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开风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凌霄阁,姜语嫣坐在梳妆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唇瓣。昨晚的吻仿佛还留有温度,楚凌霄那句"公开我们的关系"更是在她心头萦绕不去。
"宿主,早上好!今日天气晴朗,适宜公布恋情哦~"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吓了她一跳。
"系统?你...回来了?"姜语嫣又惊又喜。
"是啊,休眠升级完毕!"系统欢快地说,"现在我已经完全融入宿主的识海,功能更强大啦!对了,检测到男主好感度已达200满值,可以兑换'生生造化丹'补回损耗的寿元了!"
姜语嫣心中一暖。虽然系统不再是那个会和她聊天的AI,但功能还在,而且似乎更加智能了。
她刚兑换好丹药服下,房门就被轻轻推开。楚凌霄一袭白衣站在门口,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俊美得不似凡人。与往常不同的是,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冰冷尽消。
"醒了?"他走到姜语嫣身后,双手自然地搭在她肩上,"本尊已命人备好早膳。"
铜镜中映出两人亲密的身影,姜语嫣脸颊微热:"师尊...我们真的要今天公开吗?"
"嗯。"楚凌霄俯身,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早膳后本尊会召集各堂主事宣布此事。"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姜语嫣也不再反对。既然决定在一起,迟早要面对宗门众人的眼光。
早膳后,玄天宗各堂主事齐聚凌霄阁正厅。姜语嫣站在楚凌霄身侧,能清晰地感受到下方投来的各异目光——有好奇的,有惊讶的,也有明显不赞同的。
"今日召集诸位,是有一事宣布。"楚凌霄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本尊与姜语嫣情投意合,决定结为道侣。三日后举行大典,望诸位妥善准备。"
厅内一片哗然。药堂周远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仙尊三思!姜姑娘虽医术精湛,但毕竟曾是合欢宗鼎炉,身份低微,如何配得上仙尊?"
"是啊!"戒律堂另一名执事附和,"况且师徒相恋,有违伦常!"
姜语嫣手指微微收紧。虽然早有预料,但当面被人说"身份低微",还是让她心头一刺。
楚凌霄眸光一冷:"本尊行事,何需向尔等解释?"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姜语嫣轻轻拉了拉楚凌霄的衣袖,上前一步:"周执事,诸位前辈,语嫣自知身份卑微,能得仙尊垂青实属侥幸。日后定当勤修苦练,不负仙尊厚望,也不负玄天宗栽培。"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一些人面露赞许。玉鼎堂主事抚须笑道:"姜姑娘医术高明,曾救过我堂多名弟子,人品有目共睹。仙尊慧眼如炬,老朽觉得这门亲事甚好!"
"多谢堂主谬赞。"姜语嫣盈盈一礼。
有人带头支持,其他中立的长老也纷纷表态祝贺。只剩下周远等几个大长老旧部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再多言。
"既无异议,此事就此定下。"楚凌霄一锤定音,"三日后举行大典,由宗主亲自主持。"
众人领命退下后,姜语嫣长舒一口气:"还好没闹出大乱子..."
楚凌霄握住她的手:"不必在意闲言碎语。在玄天宗,本尊的话就是规矩。"
这份霸道让姜语嫣心头一暖。她正想说些什么,柳儿匆匆跑来:"姜姑娘,药堂新到的那批古籍已经整理好了,周执事说请您去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姜语嫣挑眉。刚刚还反对她与楚凌霄的事,现在又这么殷勤?必有蹊跷。
"我陪你去。"楚凌霄显然也起了疑心。
药堂藏书阁内,数十卷古籍整齐地排列在长桌上。姜语嫣仔细检查,发现大多是些寻常医书,并无特别之处。正当她疑惑时,系统突然发出警报:
"宿主!最右边那卷《南荒草药志》内有夹层!"
姜语嫣装作不经意地拿起那卷竹简,果然发现重量有异。她趁无人注意,悄悄拆开夹层,里面竟是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某种邪恶仪式的步骤。
"这是...血祭之法?"她小声对楚凌霄说,"需要九十九名修士的精血,炼制'血魂丹'..."
楚凌霄脸色骤变:"玄冥的手笔。看来他不仅想复活自己,还想借血魂丹之力召唤更可怕的东西。"
姜语嫣仔细阅读羊皮纸上的小字,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上面说...血魂丹能暂时打通幽冥通道,召唤'上古魔君'的一缕分神..."
"魔君?"楚凌霄眉头紧锁,"莫非是传说中的九幽魔尊?"
正当两人思索间,姜语嫣突然感到一阵刺骨寒意从羊皮纸上传来,瞬间蔓延至全身!她想要松手,却发现手指像被黏住一样无法挣脱。
"凌霄!"她惊呼一声,眼前突然闪过无数血腥画面——尸山血海,万魂哭嚎,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血池中缓缓升起...
"松手!"楚凌霄一掌劈在羊皮纸上,将其震碎。姜语嫣这才脱困,踉跄后退几步,脸色煞白。"没事吧?"楚凌霄一把扶住她。
姜语嫣摇摇头,声音发颤:"我看到了...玄冥的计划。三日后月圆之夜,他要在玄天宗举行血祭,召唤魔君分神!而我们的大典正好在同一时间..."
楚凌霄眸光一冷:"果然如此。周远故意引你来此,就是想让你看到这份'计划',扰乱本尊心神。"
"那我们现在..."
