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靠近孟荔橙,严恒伸手抚摸着对方的唇:“橙橙,卫硕……他在报复我,不过可惜,他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橙橙,我保证……卫硕以后不会再来了,别担心。”
不会再来是什么意思?孟荔橙疑惑地望着严恒,似乎在等对方跟他解释。
“哦……你不知道吧?刚刚进来的两个人是记者,我让他们把这件事告诉卫建城,很快卫硕就会被转送出国的。”严恒嘴角挂着微笑,似乎这样的事情很骄傲一样。
“记者?”孟荔橙不清楚,记者跟卫硕出国有什么联系。
“橙橙还不知道吧!卫建城看自己的名声比命都重要,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被外人知道的。”严恒大手摸索着孟荔橙的唇,反复几次,似乎在擦拭什么。
感受到疼痛传来,孟荔橙微微蹙眉:“嘶……”
“橙橙,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待在公司不肯回来吗?”严恒声音低沉,可眼神却像是要将男生生吞活剥。
“我爱你,只要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抱你,亲你……所以我忍着,躲着你,本来我以为可以等到你真心接受我的那一天。”严恒长舒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是……你似乎……依旧不把我放在心上。”
好像知道严恒要做什么,不等他靠近自己,孟荔橙立马向后闪开:“你答应过不会再那样对我的,严恒哥。”
可是,严恒像是听不到他说话,直接将他搂在怀里,紧紧禁锢着。
“橙橙,我想……我应该是嫉妒了吧。你的唇都被他咬肿了,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开心的。可跟我在一起,你不是在哭,就是在害怕。”
孟荔橙推搡着严恒的胸膛,企图让对方远离他:“以后,我不会再忍着了,我爱你,想每时每刻都想跟你待在一起。”
严恒亲昵地吻着孟荔橙的脖颈,可对方却像是受到惊吓般躲避着严恒:“严恒哥,你说过不会再这样对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我反悔了,对不起,橙橙。”将男生打横抱起,严恒朝着床的位置走去。
“不要这样,严恒哥,我求求你了。你是我哥哥,我们不可以这样的。”孟荔橙脸颊有泪水流下,模糊了双眼。
“橙橙,以后不要叫我哥哥了,我从来……都不愿意当你的哥哥。”说完这句话,严恒就将唇盖在孟荔橙的唇上,陷入对方的温柔之中。
正如严恒所说的,卫硕被强制扭送出国。
卫建城不但没收了他所有的私房钱,还给他送入寄住学校,不让他出来。
甚至威胁他要是再联系孟荔橙,就对孟荔橙下手,说到做到。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卫硕就待在学校,这所学校甚至不允许他有假期,不知道是卫建城的安排,还是校规如此。
清晨,孟荔橙醒来,他没有顾及身上的酸痛,到处翻找着自己的手机,他想告诉卫硕,想让对方来带他走。
可惜,翻找一顿,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电子设备。
孟荔橙便坐在轮椅上准备出去,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这里,离开严恒。
可当他去开门时,却发现门如何都打不开,孟荔橙眼睛微微眨动,他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
“严恒?严恒,你把门打开,我不允许你关着我。”孟荔橙大声对门口喊着,虽然他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听到。
可是很长时间都听不到外面任何的响动,孟荔橙握着门把手,嘴轻撇着:“严恒,别这样对我,求你了。”
只可惜,他的话并不能改变严恒的想法。
而此时,严恒就在书房里,他面前是孟荔橙卧室里的监控画面。
男生情绪激动地敲着门,一遍遍质问着他。
虽然他也不想将孟荔橙锁起来,可他很清楚,要是让孟荔橙离开卧室,对方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他。
橙橙,既然你的内心无法接受我们的关系,那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好吗?
严恒点燃一支烟,神情冷漠地注视着屏幕。
等到敲累之后,孟荔橙便重新回到床上躺着,身体的不适感几乎将他淹没,脸颊的红晕透露出他的难受。
躲在被子里,孟荔橙发抖不止,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发烧,额头的温度让他无比眩晕。
他小声地说着:“救救我,我感觉好冷。”
晕晕乎乎,恍惚间,孟荔橙看到有人朝他跑来,对方神情紧张,手在他额头上试探着:“橙橙,橙橙?”
随后,他便感觉到身体腾空,被抱着朝外面走。
医院病房外,医生对严恒说道:“他就是受了凉,而且之前好像受到很大的惊吓,我已经给他开了退烧的液体,一会看看情况。”
“好的。”微微颔首感谢医生后,严恒便返回病房里。
此刻孟荔橙小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眉头拧成小小一团,好像是难受,又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严恒就坐在他身边,手轻轻抚摸着他:“橙橙,别害怕我……好不好,我就只是太爱你了。”
可惜,孟荔橙依旧闭着眼睛,听不到他的任何话。
夜幕降临,医院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严恒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他缓缓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当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原本紧闭双眼的孟荔橙突然睁开眼睛。
他警惕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确认严恒真的已经离开后,毫不犹豫地将轮椅拉近床边,然后迅速坐上去。
此时的时间已经很晚,医院里并没有多少人来看病,所以电梯很快就降下来。
孟荔橙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进入电梯,然后按下一楼的按钮。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刹那,严恒恰好从电梯旁路过。
可惜,他并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孟荔橙,只是径直朝着病房走去。
上午,当孟荔橙得知严恒将卧室门上锁后,他便立刻想到一个逃脱的办法。
进入卫生间,打开冷水龙头,然后整个人都浸泡在冰冷的水中。他知道,只有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他才能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