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尘大手一挥,改革的旋风裹挟着火药味与墨香,如钱塘大潮般席卷而来。汴京朱雀门外的青石砖缝里,连夜嵌进了蜿蜒的琉璃管道,白日里输送着全息投影所需的灵脉能量,入夜后便化作流淌的星河。原本挂着 “讲史”“小说” 招牌的书场,一夜之间支起霓虹灯笼,红绸招幡上烫金大字写着 “全息皮影 3D 巨制”—— 那些曾用来悬挂话本的梁柱,如今缠绕着会呼吸的灵纹灯带,将 “杨家将大破天门阵” 的全息虚影投射在半空。
说书先生们甩着改良版醒木,指尖暗扣着灵力操控符,口中吐出 “沉浸式剧本杀”“VR 画舫游” 等新词。白发苍苍的老学究们挤在人群外围,将老花镜擦了又擦,对着空中悬浮的虚拟角色吹胡子瞪眼;孩童们却追着机械纸鸢满街跑,这些以上古机关术为骨、现代科技为魂的玩意儿,正展开流光溢彩的翅膀,时而化作鲲鹏扶摇直上,时而幻作锦鲤跃过汴河虹桥。街角的茶博士捧着灵能充电的琉璃盏,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直咂舌:“得嘞,这世道连听书都要戴灵犀目镜,老祖宗传下来的评书,倒成稀罕物件儿咯!”御街的老字号笺纸铺最是热闹,掌柜正把活字印刷机改装成限量款文创打印机,学徒捧着刚出炉的 “李清照联名款诗词盲盒” 与 “苏轼书法 NFT 卷轴”,被文人墨客们挤得东倒西歪。就连汴河画舫的歌姬们也不再唱《雨霖铃》,改玩起了全息投影伴舞,将柳永的词配上电子混音,引得岸边茶楼上的文人举着 “文艺复兴,毁我三观” 的横幅抗议,却又偷偷用手机拍下视频传往大宋微博。先说说文化旅游这一块儿。各地官员一听要开发文化旅游,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纷纷摩拳擦掌,恨不得把自家地盘上的石头都能吹出文化典故来。有个小县城,为了打造旅游景点,愣是把村口一棵歪脖子老槐树说成是 “八仙聚会时的指定签到树”,还煞有介事地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 “仙槐打卡处,拍照能沾仙气”。结果游客们排着队跟树合影,有人非要抱着树干喊 “我要升仙”,差点把树给晃倒了。
最火的还得数那些古城。凌晨五点,薄雾尚未散尽,青石板路上已挤满了扛着 "长枪短炮" 的摄影爱好者。三脚架支在斑驳的石墙下,快门声此起彼伏。有人特意选在城墙上的箭垛间取景,将新修缮的飞檐斗拱与远处初升的红日框入画面;有人蹲在雕花窗棂前,等待第一缕晨光穿透镂空木雕,在地面投下菱形光斑。刚完成修缮的古城焕发新生,黛瓦白墙经过传统工艺修复,在晨曦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檐角风铃随风轻响,与此起彼伏的快门声交织成曲。施工队里有位老瓦匠,年轻时曾跟着师父参与过故宫修缮,这回听说要复原家乡古城,二话不说就撂下手里的活计赶了回来。他摸着斑驳的城砖,眼眶泛红:“这些老物件,可比我这把老骨头金贵多了。” 许是太过心切,修缮城门楼时,工匠们把飞檐翘角修得比寻常古建筑足足高出两尺。夕阳西下,晚霞浸染,那飞檐竟像振翅欲飞的凤凰,引得游客们纷纷驻足惊叹:“这哪是城门楼,分明是要飞到天上去的仙阁!”
修缮工程刚结束,青石板路还泛着新刷桐油的清香,县令林明远就带着宣传组扎进了县衙东厢房。老式白炽灯下,二十来岁的宣传干事小李举着平板,屏幕上跳着热门短视频的模板:“林县,咱真要拍这种土味视频啊?” 林明远接过桃木梳把官髻又紧了紧,抓起案头印着县衙 LOGO 的折扇:“怕什么?当年张择端画《清明上河图》,不也是给汴京打广告?”
次日晌午,县文化馆飞檐下支起三脚架。林明远褪去常服,换上簇新的云锦补服,腰间玉带扣在阳光下晃出碎金。镜头里,他突然对着镜头瞪眼:“家人们谁懂啊!” 尾音故意拖得老长,折扇 “唰” 地展开,露出背面烫金的 “古城文旅”,“千年城墙刚做完‘美容’,明晚酉时三刻,城门楼子前的舞龙大会 —— 错过这场,可就得等 365 天零 24 个时辰!”
