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为孩子早产,老师长就说这事儿就算了。可二夫人仗他的势滥用职权的事情,不知道被谁爆了出来。老师长让人调查了一下,发现二夫人在他出任务期间,不仅利用他部队首长的权势,让驻队附近镇上,县里的工厂收下她的娘家人,村里叔伯,以及和她关系好的姐妹。还收了大量好处,给军属里面的一些本地人的娘家婆家安排工作。
周哥也知道,这个时候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二夫人要工作,那些工厂没办法,就只能开除那些没权没势的……。”
后面的结果可想而知。
“……老师长被气得不行。因为报上来的资料里,已经死了三个人,他不得不主动将资料上交,向上面请罪。”
“驻队里的领导都知道,老师长一年有十个月都在出任务。便让他用军功,以赔偿的方式,帮二夫人减轻罪行。”
周衍:军功抵罪?这是哪里出来的政策?
☆
“……老师长不愿意,他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他没那么大本事用几份军功来抵消三条人命。老师长觉得二夫人应该是死罪,不然不足以平民愤。而他则准备赔偿完,就退伍。可是领导不让。”
“二夫人那边,上面本来想要等她坐完月子再处理。结果二夫人刚坐了半个月的月子,就被杨婆婆告知了上面要抓她的事情。二夫人害怕,偷拿了老师长的所有积蓄,去他们村里找大队长开了一张与老师长的离婚证明。然后……”
“……那个老毛子是军工厂最厉害的技术师,据说军工厂里好多老毛子都听他的。上面没办法,而且对方愿意用技术交换。上面就同意了。”
周衍表情差点没管住:“二夫人这手段可以啊?”
“是啊!当年她靠这招搭上老师长。可谁也没想到,她又靠这招搭上了老毛子,还是五十多岁的洋鬼子。咱老师长虽然年纪大,可也才三十多岁啊!”
“我们来之前听说,现在好多老毛子都在大量撤出,二夫人也准备跟着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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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军婚不是这么离的。”
“那个村子里的人因为二夫人帮他们找工作的事儿,都向着她。都出来证明,那证明是真的。再加上那个老毛子是特级技术员,上面也不好得罪,就只能这样了。”猴子说。
“老师长现在什么情况?”
“老师长出任务去了。”
“孩子怎么被你们带出来了?”
“老师长让的。”
周衍愣了愣,大概能猜到,出了二夫人这件事,部队里面怕是没人愿意沾染这件事。
英子犹豫道:“周哥,这件事,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所有人一起看向周衍。
周衍看着短短两个多月,就饿得皮包骨头的弟弟妹妹,摇头:“我没事。”就目前的情况,这俩孩子不管在哪儿都不好处理。
老师长那边,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被人算计了。那边的军长马上就要到年龄了。原本按照老师长的军功,坐上去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现在有了这一出,就算二夫人走了,老师长在‘尘埃落定’之后,也只有‘被’退伍的份儿。
‘被’退伍的结局,就目前的情况看,老师长可能只有回老家种地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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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饺子和白菜粉条汤。白菜粉条之中放了少许的豆腐和肉丸子。肉丸子并非是纯肉的,而是掺杂了鸡蛋面粉和萝卜丁。
就算是这样,大家也吃得很满足。
周衍知道萧聿的用意,跟刚子一行道:“不是哥舍不得给你们吃肉,主要是你们这两个月把自己糟蹋的太狠了。一下给你们吃大肉,怕你们受不住。”
刚子笑道:“我们知道的哥,中午萧哥已经说了。”
周衍压低声音道:“哥之前和你们萧哥去山里打了好几头野猪,都做成了咸肉。你们放心吃。咱不缺那点。”
刚子眼睛一亮:“哥,真的?”
猴子:“你居然带萧哥去打猎?”
周衍白眼:“那我媳妇,就算我出事,我也不会让我媳妇出事。而且我媳妇厉害着呢。你们可别小看了他。”
“真的,假的?”几个大小伙子其实很早就想跟周衍打猎了,可是周衍嫌弃他们人多,都是孩子,带着麻烦,除非打到大猎物的时候,才会叫出来帮忙处理。
“我媳妇和别人不一样。”周衍故作神秘道,“说不定哪一天,我跟我媳妇就得道成仙了,你们到时候可别想我啊!”
刚子一众孩子:周哥,这是不是中了毒?
周衍就是给这些孩子打打预防针,他冥冥之中有种预感他媳妇总有一天会带他走,带他们的孩子走。
☆
第二天一早,周衍就带着刚子等七个,十五岁以上的孩子出了门。本来他是想让他们休息两天的。
可是看得出,这群孩子在老师长那边过得很不好。他们亟需一些证明,证明他们是有用的。
有周老的关系,再加上这些孩子小小年纪,既是烈士子女,还有军功,还均是初中生。机械厂那边打着响应国家号召的旗号,很容易就将他们招为了机械厂的临时工。
除了刚子之外的,狗子,虎子,小春和大东四个十五岁的孩子成了厂区巡逻队的。英子是正式工,燕子则被分配到了食堂。
职位都不是什么好职位,但能一下塞这么多人进入工厂,已经是机械厂给周老的面子。
周衍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琢磨了一个星期后,在萧聿偷偷用电饭锅做饭的时候,他终于想到了解决方法。
于是,空间内唯二的两个电饭锅,被他拿走了一个。
“这幸好周先生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有拆家的天分,电饭锅电饭煲都跟打印机一样,都准备了俩,要不然……”萧聿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似乎说八十年代,打印机很稀有,基本都是国外进口。“要不,等周先生把电饭锅研究出来,就鼓动他研究打印机?这个,应该也能赚到功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