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山逆着乱流走来时,陈墨正盯着阿九透明的身体发怔。
那透明的身体,在昏黄的光线映照下,隐隐透着一种虚幻的光晕,视觉上显得格外诡异。
那山魈少年的指尖还残留着最后一丝青黑血痕,是方才替他挡下反物质锁链时留下的。
那青黑的血痕,像是一块沉重的烙印,在阿九的指尖触目惊心,陈墨看在眼里,触觉上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血痕的冰冷与沉重。
风卷着碎石擦过陈墨耳际,尖锐的呼啸声如同厉鬼的尖啸,听觉上让人心惊胆战,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混着岩块崩裂的脆响——直到那道带着松木香的风裹住他后颈,那松木香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腔,嗅觉上清新中带着一丝古朴,他才猛地抬头。
青衫被乱流撕扯成猎猎战旗,林寒山的发带早不知去向,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凌乱的碎发在风中肆意飞舞,视觉上尽显狼狈,汗湿的额角泛着微弱的水光。
他本该癫狂的笑意凝固在嘴角,瞳孔里翻涌的不是惯常的玩世不恭,而是陈墨从未见过的森冷。"墨儿。"道士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冰冷而又坚硬,指节扣住陈墨手腕时,陈墨摸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画符时被朱砂染透的茧,此刻却冷得像刚从冰窟里捞出来,触觉上的冰冷让陈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十二年前与天枢子签订的'阴阳契',"林寒山的拇指重重按在陈墨腕脉上,隔着布料都能触到他心口巫纹的灼烫,那灼烫的感觉仿佛要透过布料传出来,触觉上让人不安,"我早将幽冥海反物质封印在契约反面——现在是收割利息的时候了。"
话音未落,金属撕裂声从头顶炸开,那声音如同闷雷般在耳边炸响,听觉上震得人耳膜生疼。
陈墨下意识抬头,正看见幽冥判官的判官笔穿透傀儡军团的能量核心。
那支笔杆缠着鬼头银链的黑笔像是活物,笔尖挑开淡金色的能量层,露出里面流转的幽蓝光纹——正是巫妪族古文中"契"字的变形。
幽蓝光纹闪烁不定,视觉上透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双生契约者共时献祭时,规则闭环会诞生'规则吞噬者'。"判官的声音像两块青铜相击,带着震得人耳鸣的嗡鸣,听觉上让人头晕目眩。
他背后浮现的宣判状上,血字正顺着纹路攀爬,那血字殷红如血,视觉上触目惊心,"陈墨觉醒的巫纹,正是吞噬巫妪族禁术的容器。"
陈墨突然觉得心口发闷,那种闷胀感如同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触觉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巫纹在皮肤下蠕动,像有条活物要破体而出,那蠕动的感觉让皮肤一阵阵地发痒又发疼,触觉上十分难受。
他想起赵铁嘴残魂给他的记忆碎片:少女眉心的噬忆绦、苏挽月脖颈的锁链、交缠的蛇形纹路——原来从他替赵铁嘴塞下那枚铜钱起,所有的线就已经缠成了网。
"你这个背叛者!"
