奢侈品管理。”
对别人而言,这也许意味着时尚、品牌、人脉。对她而言,这是一门术。如何包装价值、投射幻觉、操控价格。她将进入这个行业,不是为了服务市场,而是——操纵它。
她关上电脑,走进阳光里,一步步迈向那个男人的世界:她的生父郭维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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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港城国际机场贵宾通道
Celine缓步走出通道,身穿米白色定制长风衣,拎着一只限量版Delvaux,脚步沉稳如算法递进。她的身边是同样刚刚完成硕士学业归港的郭隽西——她的“恋人”,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们看起来登对而体面,港城豪门继承人与瑞士贵族后裔——这是她布局九年的牌面。
2018年,她踏入南安普顿大学的第一天就已经识别出郭隽西。她并未主动接近,而是计算出了“第一学期公关项目配对名单”,制造了小概率“同组事件”,再由对方发起第一次接触。
他们成了“情侣”,再自然不过。她不吵架,不强求,不深入询问任何关于“家族”的事——她只是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野心”,再悄悄收起,让他误以为这是一种“温柔的自我克制”。
郭隽西在2020年向家里提起这个“豪门千金女友”时,母亲郭林颂恩非常满意:“至少不是哪个想攀高枝的下层女孩。”
他们从未怀疑她。因为她从不激进,从不高调,从不索取,只是完美地扮演着“可以信赖的金融合伙人”。
2023年,在Ewan协助下,Véronique Capital LPF正式在港城注册。结构设计为三层——
第一层:艺术品投资基金(用于前期合法流量导入);
第二层:奢侈品与稀有资产组合(伪造交易与回购协议);
第三层:私人离岸信托(隐藏真实操盘方与退出路径)。
她告诉郭隽西:“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小而美的投资结构,聚焦超高净值客户,对冲奢侈品市场波动。”
郭隽西信了。更重要的是,他动员了郭家的资产管理团队加入。同时,他最要好的好兄弟——港城另一豪门徐家、辰峰对冲基金创始人徐靖尧的小儿子徐曜晨,也在一场滑雪旅行中被“邀请入场”。
郭家与徐家,在五年内向Véronique Capital总计注资超过40亿港币。
Celine用这些资金运作了一场可控的泡沫模型,利用内部竞拍和伪造回购,人为抬升艺术品价格;引入私人协议交易,制造“价值锁定”假象;建立“价格不会跌”的市场舆论机制。
她用“非崩溃结构”引诱这两大老牌家族——让他们的财富像被固定在一架不断升高的电梯上,停不下来,也不敢跳下去。郭隽西被完全信任地推到了“市场传播者”的位置。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手里推销的不是产品,是他家族的金融命门。
2028年,Celine被捕。
郭家与徐家立刻向Véronique Capital申请资产赎回,才惊觉所有本金已空,化为泡影。资金早已通过DeFi流入匿名信托、黄金套利账户和伪装成赎回项目的“技术成本”里。整个资金链被彻底打断。
她留给他们的,是一串加密数据库,一纸估值报告,和一场再也无法逆转的市场信心危机。郭维峻在家族内被彻底边缘,失去话语权。徐靖尧一家被迫长期定居纽约,低调避风头。
Véronique Capital被标记为“港城史上最难审计的家族资本崩塌模型”,而Celine,成为史上第一个“在入狱前就完成资本撤离”的女性操盘手。
她没有高声控诉,没有复仇呐喊。她只是用交易记录,写下一份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真相。她的算法不是为了打倒谁,而是为了让他们在自以为赢的时候自投深渊。
她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在法庭记录中,轻声陈述:“市场不会杀死它的创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