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棺秘录 第140章 双生契约的永生陷阱

此前，陈墨在一处荒废的道观中，偶然发现了一本破旧的道经，上面有一些模糊的字迹提到一位神秘道士能以残魂之姿扭转乾坤，而旁边绘制的道士画像竟与林寒山有几分相似，这为林寒山残魂的出现埋下了隐晦的伏笔。

陈墨的意识是被右眼灼痛拽回来的，那灼痛如同一根烧红的铁针直刺眼球，眼前瞬间闪过一片刺眼的红光。

他指尖刚触到眉骨下凸起的纹路，焦糊的血腥气便顺着鼻腔直钻脑门——那是噬忆绦本源灼烧魂魄的味道，混着玄阴炸碎时溅在他脸上的金粉，此刻正黏在嘴角，像块烧化的蜂蜡，那黏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抹去，鼻尖充斥着那股令人作呕的焦糊血腥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双生契约者将重写天道！"天枢子的笑声像生锈的铜锣，震得陈墨耳膜发颤，那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要将他的意识撕裂，陈墨感觉那声音如同无数根针，直直刺进他的耳朵，脑袋也随之嗡嗡作响。

他抬头，只见那团悬浮在虚无之渊上空的青铜巨眼又近了几分，眼瞳里翻涌的反物质黑雾正与天枢子左眼的巫纹共鸣，每一次震颤都带起一阵吸力，连他后颈的碎发都被扯得根根竖起，那股吸力拉扯着他的身体，好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拽着，双脚也微微离地。

"你的巫纹与她的噬忆绦本源，正是巫妪密约缺失的'人性枷锁'！"天枢子抬手，指尖凝出的反物质锁链在虚空中拉出幽蓝弧光。

这反物质锁链，乃是由混沌虚空中的邪物凝练而成，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幽蓝的光芒闪烁不定，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

陈墨这才发现，那锁链竟穿透了自己臂膀——刚才的剧痛不是错觉，而是天枢子早就在他毫无察觉时布下的杀招，臂膀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有火焰在伤口处燃烧，鲜血顺着手臂汩汩流下。

"陈墨！"

苏挽月的虚影突然从血雾里冲出来。

她脖颈处的巫妪族烙印泛着暗红，像条活过来的毒蛇，正顺着她半透明的手臂往陈墨面门爬，那烙印散发着诡异的热气，让陈墨的脸微微发烫，陈墨看着那烙印，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同时还能听到那烙印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陈墨想躲，却被那吸力钉在原地——直到虚影的指尖刺入他右眼的巫纹漩涡，钻心的疼让他咬破了舌尖，那疼痛如闪电般传遍全身，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嘴里满是鲜血的腥味，那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令人作呕。

记忆如潮水倒灌。

他看见十二岁那年的雪夜，自己蹲在义庄后巷啃冷馒头，有个裹着黑斗篷的女人往他怀里塞了块青铜钥匙；看见苏挽月小时候蹲在自家后院，用树枝在泥里描摹的符文突然泛出幽光，与那钥匙上的纹路严丝合缝；最深处是团血雾，雾里跪着个披头散发的巫妪，她将半截锁链缠上自己脖颈，又将另一端塞进婴儿口中——那婴儿的眉眼，与陈墨镜中倒影重叠。

"巫妪密约的永生需要'主动献祭'，但她们从未说过......"苏挽月的声音突然发涩，她的虚影开始晶化，从指尖蔓延开的冰碴子泛着冷白，那冷意丝丝缕缕地钻进陈墨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能看到冰碴子闪烁着寒冷的光芒，同时还能听到冰碴子轻微的开裂声。

"住口！"天枢子暴喝。

反物质锁链突然暴涨，穿透苏挽月虚影的胸膛，又从陈墨后背穿出。

剧痛让陈墨弓起身子，却见苏挽月脖颈的烙印浮现出与玄阴相同的禁术纹路——原来玄阴不是第一个，她只是被抹去记忆的"试验品"。

"接受永生吧！"天枢子左眼的巫族残魂挤开他原本的瞳孔，整张脸扭曲成诡异的两半，"巫族血脉与巫妪密约的结合，将诞生新的规则制定者......"

陈墨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摸向右眼。

那里的巫纹与苏挽月的青铜钥匙纹路正疯狂共振，像要把他的魂魄绞成碎片，那共振产生的震动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同时还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乱窜。

他想起苏挽月消散前沾着晶化碎末的指尖，想起玄阴炸裂时飘向虚无之渊的金粉——那些被抹去的真相，原来都藏在这闭环里。

"咳！"

一口混着噬忆绦本源的血雾喷在锁链上。

周围的反物质黑雾像是被什么惊扰了一般，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呜呜声，陈墨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林寒山的声音，带着几分熟悉的烟嗓："小仵作，闭气。"（连贯过渡：增加环境和心理描写）他抬头，看见林寒山的残魂正从锁链里钻出来。

游方道士的道袍破了半边，发绳散着，却仍笑得癫狂："老子都死过三回了，还怕你这破锁链？"话音未落，他竟将整件道袍撕成符纸，糊在陈墨咽喉上。陈墨本能地屏息。

喉间的符纸突然发烫，像团烧红的炭，逼得他肺里的血雾往上涌，那滚烫的感觉让他的喉咙火辣辣的，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同时还能听到符纸发出的滋滋声。

当他终于咳出那口血时，右眼的巫纹旋涡突然逆向旋转——苏挽月的青铜钥匙纹路开始崩解，原本连成闭环的锁链竟出现了裂痕。

"不可能！"天枢子的尖叫被反物质黑雾吞没。

陈墨刚从那阵剧痛和惊险中缓过神来，只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一种异样的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眼前的废墟，突然瞥见远处赤炎山脉的方向——地表裂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有什么黑压压的东西正从裂缝里爬出来。

那些东西动作机械，脚步齐整，像......被线牵着的傀儡，还能听到它们整齐的脚步声，如同沉闷的鼓点。

"陈墨！"燕无疆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陈墨抹了把脸上的血，刚要应，右眼突然又一阵刺痛。

他低头，看见掌心里躺着半块晶化的碎片——是苏挽月虚影崩解时留下的，碎片上还刻着半句没说完的话："......傀儡，而你，是解......"

风卷着碎叶掠过他的脸。

那风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像从千年古墓中吹出，那些碎叶带着股腐味，像被泡在血里沤了千年，擦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粗糙的触感，他闻到那股腐臭的味道，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同时还能听到碎叶沙沙作响。

陈墨握紧碎片，望着虚无之渊方向逐渐消散的青铜巨眼，又回头看了眼赤炎山脉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