尖锐的嘶喊刺穿耳膜,那声音如同利刃般划过听觉神经,让人痛苦不堪。
天枢子左眼的黑雾突然暴涨,那团巫族残魂挣脱了反物质锁链的束缚,化作千万根黑针直刺向悬浮在陈墨意识里的苏挽月虚影。
那黑针密密麻麻,视觉上让人头皮发麻。
虚影的眉眼与陈墨记忆中重叠:她总在药炉前垂眸搅药,发尾沾着朱砂;她用噬忆绦刺他时,指尖会轻轻颤抖;她说"活着的人才会疼"时,眼底藏着比毒更浓的悲。
陈墨的手不受控制地按上心口。
巫纹突然翻涌成旋涡,黑雾撞上来的瞬间,像被无形的嘴吞噬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听见天枢子的惨叫,混着骨骼碎裂的声响——那是残魂被剥离宿主的痛,那惨叫和碎裂声交织在一起,听觉上让人毛骨悚然。
"燕无疆!"阿九的嘶吼带着血沫,那血沫在空气中飘散,视觉上显得格外凄惨。
陈墨转头,正看见山魈少年的双腿开始消散,露出下面嶙峋的白骨。
那白骨在昏暗中泛着惨白的光,视觉上让人不寒而栗。
燕无疆半跪在地上,断裂的皇族锁链插在岩缝里,金色能量如活物般窜向山脉边缘,在重力乱流外织出半透明的屏障。
那金色能量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视觉上十分夺目。
可阿九的山魈本体与锁链里的苍渊残魂同时发出惨叫,他们的皮肤下鼓起青紫色的包,像是有无数细针在血肉里穿梭——那是噬忆绦的双重反噬。
那青紫色的包触目惊心,触觉上仿佛能感受到那钻心的疼痛。
"撑住!"燕无疆的虎口裂开血口,锁链上的金纹刺进他掌心,那血口流出的鲜血,在手掌上显得格外鲜艳,视觉上让人揪心,"再撑半柱香,屏障就能......"
"陈墨。"
这个声音太轻,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听觉上带着一种空灵的感觉。
陈墨猛地转头,苏挽月的虚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她脖颈处的锁链纹路泛着幽蓝,与他心口的巫纹完美重合,像两尾交缠的蛇终于咬住彼此的尾巴。
那幽蓝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视觉上让人沉醉又害怕。
她的指尖还沾着噬忆绦的紫芒,可这次不是刺向他的眉心,而是直挺挺地扎进他心脏。
剧痛像滚烫的铅水灌进胸腔,那滚烫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触觉上让人无法忍受。
陈墨踉跄后退,后背撞在林寒山胸前。
他看见苏挽月的虚影在流泪,眼泪落在他手背,烫得他皮肤发红:"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阴阳契的反面......"那眼泪滚烫而又沉重,触觉上带着无尽的悲伤。
巫纹旋涡突然展开,映出一段陈墨从未见过的画面:林寒山跪在幽冥海畔,鲜血从他眉心滴落在青铜契约上,血珠里浮起一行小字——"以巫族血脉为祭"。
那鲜血殷红夺目,视觉上让人触目惊心。
天枢子站在阴影里,左眼的残魂发出刺耳的尖笑:"你以为封印了反物质?
那是我送你的礼物,等他血脉觉醒时......"
"不!"林寒山的手指深深掐进陈墨肩膀,青衫下的灵力如狂风般炸开,那狂风呼啸而过,听觉上让人胆战心惊,"那是假的,墨儿你听我说......"
陈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越来越慢,那缓慢而沉重的跳动声,听觉上让人绝望,能看见苏挽月的虚影正在消散,那逐渐消散的虚影,视觉上让人感到无比的凄凉,能感觉到左眼的视野里有层黑雾在蔓延——不,不是黑雾,是某种晶亮的东西,像幽冥海的反物质在凝结。
那晶亮的东西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视觉上让人充满了疑惑。
他伸手摸向右眼,指尖触到的皮肤正在发烫,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长出来,那发烫的感觉从指尖传来,触觉上让人不安。
"林......"陈墨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听觉上让人感到心酸。
他想说"别骗我",想说"苏姑娘是不是还活着",想说"阿九的伤怎么办",可最后只说出两个字:"疼。"
林寒山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松开陈墨,转身时青衫扫过满地碎石。
陈墨看见他后腰的桃木剑在发光,剑身上的符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那是灵力透支的征兆。
那发光的桃木剑和褪色的符咒,视觉上让人担忧。
天枢子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混着幽冥判官收笔的轻响。
那笑声和轻响交织在一起,听觉上让人毛骨悚然。
阿九的惨叫弱了下去,燕无疆的屏障开始出现裂痕。
而陈墨的右眼,正以极慢的速度,晶化成一片幽蓝的反物质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