"将计就计。"楚凌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玄冥想看我们慌乱,我们就演给他看。"
回到凌霄阁,楚凌霄立刻秘密召集心腹弟子,部署应对之策。姜语嫣则负责检查药堂储备,准备足够的疗伤丹药。
傍晚时分,姜语嫣正在整理药材,突然接到楚凌霄的传音:"速来寒潭秘境。"
寒潭秘境是楚凌霄平日压制火毒的修炼之所,位于凌霄阁后山。姜语嫣赶到时,只见他半跪在潭边,脸色惨白,衣襟大开,心口处的火毒印记红得刺目。
"火毒又发作了?"姜语嫣连忙上前扶住他。
楚凌霄咬牙点头:"方才运功过度...无妨...习惯就好..."
姜语嫣心疼不已,扶他进入潭边的温泉小屋。屋内热气氤氲,中央是一方天然温泉,水质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
"需要寒髓丹吗?"她帮楚凌霄脱下外袍,露出精壮的上身。火毒印记如蛛网般蔓延,触目惊心。
楚凌霄摇头:"今日用温泉即可...丹药留着应急..."
姜语嫣扶他步入温泉,自己也挽起袖口,跪在池边为他擦洗后背。蒸腾的热气中,楚凌霄的轮廓若隐若现,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落,莫名性感。
"一起吧。"楚凌霄突然开口,"温泉对玄阴灵体也有益处。"
姜语嫣耳根一热,但想到两人已是道侣关系,便也不再扭捏。她脱下外袍,只穿着中衣踏入温泉,坐在楚凌霄对面。
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疲惫一扫而空。两人相对而坐,谁都没有说话,却有种无言的默契。透过朦胧的水汽,姜语嫣看到楚凌霄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不再是以往那个冷若冰霜的仙尊,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语嫣..."楚凌霄突然伸手,与她十指相扣,"这一世,本尊绝不会再让你受伤。"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姜语嫣鼻头一酸。她知道楚凌霄说的是前世碧瑶战死的遗憾。水面下,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仿佛这样就能跨越千年的分离。
"宿主,检测到男主体温升高,不只是因为温泉哦~"系统突然调侃道。
姜语嫣脸颊更红了,连忙转移话题:"那个...玄冥的计划,师尊准备如何应对?"
楚凌霄知道她在害羞,也不点破,顺着话题道:"已命人在大典会场暗中布下天罗地网。玄冥若敢现身,定叫他有来无回。"
"我担心的是血祭...如果他已经收集了足够的修士精血..."
"所以本尊另派了一队人马搜查周边,看是否有弟子失踪。"楚凌霄眉头微蹙,"奇怪的是,至今未发现异常。"
姜语嫣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除非...他用的不是活人精血,而是..."
"尸体!"两人异口同声。
楚凌霄立刻反应过来:"玄天宗历代祖师的陵墓!"
这个猜测让两人心头一紧。若玄冥真敢亵渎祖师陵墓,那简直是罪无可赦!
"本尊这就去查看。"楚凌霄起身欲走。
姜语嫣连忙拉住他:"等等!万一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呢?玄冥故意让我们发现血祭计划,引你去陵墓,实际目标可能是..."
"阴阳珏。"楚凌霄冷静下来,"你说得对,不能自乱阵脚。"
他重新坐回温泉中,但神色已不如方才放松。姜语嫣游到他身边,轻轻靠在他肩上:"别担心,我们会阻止他的。"
楚凌霄侧头看她,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这个吻温柔而坚定,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姜语嫣闭上眼睛,回应着这份缠绵。
唇分时,楚凌霄低声道:"等此事了结,本尊带你去游历四海,可好?"
"好啊。"姜语嫣微笑,"我想去看北冥的雪原,南荒的花海,还有西极的落日..."
"都依你。"楚凌霄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两人在温泉中又泡了半个时辰,直到楚凌霄的火毒完全压制,才起身更衣。回到凌霄阁时,已是繁星满天。
凉亭中,楚凌霄取出一套茶具,亲手为姜语嫣沏了一壶灵茶。茶香袅袅,月色如水,两人对坐品茗,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语嫣,有件事本尊一直想问。"楚凌霄突然开口,"你的那些特殊丹药...从何而来?"
姜语嫣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该来的还是来了...
"是...是祖传的秘方。"她硬着头皮编道,"弟子家世代行医,有些独门丹药..."
楚凌霄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如炬,似乎能看穿她的谎言。姜语嫣心跳如鼓,生怕他继续追问。好在楚凌霄最终没有深究,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白玉佩:"这是清羽祖师留下的信物,今日赠予你。"
玉佩温润如水,正面雕刻着云纹,背面是一个古朴的"瑶"字。姜语嫣认出这是碧瑶的"瑶",心头一热。
"我...我没有这么贵重的回礼..."她小声道。
楚凌霄轻笑:"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这情话说得姜语嫣耳根发烫。她小心地接过玉佩,戴在颈间。白玉衬着她雪白的肌肤,相得益彰。
"宿主,检测到玉佩中有特殊能量波动!"系统突然提醒,"似乎...和我的能量同源!"
姜语嫣心头一震。难道这玉佩与系统有关?她正想询问详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是宗门警报!
楚凌霄霍然起身:"出事了!"
两人赶到前殿时,已有弟子焦急等候:"禀仙尊,山下出现血色雾气,所过之处草木皆枯!"
楚凌霄脸色一沉:"玄冥动手了。比预计的早了一天!"
姜语嫣望向山下,果然看到一片血色正缓缓向山上蔓延。更可怕的是,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影,仿佛冤魂厉鬼,发出凄厉的哀嚎。
"传令下去,启动护山大阵!所有弟子即刻撤回主峰!"楚凌霄厉声命令,随即转向姜语嫣,"你留在凌霄阁,这里最安全。"
姜语嫣却摇头:"我要和你一起。玄阴灵体或许能克制血魂佩的力量。"
楚凌霄还想反对,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跟紧本尊,不要擅自行动。"
两人携手向山下飞去,迎面是铺天盖地的血雾。这场关乎玄天宗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