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严恒的话,孟荔橙的脸变得更红,他心里暗暗嘀咕:严恒哥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表白啊?
注意到男生的羞涩,严恒伸手捏捏他的脸:“下次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孟荔橙将果汁喝完,便递给对方。
严恒推着孟荔橙向别墅里面走着,这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橙橙,今天我刚好有空,我带你出去玩吧?”
“去哪里?”孟荔橙转头看看严恒,带着几分好奇。
“我想起旁边的老城区里好像有庙会,你好像之前跟我说过。”严恒想起几年前孟荔橙给他看过的一个短视频,那里人山人海,有各种特色小吃,还有人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一副热闹的场景。
孟荔橙扬着嘴角刚要答应,可脸色立马沉下来:“还是……还是算了,人多,会很挤的。”
严恒知道孟荔橙心里在担心什么,于是他开口道:“那里还有很多高手画家售卖自己的作品,你不想去看看吗?”
“画家?”这句话立刻吸引了孟荔橙的目光,他好奇地看向严恒。
“对的,他们还会在街头给游客、路人画肖像,你也可以的。”严恒微勾着唇:“而且……我们还可以赚外快,橙橙,你想不想自己赚钱?”
赚钱!孟荔橙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自己也可以赚钱,当初说接稿的事情也只是想了想。
“唉……庙会只有几天的时间,过了这段时间就看不到咯!”严恒偷偷观察着孟荔橙,就看到男生犹犹豫豫。
“要是……”孟荔橙真的很想去,但他害怕别人嘲讽他腿脚不方便。
“画画自然是要坐着画,就算你在那里坐着,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严恒的一句话彻底打消孟荔橙对于出去的恐惧感,他欣喜地开口:“好。”
带着画板和画笔,孟荔橙坐在副驾,心中满是对即将要发生事情的憧憬。
他喜欢给别人画画,也希望收到其他人赞许的话。
没过多久,车子就停在古城附近。
然而,由于此刻正是参加庙会的高峰期,人流量非常大,严恒不得不将车停在离古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孟荔橙兴奋地透过车窗,好奇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他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场景,心中充满期待。
远处,辉煌华丽的灯光如点点繁星般点缀着红色的古城墙,将其映衬得更加庄重。
城墙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盘踞在这片土地上。
道路两旁的树木也被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亮,仿佛披上一层五彩斑斓的外衣,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如梦如幻。
一时间孟荔橙都有些看呆,直到严恒将他抱出车子,他才收回目光:“严恒哥,这里好美,但是跟海边的风景完全不一样。”
严恒慢慢推着对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一会进去,橙橙可以画下来,就像在海边一样。”
“嗯……”孟荔橙此时都有些迫不及待,他忙碌地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等到人多的地方,害怕会被被人嘲笑,孟荔橙低着头不再敢看周围。
“妈妈,那个哥哥怎么坐着带轮子的椅子啊?好酷啊?”就在两人向前走时,不远处一个小孩子突然对他身边的家人说道。
女人看一眼孟荔橙,随后将孩子抱紧一些,温柔开口:“因为哥哥是个很厉害的人啊!他有任务的,必须坐在椅子上才可以进行。”
“哇!太厉害了!”小孩有些开心的鼓掌。
孟荔橙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原本有些无措的眼神变得有些坚定起来,他看看严恒。
此刻对方似乎也听到孩子的声音,也温柔地望着他。
孟荔橙忽然想起小时候严恒对他说过的话,他是小特工,来人间有任务,所以必须坐在轮椅上。
好像严恒一直都在鼓励他,就像爸爸妈妈一样。
严恒并不知道孟荔橙内心的想法,他只是看向刚刚的母女,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等到一处相对人较少的地方,严恒停下脚步,他将孟荔橙的包打开,随后取出里面的东西。
“我们就在这里画吗?”孟荔橙很好奇,明明离热闹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严恒怎么不向前走了呢?
“酒香不怕巷子深,前面人太多,我怕你会不舒服,也怕你会受伤,我们就在这里。”严恒一边打开孟荔橙的画板,一边耐心解释着。
“好。”孟荔橙心中总是会没来由的信任严恒,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
等了二十几分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依旧没有人来找他们画画,孟荔橙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沉重。
他沮丧地低着头,显得有些苦恼:难道今天要无功而返?
就在这时,严恒突然开口打破沉默:“橙橙,别难过,要不这样吧?你帮我画画,要是其他人看到你在给我画画,说不定就会被吸引过来了。”
他的声音温柔,让人不禁心生温暖。
孟荔橙闻言,略微思考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严恒的眼睛,点点头,轻声说道:“好的,严恒哥。”
得到孟荔橙的回应后,严恒微微一笑,然后走到孟荔橙的面前,站好。
他调整一下姿势,将自己的脸正对着孟荔橙,嘴角挂起一个标准的微笑。
孟荔橙深吸一口气,定定神,然后开始仔细观察起严恒来。
目光落在严恒那硬朗的五官上,鼻梁、眼眸、眉毛,每一处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从前自己似乎并没有好好观察过严恒的长相,跟卫硕不同,严恒的骨相很好。
他的面部轮廓分明,线条硬朗而不失流畅,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
眉毛浓密、整齐,微微上扬的眉梢透露出一丝不羁。
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不薄不厚,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橙橙?怎么发呆了?”严恒突然出声,孟荔橙赶忙收回目光:“啊?没……”
他赶忙伸手画画,都不敢再去观察严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