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郑府。
夜色如墨,火光冲天。
狼卫的铁蹄踏碎郑府大门时,府内早已乱作一团。
郑元化站在祠堂中央,手中握着祖传宝剑,脸色惨白如纸。
"郑大人。"
唐羽缓步踏入,手中提着染血的横刀,"你还有什么遗言?"
郑元化狞笑:"太子殿下,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真相?陛下中的毒,天下只有我能解!"
"是吗?"
唐羽冷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你指的是这个?"
郑元化瞳孔骤缩——那是他交给面具人的"百日枯"解药!
"不可能!你怎么会..."
"萧玉淑醒了。"
唐羽轻声道,"她尝遍百草,对毒理比你精通。"
话音未落,刀光闪过!
郑元化的人头滚落在地,眼睛还瞪得极大。
唐羽甩去刀上血迹,对狼卫下令:"搜!找出所有与三皇子往来的密信!"
一个时辰后,东宫密室。
宁婉儿将一沓信纸拍在桌上:"找到了!郑家与唐书恒密谋的证据!"
唐羽翻阅信件,眼神越来越冷。
原来三皇子早就与世家勾结,计划借毒杀皇帝嫁祸于他,再以"清君侧"之名起兵。
"明日午时..."
宁婉儿指着其中一封信,"唐书恒要在府中设宴,邀请各部重臣..."
"这是要动手了。"
唐羽眯起眼睛,"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
萧玉淑虚弱地靠在软榻上:"殿下,三皇子狡诈,此宴必是鸿门宴..."
"我知道。"
唐羽轻抚她苍白的脸颊,"所以我要送他一份大礼。"
次日午时,三皇子府。
丝竹声声,美酒飘香。
唐书恒高坐主位,举杯笑道:"诸位大人能来,本王不胜荣幸。"
兵部侍郎赵德言谄媚道:"三殿下设宴,下官岂敢不来?只是..."他压低声音,"太子昨日血洗郑府,恐怕..."
"诶。"
唐书恒摆手,"今日只谈风月,不论国事。"
他拍了拍手,侍女们端上晶莹剔透的琉璃杯,杯中酒液嫣红如血。
"此乃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请诸位品尝。"
众臣正要举杯,府门突然被踹开!
"三弟好雅兴啊。"
唐羽带着一队禁军大步走入,"怎么不请为兄?"
满座皆惊!
唐书恒脸色微变,随即强笑道:"七弟日理万机,为兄怎敢打扰?"
"是怕我打扰你们密谋吧?"
唐羽径直走到主案前,拿起那杯没人敢动的红酒,"三弟这酒...颜色不错。"
"七弟若喜欢,为兄让人再取一杯..."
"不必。"
唐羽突然将酒杯递到唐书恒嘴边,"三弟先请。"
满堂死寂!
唐书恒额头渗出冷汗:"七弟这是何意?"
"怎么?"
唐羽冷笑,"不敢喝自己的酒?"
他猛地掐住唐书恒下巴,作势要灌!
"且慢!"
一名老臣突然冲出来,"太子殿下,此乃大不敬..."
唐羽一脚踹翻他:"滚!"转头逼视唐书恒,"最后一次机会,喝不喝?"
唐书恒突然狞笑:"唐羽!你真以为吃定我了?"
他摔杯为号,数十名刀斧手从屏风后杀出!
"今日这鸿门宴,本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
唐羽不慌不忙,吹了声口哨。
轰!
府墙突然被炸开个大洞,全副武装的狼卫冲了进来!
更可怕的是,他们手中都端着连弩,寒光闪闪的箭矢对准了在场所有人!
"三弟啊三弟。"
唐羽叹息,"你难道忘了,火药是谁发明的?"
唐书恒面如死灰。
"现在。"唐羽再次举起那杯红酒,"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半刻钟后,太医匆匆赶到。
唐书恒蜷缩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太医把脉后面色大变:"这是...百日枯!"
满座哗然!
"诸位都看到了。"
唐羽环视众臣,"三皇子意图毒杀储君,其罪当诛!"
他踢了踢奄奄一息的唐书恒:"不过本宫仁慈,给你解药。"
一个小瓶扔在地上,唐书恒如获至宝,颤抖着吞下药丸。
"别高兴太早。"
唐羽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解药只能维持三个月。想活命,就老老实实招供。"
唐书恒眼中满是怨毒,却不得不点头。
当夜,三皇子府邸被查封。
唐羽站在庭院中,看着禁军搬运一箱箱罪证。宁婉儿走来:"招了?"
"全招了。"
唐羽冷笑,"连二十年前构陷先太子的事都吐出来了。"
"接下来..."
"接下来该收网了。"
唐羽望向皇宫方向,"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一个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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