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
贾维斯报告道:"老板,尼克·弗瑞局长来了。"。
"该死,",托尼嘟囔道,"准备好接受审问了吗,漾。"。
电梯门打开,独眼的神盾局局长正坐在客厅,他旁边坐着两个全副武装的特工。
"斯塔克。",弗瑞点头致意,然后那只独眼锁定在黎漾身上。"这位就是我们的空间裂缝女士。"。
"她有名有姓。",托尼说,"而且是我的客人。"。
弗瑞无视了他,径直走到黎漾面前。"黎小姐,我必须问你几个问题。首先,你从哪里来?"。
黎漾转过身,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给她镀上一层银边。"一个很远的地方。"。
"具体点。"。
"具体位置对你没有意义,局长先生。",黎漾的声音依然平静,"我们不在同一张星图上。"。
弗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外星人?"。
"不是。",黎漾走向实验室中央的全息投影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威胁,至少不是对地球的威胁。"。
"证明给我看。",弗瑞说。
托尼插到两人之间。"嘿,别这么咄咄逼人。"。
弗瑞冷冷地说,"根据我们的监测,她出现时的能量读数与已知的任何外星科技都不匹配。这种未知本身就是风险。"。
黎漾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托尼心头一颤。"局长先生,如果我想伤害任何人,你们现在已经……。"。剩下的话黎漾没有宣之于口。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弗瑞的手悄悄移向腰间的武器。
"哇哦!",托尼举起双手,"我们能不能都冷静点?漾,也许你可以展示一些...不那么吓人的能力?"
黎漾叹了口气,走向投影台。"看好了。"。
夜幕低垂,斯塔克大厦的玻璃幕墙外,纽约的灯火如星河般璀璨。客厅内的蓝光微微闪烁,映照在黎漾纤长的指尖上。她掌心向上,一缕淡青色的灵力如薄雾般流转凝聚,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直向尼克·弗瑞袭去。
"这是什——",弗瑞的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如雕塑般凝固在原地。
他那只独眼睁得极大,却连眼睑都无法眨动一下。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着这突如其来的静止而凝固,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细微嗡鸣。
托尼·斯塔克惊讶地挑了挑眉,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立即启动扫描模式,却只捕捉到一组无法解析的能量波动。"贾维斯,记录下这些数据。",他低声吩咐,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黎漾的动作。
一分钟的静默后,黎漾优雅地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尼克·弗瑞猛地一个踉跄,恢复了行动能力。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配枪,又强迫自己松开手。
"哦,漾!",托尼惊喜地快步上前,眼中闪烁着科学家特有的求知光芒,"这是什么能力?简直比我的掌心炮还要酷!"。
黎漾唇角微扬,灵力在她指间如流水般消散。"灵力而已。",她的声音如清泉击石,带着几分东方特有的韵律。
托尼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般兴奋起来:"灵力?这是什么?某种生物能量?还是量子态的能量表现形式?",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手指不自觉地比划着,"我注意到它似乎能直接影响神经系统,但又不像是电磁波..."。
看着托尼快要陷入科学狂想的状态,黎漾轻笑着打断他:"就是从身体里提炼的一种能量,可以用来战斗或者...做其他事情。"。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托尼更加着迷。
"奥,原来如此。",托尼点点头,眼中却闪烁着更多疑问。他转向尼克·弗瑞,语气立刻变得不耐烦:"好了,独眼龙,现在你见识过了,可以带着你的人走了吧?"。
尼克·弗瑞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在黎漾身上停留许久,仿佛在评估一件战略性武器。"黎小姐,",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而谨慎,"你确定不会对地球造成任何威胁,对吗?"。
黎漾转身面对他,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银辉。"不会。"。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弗瑞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多年的特工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神秘的东方女子远不止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她的能力...或许在未来的危机中能派上用场。
"好,",弗瑞最终点头,语气缓和了些,"那黎小姐有住的地方吗?神盾局可以为你安排——"。
"不用!",托尼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大得让在场的两个人都转头看他。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领带:"我是说...我这里有足够的客房。而且,呃,作为漾的朋友,这是我的责任。"。
黎漾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她微微歪头看向托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弗瑞局长,不必麻烦你了。"。弗瑞意味深长地看了托尼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他转身时,黑色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弧线。
"快走不送!",托尼几乎是推着神盾局一行人往电梯方向去,直到门完全关闭,他才长舒一口气,肩膀明显放松下来。
客厅内重新归于平静,只剩下黎漾和托尼两人,不准确的说还有贾维斯。
托尼走回黎漾身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漾,现在没有别人了...你能告诉我,你来这里的原因吗?"。
黎漾:"我只是个旅行者,",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缥缈,"穿越时遇到了磁场波动,降落点出了错误,就变成了你们城市的空中。"。
托尼他欲言又止,最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黎漾转头看他,发现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亿万富翁此刻眼中竟带着孩子般的不安。她莞尔一笑:"不知道。但我要走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
"好。",托尼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看了看墙上的全息时钟:"天很晚了,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有劳了。"。
托尼领着黎漾穿过宽敞的走廊,智能灯光随着他们的脚步渐次亮起。最终他在一扇雕花门前停下:"这是最好的客房,视野比我的主卧还要好。",他推开门,做了个夸张的"请"的手势。
房间宽敞得近乎奢侈,整体采用简约的现代风格,却处处透着奢华。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将纽约的夜景尽收眼底。床上铺着丝质的深蓝色床单,床头柜上摆着新鲜的白玫瑰。
"有任何需要就告诉我,或者贾维斯。",托尼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门框,"我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
黎漾走进房间,手指轻抚过玫瑰花瓣:"谢谢,晚安,托尼。"。
"晚安,漾。",托尼轻轻带上门,却在门外停留了片刻才离开。
当脚步声远去,黎漾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灯光在她眼中流转。"团子,"。
她轻声呼唤,"这个世界可有任务?"。
空气中泛起一阵微光,团子凭空出现,漂浮在她肩头。"没有哦,漾漾,"。它用稚嫩的声音回答,"这个世界,你可以按自己的意愿行动。"。
黎漾伸手揉了揉团子的小脑袋,目光投向远方:"好。"。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窗外的霓虹将她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而在实验室里,托尼·斯塔克正全神贯注地分析着贾维斯记录下的能量数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种能量结构...太不可思议了..."。他喃喃自语,完全忘记了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