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以外 第187章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啪——啪——啪——

随着姜凌话音的落下，议事厅里突然响起响亮鼓掌声。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兽战眼冒精光，欣赏之色好似已经装满水的水缸一般。

“所以，我所说的都是对的，是吗？”见到手掌鼓掌的那一刹那，姜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也不是。”兽战的语气突然一转，高深莫测的开口道，一时间，姜凌被兽战的话搞的有些不自信了。

“我有一事想要请问元帅。”姜凌抱拳，脸上求知的**不难看出。

“你先说。”兽战没有拒绝，亦没有答应，表情似笑非笑，让人无法琢磨出他的想法。

“乐天对我的亲近，以及我在人城时她的及时到场，是你们的刻意的安排，还是她恰好赶上？换句话说，乐天是不是和你们串通好的？”姜凌的面部表情依旧淡然，语气也很平缓，但从他跳动的眼眸来看，他无疑很在意这个问题。

“乐儿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情，她的所作所为全凭她自己的心意，我们未曾干涉过。”

兽战突然转过身，背对着姜凌，双手负于后腰之间，声音回响在议事厅，他好似、又看到了那天晚上乐天自责落泪的模样。

“我明白了。”姜凌吐出四个字，淡漠的表情缓和不少，他姜凌就是这种人，对于感情极其看重，不管是兄弟情还是友情，这可能和他的童年经历有关，他会很在意每一个关心他的人……

“倘若她是故意接近你的呢？”兽战问，没有回头。

“我依旧感激她对我的帮助。”

“然后呢？”兽战再问，语气有些好奇。

“想办法偿还她的人情，然后离开妖兽域。”

背对着姜凌的兽战嘴角微微扬起，似是对姜凌的答复很是满意，又似是已经认可了姜凌的品行。

“乐儿眼光不错，比我们几个糟老头子要好，终究是我们老了，老了~”兽战的叹息声回荡在议事厅的上空，不知怎的，姜凌竟在其中听出了淡淡的苦涩，这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兽战也没有打算为姜凌解释。

“姜凌，你既然已经猜到了这些，我也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入局了，现在你就算想要抽身也来不及了。”

兽战的语气格外的严肃与认真，同时他转过身，眼睛直直的看着姜凌，他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让姜凌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姜凌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有些难看，久久没有说话，但兽战似乎并不在意。

“你所谓的局无非就是你们妖兽域的内斗，这与我何干？”姜凌的语气好似一个充满了怨气的怨妇，对于兽战的话非常不满，换谁被利用都不会舒服，更何况还有生命危险。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兽战的脸色以及表情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似乎也并不在意姜凌说话的态度。

这或许对姜凌来说不公平，但他作为妖兽域的一份子，作为兽皇的兄弟，他理解，同情，但不会去改变！

议事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二人心思各异。

“跟我说说蛟龙一族和北冥虎一族的情况吧。”终于，姜凌率先打破平静，似是已经认命了。

“姜凌，你，”兽战惊咦一声，那模样似是在说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两族的。

“果然。”姜凌心里暗道，但他脸色依旧，随即开口道。

“这并不难猜，从另一个方面，你们的计划很成功，正因为你们对我的重视，以及乐天对我的亲近让他们看到了危机感，所以他们才会这般不惜冒着被兽皇发现的风险去暗杀我，而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兽战有些尴尬，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被一个小孩子方面揭穿，但他肯定不会在姜凌面前表现出来。

如今的兽战已经不再用看待小孩的目光去看姜凌了，就在他刚才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又上套了，自己又无形中被姜凌套话了！

眼前少年心智如妖，观察力远超常人，更是有着远超成年人的推理能力，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家族才能培养出如此优秀之人！

除此之外，在他的感知下，姜凌变得更强了，虽说他看不透姜凌的丹田，无法感知姜凌的境界，但姜凌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是骗不了人，尤其是他的肉身中传出的蓬勃生命力，那绝对不是一个渡气境的武者能够拥有的！

似是看破了姜凌想要藏拙的心思，他只好将所有的震撼不露痕迹的全部压在心里！

同时，不知怎的，姜凌越强，兽战的心里越高兴……

姜凌能够猜到这些还得多亏于他在跳入火山口下时对蛟江等人的试探，那时的他在两族的眼里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根本不会在意会不会被姜凌看出端倪。

也不知道几人在看到姜凌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想要了解两族的情况，你首先得了解妖兽域的发展历史。”

“我看过妖兽域的史册。”听到这里，姜凌应声答道。

“你敢保证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吗？”兽战嘴角微微扬起，好像早就料到姜凌会这样回答一般。

姜凌愣在原地，兽战的这句话对他冲击有些大，就好似他将一本书里面的知识全部记在了脑海里，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他，他看的书是假的，里面的东西也是假的！

“什么意思？”姜凌皱眉，等待着兽战的解释。

“小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域史它由人书写而成，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你所看到的是别人想要你看到的呢？”

姜凌愣在原地，兽战的话像是拥有魔力一般，不断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他仔细的品味着每一句话。

见状，兽战满意的点了点头，武者，不能一味的循规蹈矩，人有时候会被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欺骗，说的就是姜凌这种情况。

恍惚之间，兽战好似在姜凌的身上看到了乐天的影子，曾几何时，他也是以这样的口吻教导着乐天。

同时，这个数百年来不曾有过一个子嗣或者徒弟的兽尊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柔软起来，眼前的少年太过惊艳，大家都只看到了他的光芒以及非同寻常，却忽略了他只是和乐天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乐天有他们宠着，而姜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