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阳畏畏缩缩,完全不敢触现在白幼宁的霉头。
两人母女站在一起,就是一场血腥的修罗场。
见李三阳这副模样,白幼宁心情好了不少。
这还是很怕自己的嘛。
白幼宁想到这,语气也软了不少:“穿上衣服,去外面等着。”
李三阳疑惑的看向白幼宁。
这就放过自己了?
见李三阳这副样子,白幼宁手上又稍稍用力。
她冷言冷语的说道:“回家在收拾你。”
好嘞!
听到这话,但凡有结婚经验的,那就知道事情已经稳了。
真正的愤怒是克制不住,如果能克制住,那就说明还不够愤怒。
看白幼宁这样,哪怕回去之后白幼宁旧事重提,李三阳也有信心凭借自己的体力,完全说服对方。
李三阳连忙换上衣服,一个人跑到外面的办公区。
此时的办公室内,只剩下白幼宁和白清欢母女俩。
白幼宁穿着长裙,只露出洁白的脚踝。
白清欢裹着午睡毯,眼神有些飘忽。
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的白清欢,心里想的都是一会要怎么办。
眼看白幼宁一步步靠近自己,白清欢咬了咬嘴唇,横下心来……
决定耍无赖!
“幼宁,我知道你很生气。”
“但是,我是你母亲……”
白幼宁呵呵冷笑:“你还知道你是我妈啊?”
说着,白幼宁一步上前。
白清欢被冷不丁的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
此时白清欢的身后并非是墙壁,而是自己的办公桌。
白清欢猛地后退,却是失去平衡,就要应声要倒地。
白幼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母亲的胳膊。
还不等白清欢反应过来,白幼宁却是动作不停,双手直接抓住白清欢的手腕,然后一个用力,直接将白清欢按在了桌子上。
这个姿势……
白清欢有点眼熟。
白幼宁此时将白清欢的双手按在桌子上,整个人也压在白清欢的身上。
一双凤眸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白清欢,好似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看到女儿这副气质,白清欢竟然摆脱了刚才慌乱的神色,而是惊喜的打量着白幼宁。
真好啊,女儿现在就已经有这种睥睨天下的气度了。
“我为你骄傲。”白清欢张开嘴,几乎是本能的脱口而出:“你现在终于要反抗我了吗?”
听到白清欢的话,白幼宁微微皱眉。
“你最近是迷上电子游戏?”
白清欢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白幼宁轻哼一声:“天天想着孩子反抗自己,然后继承自己的意志带领某某东西走向更高。”
“这不就是很多电子游戏的剧情吗?”
说着,白幼宁微微俯身。
二人面对着面,鼻尖只差着半指的间隔。
甚至母女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
“所以,母亲你是想让我累死累活的继承家业,然后你好在后面,和我的男人在家你侬我侬?”
“你怎么这么会做梦?”
白清欢嘴角微微抽搐。
“我没有!”
“那办公室这里的情况,你要怎么解释呢?母亲大人?”
白清欢被噎的一时间有些无语。
这怎么解释?
这根本不可能解释清楚!
“女……女儿,你先放开我……”白清欢试图从女儿手中挣扎出来。
只是,此时的白清欢浑身酥软,力气早已和李三阳消耗一空,此时此刻哪里还是白幼宁的对手。
白幼宁只是稍稍一用力,白清欢便整个人瘫软在办公桌上,丝毫不得反抗。
“呵呵,现在还不愿意和我老老实实的聊一聊吗?”
白幼宁眯着眼,声音越发的冰冷:“刚刚还打算用母亲的身份压我……呵呵。”
“白清欢!你觉得我会在乎,我们母女之间的身份吗?”
白清欢此时是想反抗也反抗不得,想怒斥白幼宁造反,却又张不开这个口。
当然,说不出口的原因,可不是因为什么是她有错在先。
能坐稳白氏集团,白清欢自然不是一个会被愧疚感所影响的人。
她不敢说出口,纯粹是害怕惹恼了白幼宁,导致局面彻底失控。
两人一上一下,互相对视着。
白清欢咬着嘴唇,拼命的想要该怎么摆脱面前的困境。
白幼宁则是沉默的盯着白清欢不敢与她对视的双眼,心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安静,持续了十几分钟。
这段时间太长了,长到门外一直偷听的李三阳,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敲门进来。
李三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要不进去帮白清欢挡一挡吧。
万一真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那李三阳就成罪魁祸首了。
李三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心情。
好冷静的面对白清欢和白幼宁。
刚才的修罗场,让李三阳一时间也是慌张起来,本能的就不想面对。
而白幼宁看出了李三阳的紧张,便贴心的让李三阳到外面等。但是,此时此刻的李三阳冷静下来之后,觉得自己不能这么退缩。
他要承担责任。
无论后果是什么,事情的发生却是他管不住自己裤裆造成的。
错了,挨打,就要认。
李三阳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忽然,屋内传来声音。
“李三阳,进来。”
白幼宁的声音有些严厉,让门外的李三阳,十分配合的颤抖了一下。
这语气……
怕不是自己进去就要挨一刀!
可是白清欢还在屋里,白幼宁也在屋里。
他担心白幼宁做错事,更担心白清欢被他连累。
李三阳打定心神。
挨一刀就挨一刀!
错事在己不在她,让她一刀又何妨。
李三阳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开门的瞬间,李三阳只以为是到了异世界。
白清欢的办公室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从落地窗上可以俯视大半个江阳市的市区。
半个小时之前,李三阳才和白清欢在落地窗前看过夜景。
然而此时,白清欢的办公室却是开门的瞬间黑暗无比,李三阳什么都看不到。
直到李三阳适应了黑暗,借着身后的月光,李三阳这才看清屋子里的场景。
一个念头,出现在李三阳的脑海里。
白幼宁……不冷吗?
下一刻,李三阳又看向白清欢。
额……
李三阳此时真的很想问问。
白幼宁的绳结艺术,是从哪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