视频刚发布半小时,评论区就被 “活久见”“古代人会玩梗” 的留言淹没。有眼尖的网友扒出他腰间玉带,考据出是复刻明代藩王规制;更有人翻出他扇面字迹,竟是出自省书协主席手笔。当晚县衙值班电话被打爆,民宿老板们举着手机冲进值班室:“林县!房间全订满了!高铁站能不能加开两趟车?”活动当天,晨光初露时,青石板路上就已挤满了翘首以盼的人群。待第一缕阳光爬上飞檐,古城里早已是人山人海,孩子们骑在父辈肩头摇晃着糖葫芦,老人们搬出自家竹凳抢占好位置,沿街商铺的伙计们踮着脚趴在柜台张望。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急促的鼓点便如惊蛰的雷鸣般骤然响起。九条彩龙裹着红绸金鳞,从青石板铺就的巷子里腾跃而出。每片赤金鳞片都用鎏金漆细细勾勒,在初升的阳光下流转着琉璃般的光晕,龙须上缀着的黄铜铃铛随着龙身摆动,叮咚声响彻整条老街。当舞龙队伍行至十字街口,年轻的龙头手突然大喝一声,踩着鼓点的节奏旋身跃起。彩龙仿佛受到召唤,如离弦之箭直冲半空,龙身在空中划出九道绚丽弧线。最前端的赤龙张开缀满银须的巨口,口中衔着的明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围观群众的喝彩声与震天的锣鼓声、噼啪作响的鞭炮声交织成一片欢腾的海洋,街边商铺的老板们也纷纷探出头来,笑着往舞龙队伍里塞红包。几个孩童追着龙尾奔跑,红绸扫过他们的脸颊,带来新年的喜气。就在众人屏息赞叹时,意外突然发生。领头的小伙子为展现高难度动作,猛地将龙身一甩,谁知龙尾竟如灵蛇般缠住了城墙上的雕花砖。更糟糕的是,精雕细琢的龙头卡在了百年老宅的飞檐下,竹制骨架被勾住,任凭后面的队员们扎稳马步、齐声吆喝,彩龙却纹丝不动,徒留龙身无力地垂在半空。围观人群先是惊愕地沉默,随即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县令急得直冒汗,一边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边扯着嗓子喊:“快把老祖宗的龙请下来!别让它卡在那儿喝西北风啊!” 这话逗得围观群众哈哈大笑,有人掏出手机录下视频,配文 “史上最惨舞龙大会”,没想到竟意外火遍全网,这座古城也因此声名大噪。游客们在古城里的经历更是离谱。有个游客想体验古代书生的生活,花大价钱租了一身长衫,结果走路时被衣摆绊倒,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还自我安慰:“这一摔,摔出了文人的儒雅气质!” 还有人参加 “古代科举考试体验赛”,题目是默写《静夜思》,结果有人把 “举头望明月” 写成了 “举头望烤鸭”,主考官看了差点笑晕过去,大笔一挥:“这位考生,你这是思美食思得走火入魔了吧!”
再瞧瞧影视制作这摊子事儿。自从改革后,大宋的影视圈就像一锅烧开的沸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大街小巷里,突然冒出了无数个自称 “天才导演” 的人,扛着个破木头相机就开始拍电影。有个导演拍历史剧,为了还原古代战场的宏大场面,拉来一群村民当群演,结果村民们太兴奋,打着打着就开始互相唠家常。“张婶,你家二闺女相亲咋样啦?”“李叔,你家的猪最近长膘没?” 气得导演直喊:“停!你们这是打仗还是开村民大会啊!”
不过也有正儿八经拍出好作品的。有部以《杨家将》为题材的电视剧,火得一塌糊涂。但拍摄过程也是状况百出。演杨六郎的演员,为了表现角色的英勇,非要在马上耍一套自创的 “醉拳”,结果马被吓得不轻,撒开蹄子狂奔,差点冲进隔壁村的鸡窝,把一群老母鸡吓得满世界乱飞。还有场哭戏,女演员哭不出来,导演急中生智,让助手拿着洋葱在她面前猛晃,结果女演员被熏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哭是哭出来了,可镜头里的脸皱得像个包子。
君逸尘对文化产业那叫一个上心,三天两头就往剧组和景区跑,美其名曰 “视察工作”。有次他去探班一部神话剧,演员们正在拍仙女下凡的戏。只见一群 “仙女” 吊着威亚从天上缓缓落下,结果威亚突然卡住,有个仙女悬在半空中下不来,急得大喊:“救命啊!我要在这儿当‘空中飞仙’啦!” 君逸尘赶紧指挥人去帮忙,还一本正经地说:“这特效,比我想象的还刺激!”
为了鼓励创新,君逸尘推出了各种奇葩政策。他设立了 “最离谱创意奖”,专门奖励那些脑洞大开的文化项目。有个团队脑洞大开,搞了个 “会说话的兵马俑” 项目,给兵马俑装上了语音系统。游客靠近时,兵马俑就会突然开口:“嘿!朋友,看啥呢?没见过帅哥啊?” 吓得不少游客一蹦三尺高,可这项目居然还拿了大奖。君逸尘颁奖时笑得前仰后合:“好!这才叫创新,老祖宗的东西就得这么玩!”
在君逸尘的 “神操作” 推动下,宋朝的文化产业彻底火出圈。文化旅游景点人满为患,门票炒得比黄金还贵;影视作品一部接一部地出,连街头巷尾的老太太都成了追剧达人。有个景区老板数钱数到手抽筋,逢人就说:“以前我卖草鞋,现在我卖‘文化’,这差别,比蚂蚁和大象还大!” 还有个小演员因为演了部爆款剧,走在街上被粉丝围得水泄不通,最后是骑着猪才冲出重围,成了大宋的 “传奇逃遁故事”。
大宋的文化产业就像一辆开足马力的马车,拉着经济和文化一路狂奔。君逸尘站在城墙上,看着热闹非凡的景象,笑得合不拢嘴:“照这趋势,用不了多久,咱们大宋的文化就能火到外太空去,让外星人都追咱们的剧,来咱们的景区打卡!” 而这些在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发生的无厘头故事,也成了大宋百姓茶余饭后的欢乐源泉,被编成段子、唱成歌谣,一代传一代,永远记录着这个充满欢笑与活力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