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 第一回·第四节·古庙激战遇险阻 神秘老者指迷津

《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

第一回·如来重设无字经 三藏再启万里程

第4节：古庙激战遇险阻 神秘老者指迷津

却说三藏师徒离了鹰愁涧，依韦陀所指，向西行三百里，果见荒漠中孤峰突起，峰顶隐现庙宇飞檐。那庙宇四柱倾颓，瓦砾散落，匾额斜挂，上书“无相寺”三字，漆色剥落处露出虫蛀木纹，似有百年沧桑。八戒推门欲入，忽闻门枢吱呀作响，朽木缝隙中钻出千百条黑藤，藤上结满人面果，果皮褶皱如老者面庞，齐声尖笑：“真经无字，不如归去！”

悟空掣棒劈开藤蔓，断藤汁液溅地，竟化作墨色蜈蚣，百足划沙疾行，直扑白马蹄下。三藏展袈裟遮挡，空白绸面突现漩涡，将蜈蚣尽数吸入。袈裟遂添几道扭曲纹路，似毒虫挣扎之痕。沙僧降妖杖横扫残藤，杖风过处，藤蔓碎屑纷飞，落地竟成经卷残页，页角焦黑，隐约可见“我相”“人相”等残字。

无相惊变

入得殿内，香案积尘三寸，供着三尊无面佛像。佛手结印处蛛网密织，网上悬着干瘪飞蛾，翅翼犹存金粉。忽闻梁上木鱼声急如雨，抬头见一老僧倒悬诵经，袈裟反穿，经卷倒持，睁目喝道：“无面之佛，无心之经，尔等求甚？”声若夜枭啼月，震得梁柱簌簌落灰。

悟空火眼金睛识破幻象，铁棒横扫却穿影而过。佛像忽转面向，空洞眼窝射出青光，将众人摄入幽冥幻境：但见灵山雷音寺匾额倒悬，如来法相背对众生，五百罗汉皆捂口垂目。三藏怀中无字经突重千钧，空白页渗出八个血字：“法不可说，说即是妄！”字迹淋漓，似以人血书写。

血字噬心

八戒见血字，忽觉腹中饥火焚身，眼前现出蒸豚酒海，扑食时却啃得满嘴香灰。沙僧降妖杖顿生铁锈，九颗骷髅自杖头脱落，化作九名行旅扯其裤脚哭诉：“还我命来！”三藏趺坐诵经，袈裟上毒虫纹路游动，竟攀至脖颈吐信：“你渡众生，谁渡你？”

唯悟空灵台清明，见那血字原是佛前长明灯油所化，拔毫毛变作芭蕉扇，扇起三昧真火。火舌舔舐处，血字褪为金粉，凝成四句偈语：

面壁非求佛，

空心方见真。

袈裟遮万相，

无字是灵根。

灵根初显

偈语显时，地砖忽裂，涌出八十一尊石雕力士，各持金刚杵围杀而来。悟空长啸一声，使个“身外化身”法，变作八十一根金箍棒迎战。杵棒相击，火星四溅，梁柱崩裂，瓦砾如雨。一力士金刚杵刺向三藏心口，却被袈裟漩涡吸入，化作经卷边角一枚“卍”字纹。

沙僧窥见力士足底刻着“我慢”小字，降妖杖专攻其踝。力士碎为石粉，粉中跃出萤火虫群，虫翅映出如来讲经旧影：当年灵山法会，金蝉子因辩“文字皆妄”，被罚褪去蝉翼。翼落尘埃，竟成今日古庙基石！三藏抚石嗟叹，指尖触及处，石块忽软化如泥，渗出墨汁滴滴。

墨汁因果

正惊疑间，庙外传来拄杖声。一麻衣老者挑琉璃灯而入，灯焰中游动着无字经虚影。老者笑指佛台：“真经不在西天，在尔等足下。”言罢以杖击地，地砖翻转，露出暗室。室内七盏油灯摆北斗阵，灯油皆黑似墨，灯芯燃青焰，焰中浮出玄奘十世轮回之景：或为讲经沙弥因口舌遭劫，或作行脚僧为护经卷丧命...

悟空掣棒欲毁油灯，老者拂袖阻道：“星君且慢！此乃尔师心魔所化。”三藏合掌近观，见灯焰摇曳处，自己前世为护经卷与匪徒争辩，竟失手杀人。当下冷汗透背，袈裟忽展，将七盏油灯尽收其中。灯灭瞬间，暗室崩塌，老者化烟而散，唯留灯盏落地生根，绽出七茎金莲。

莲开七窍

八戒欲采莲，莲心忽开七窍，传出七种魔音：一窍笑其贪食，二窍讥其懒惰，三窍揭其好色...声如锥刺耳鼓。天蓬元帅抱头暴退，钉钯坠地砸出深坑。悟空见莲茎缠着半截紧箍咒残片，冷笑道：“原来是你这劳什子作怪！”掣棒欲毁，却被三藏止住。

玄奘取无字经覆于莲上，莲瓣顿合，结出三颗黑子。黑子裂开，内藏羊皮地图，绘着大漠孤烟、血月驼铃之象，烟柱扭曲处隐现下一难征兆。忽闻庙外狂风呼啸，沙暴遮天蔽日，风中传来老者余音：“过了黑沙河，自有接引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