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以外 第314章 祭天

姜凌眼睛微微眯着，眼底绽放着寒芒，几人想杀了他，他何曾不想杀了对方，打了小的来大的，没完没了。

如若晓镜王朝的也要来横插一脚，他不介意将这里闹一个天翻地覆！

思考间，队伍已经来到了一处宽阔无比的广场，据姜凌估计，可能有几千米宽，广场之后是一个看起来像坟冢的山坡。

广场的中央是一个锥形的平台，有十多米高，顶端呈平整状，上面摆放着一些祭祀用的祭品，祭品旁边站立着一个黑衣老者······

“两位公主驾到！”

一个太监扯着嗓子大喊着，听起来尖锐却响亮。

镜慕寒和镜悦可率先下马，此时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他们无一不是穿着各自的官服，一言不发，看着广场中央的一个穿着龙袍的男子。

在龙袍男子的旁边，一左一右静立着两个一身盛装的女人，其中一个是姜凌见过的皇后，至于另外一个，想来应该是镜慕寒的母亲了，至于其他的妃嫔，则是默默的站在了她们的后面。

随着姜凌的下马，他的眉头一下子皱了下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察觉到不下于五种打量的眼神，其中两人是他见过的万王和武王，而其他的则是来自祭台之上的黑衣男子，一股最令姜凌心悸的则是来自那位全场的焦点——圣皇！

“祭台上的是星老，也就是国师，场中央的的那个正是我的父皇。”姜凌皱眉之际，镜悦可低声解释道。

此刻，圣皇注视着姜凌，而姜凌的目光也同他在半空中碰撞上······

“参见父皇!”

同一时间，镜悦可和镜慕寒同时下跪，伴随着她们声音的响起，他们身后的所有人，连同文武百官，也随着他们的下跪而跟着跪了下去，其中包括万王及武王！

“圣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因为当所有人都下跪之后，圣皇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似乎是在等着他们下跪。

此刻的广场上出现了怪异的一幕，所有人的头颅都差不多贴到了地上，三道鹤立鸡群的身影显得异常的扎眼，他们正是姜凌三人。

三人身子微弯，双手抱拳，却是没有下跪。

此时镜悦可的心慌得厉害，她跪在姜凌三人的旁边，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此时的她无比纠结，她一直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叫姜凌三人一同下跪。

可她该怎么开口？

所有人跪了良久，仍未听到圣皇平身的消息，一些人不禁抬起了头······

“放肆，见了圣皇不下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我朝威严！”声音如惊雷炸响。

是武王，此等难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姜凌。

他甚至在心里臆想着该怎样挑起姜凌和圣皇之间的矛盾······

姜凌闻言，连头都微扭一下，他甚至懒得去看一眼武王。

“宁兄弟三人无意挑衅圣皇威严，我等修者，这一生只跪亲人父母，还望圣皇见谅！”

姜凌说完又是一弯身，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他连兽皇等人都不曾跪过，更不要说是一个世俗中的皇帝了。

他这一生，连天地都不愿跪，自认为除了父母及逝去的磐天穹之外，再无一人配得上他的膝盖！

从始至终，圣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姜凌的身上，表情不喜不悲，实难让人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姜凌也知道圣皇在打量着他，但他的脸色除了应有的恭敬外，仍旧不卑不亢。

“放肆，在我晓镜王朝的地盘上，所过之处莫过皇土，见我圣皇不下跪，你意欲何为！”

皇后上身边女子突然一声大喝，上位者气势尽显无疑。

镜悦可闻言身体一颤，急忙开口道：“宁等并非本朝之人，他绝无挑衅之意，可儿愿以性命担保，他们绝无亵渎之意。”说完她将头埋的更低了。

“还请圣皇大量！”这时，皇后也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看着身穿龙袍男子，神色各异。

“你说你这一生只愿跪父母。”

“那么本皇为你，是否这天地也不配你下跪？”

圣皇脸色平静，目光直直的问向姜凌。

“是，我落于母亲胎中，养于父母之下，这天地于我并无半分恩惠，尚且不配我下跪！”姜凌抬起头，目光直视圣皇，声音响亮，萦绕在这天地之中。

他姜凌自出生就是一个废物，天若有情，怎会让他遭受十年的屈辱，又怎会让他受尽如此冷落。

于他而言，这天地也配不上他的膝盖！

嘶——

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他们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红发少年，眼神里皆是惊恐，一个人到底要狂到何种地步，才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

轰——

天空深处突然传出一道天地皆震的爆炸声，所有人恐惧的抬起头，一道五彩斑斓的惊雷轰然炸响！

“是苍天发怒了！”

“这小子竟引得苍天震怒！”

无数人声音颤抖的厉害，尤其是刚才那道惊雷，像是劈在他们心头一般······国师和圣皇脸色同时大变，同时看向自己头顶的天空。

许久，姜凌仍旧完好无损的立在原地。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底的惊震！

姜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尤其是刚才的那道惊雷，它像是在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姜凌的后背已经渗上了冷汗，就在刚才，连世老都被惊动了，叫他赶紧住嘴！

他再次被锁定了！

只是不知何故，天空竟未降下雷霆，仿佛刚才的怒吼是在警告他！

“天地既不能让你下跪，我镜离天若是再强人所难倒显得我霸道不讲理了。”

“诸位平身，从今往后，你们三人见我可不必行礼！”

祭台上，国师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姜凌，仿佛想要将其彻底看穿一般。

但令他失望的是，他连前者的修为都看不透，他的身上就像是弥漫着可掩盖天机气息一般······

“谢过圣皇！”姜凌拱了拱手，不再言语。

圣皇深深的看了眼姜凌，又看了他旁边的镜悦可一眼后。

袖袍一挥，大声道。

“祭天开始！”

伴随着他声音的落下，震耳欲聋的鼓声嘭嘭震响，那些先前迎接姜凌等人的士兵同时拿起长矛，用底部用力的震响着地面，声音整齐划一。

紧接着一群浑身身穿黑袍，连脸都蒙在黑色头盔中。

他们高举着火把，突然冲进广场中央，怪异的挥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