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以外 第196章 并肩行

踏出兽皇殿，HEJUZHI已经隐于暗处，姜凌呼出一口气，心里说没压力那是假的。

姜凌轻轻一笑，缓缓的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杂念晃处脑袋之后，他朝着天尊殿的方向走去，脑海里大牛和封的身影越来越凝实。

刚走到天尊殿的门口，恍惚间，姜凌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等他来得及感叹，他发现自己被锁定了。

“不必惊慌，是我，小子。”熟悉的声音在姜凌的耳朵里响起，是兽天！

“姜凌拜见前辈。”姜凌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只好朝着天尊殿的方向行了行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必行礼。”

姜凌心头一暖，和兽皇等人不一样的是，兽天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他这个外来人感到了久违的温暖，从初到兽皇城到现在······

“好。”姜凌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心里记下了什么一般。

“大牛他们自从被我带回来之后状态一直都不好，这让老夫着实愧疚，你若是再不来，老夫恐怕都要去荒炎山寻你了。”兽天的语气就像吃了一根苦瓜一般没说不出的涩。

“你先去找他们吧，乐儿在院子的石凳上，大牛从回来之后不曾踏出过房门。”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前辈。”

闻言，在姜凌看不到的地方，兽天的嘴角缓缓翘起了一个角度，随即身影化作一颗流星飞向兽皇殿。

庭院中，一道倩丽的身影倚桌而坐，少女左手放在桌子上，右手撑在石桌上，手掌轻轻托着少女完美的脸颊，看着湖中平静的湖面一动不动，湖面时不时跃起一条条红色的鲤鱼，他们好似感知到少女的心事一般，争相跃出水面，试图引起少女的注意。

湖面静静的，庭院空空的，气氛冷冷的，少女脸上那抹淡淡的忧伤好似让这片天地的气氛也掺杂着哀伤。

似是想到了什么，少女眼睫毛轻轻眨了一下， 好似一只漂亮的蜻蜓轻轻点了一下水面，涟漪轻轻轻摊开······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般反应，人前时，少女说只是因为见到自己师弟伤心自己则是被感染，长辈提及时她借着朋友的名义推之脱之，可当她一人时，她会发现心里的那个身影会越来越明显，少年清澈而坚毅的目光，深邃而睿智的眼神，如深井一般的武道天赋，关键时刻的狠辣······

明明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缺异性的关注，可在他的面前，少女偶尔也会不禁泛起自我怀疑的小心，更是会羡慕起少年，更让少女无法释怀的是，他对这少年有着深深的愧疚。

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好似刻在少女的心里一般，少女的脸上时而闪过迷茫和悲伤，到了最后，少女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愧疚还是悲伤了，只好任其不断在心里荡开，越荡越深，就连旁边已经站了一人都不知。

姜凌自走进庭院已经发现了乐天，让他吃惊的是少女身为一个武者，竟会在此时完全摒弃对外界的感知，而且看样子是对什么事想的非常着迷。

姜凌收敛气息轻轻走到少女的身后，本想是从后面拍一下少女， 来一个恶作剧的，但他想想便将伸出的右手收回了，如果你是以为他的良心发泄，那你又错了。

石桌呈圆形，三个石凳呈三角形围放在石桌旁，姜凌小心极了，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然后轻轻的无比缓慢的动动着，见乐天还是没有反应，姜凌像一只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坐在石凳上，随后慢慢凑近少女脸庞。

在少女朦胧的视线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今天又再度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和以往不同，今天身影熟悉而真实，这不禁让少女心头一酸，紧接着眼睛一颤，眼眶逐渐泛红。

可让她更难过的是，随着她眼眶的泛红，少年的身影也随之变得更模糊了，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咦，眼睛怎么就红了？”姜凌发怔，少女精致的没有瑕疵的脸好似一件艺术品一般，随着眼眶的泛红，姜凌的心也随之一颤，好似少女的一笑一颦能够牵动人心一般。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乐天突然被他的声音从发呆中惊醒。

“你！你！你！”乐天突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紧接着瞳孔不断的放大，再放大，从她高翘着不曾落下的绣眉，姜凌知道这丫头吓坏了。

“是我！”姜凌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刚直接喊她的，这下子搞得自己尴尬了。

“这是真的吗？”少女仍旧捂着自己的嘴，声音中既有不敢相信，又夹杂着惊喜之色。

“真的，我没死，我回来了。”

姜凌咧着大牙。

“他，你的头发怎么？”

乐天放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一个人的外貌可以改变，但一个人的声音和音色不可能改变！

“害，出了一些意外，所以变成了红色。”姜凌又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以此掩示自己的尴尬。

见状，乐天更加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了，因为只有那个少年才会在自己尴尬的时候下意识的去摸自己鼻子 。

“太好，回来就好！”少女的脸上涌上喜色，她本想说太好了的，但少女似是想到了什么，改为了回来就好。

“谢谢你，乐天。”

又是这熟悉的四个字“回来就好。”

不知怎的，每次听到这四个字，姜凌都会感觉自己的心里莫名的暖烘烘的，就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思前想后，他只好将其归咎于想家了。

“你，”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姜凌闻言，略带疑惑的问道。

"没，没，没有。"乐天有些结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少女扭开和姜凌对视上的头，一抹淡淡的红霞逐渐顺着少女洁白如雪的脖子爬上脸颊。

“我们去找大牛他们吧。”看到乐天脸上的红霞，姜凌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随即扯开话题，借此为乐天的尴尬解围，后者看到姜凌蠕动的喉咙，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嗯！”乐天轻声挤出一个字，随即不着痕迹的压低自己的头，看向别处。

二人并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