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以外 第349章 对赌

朝圣城外，一辆马车，两人一猴。

封二人无所事事的坐在马车前端，目光时而看向城门的方向。

片刻，姜凌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他们视线里。

两人齐齐跳下马车。

“大哥，少主！”两人见气氛稍有不对，随即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在说话，是个傻子都看得出姜凌有心事。

“狰一以后和封一样，叫我大哥即可。”姜凌扫了狰一一眼，开口道。

“好！”狰一闻言，脸上闪过喜色，因为他心里明白，姜凌已经彻底接纳他了。

“出发，接下来一路向南，目标炎玉王朝！”

“我们三个轮流赶车，除了必要的停留外，尽量不耽搁行程，以免徒生是非。”

得到二人的同意之后，姜凌率先进入了马车，今天是狰一，明天是封，随后是姜凌自己。

“驾！”

随着狰一的赶马声响起，在月色的映照下，朝圣城的轮廓越来越模糊······

马车内，姜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后，目光愈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他盘膝而坐，赶路的这段时间他也不想放过，开始吞吐起灵气来。

“世老，你在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姜凌轻声唤道。

“怎么了，你问。”

“是关于修炼上的问题。”

“世老，可以告诉我域是怎样一种存在吗？”回想起那日与万王的对决，姜凌心有余悸，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询问，直到现在才问世老。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世老疑惑道，毕竟姜凌现在只是炼神境，而域是炼尊境才可拥有的。

“那天与万王的对战让深深意识到了炼神境和炼尊境的差距，尤其是凝聚了域的武者，我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让我很被动。”

“除此之外，我对域的构造很感兴趣。”姜凌直接挑明自己的意思。

“域不是你现在所能掌握的东西，炼尊境也有强弱之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凝聚域，不必放在心上，以你的天赋，凝聚域是早晚的事，现在操之过急了。”世老似乎明白了姜凌的意思，开口劝诫道。

“世老，你就告诉我吧，反正我早晚都要晋升炼尊境，早说晚说都要说的，何不如现在告诉我，加深我对它的理解。”姜凌自然明白世老的意思，但他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好吧，你小子。”世老苦涩一笑。

“所谓的域就是以武者自身的天地灵气构建一座灵气牢笼，简单来说，所谓的域就是属于你的无敌世界，在武者自己构建的域中，可凭借域的特性压制对手，域的类型也有很多，有一些属于压制性的，譬如你那天所遇到的那种。”

“那便是属于压制类型的，还有一些是属于攻击型，还好那天你所遇到的是压制型的，且它的构建才刚刚成型，整体也比较粗糙，如若那天你遇到的属于攻击型的域，那你就危险了。”

“因为在攻击型的域中，操控者不仅可以压制敌人的力量，速度，灵气摄入等，还可以凭借召唤各种类型的武器攻击对手，且他的威力会成倍的增长，远超没有施展域之前。”

“我这样太过深奥，你可能理解不了，我给你打个2比方吧。”

“如果你现在是一个炼尊境三重的武者，在没施展域之前，如果你能够打败炼尊境四重的武者，那么在你施展域后，你可以凭借着域和炼尊境五重的武者有来有回，且短时间不落败！”

“当然，如果对方也凝聚了域，那另说！”

“好强！”听完世老的解释，姜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照他自己的理解，如果一个武者凝聚了域，那就代表着他在面对没有凝聚域的对手时，拥有了跨阶战斗的能力。

而且是在炼尊境这种境界，众所周知，随着武者修为的提升，跨阶战斗的能力就会越弱。

就拿姜凌自己来说，在他渡气境时他可以凭借着浩瀚的灵气以及强大的体魄力战炼神境。

可等他到了炼神境时，越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凭借着炼神境的修为打败炼尊境，万王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要怎么做才能凝聚域？”姜凌目光很炙热，对域充满了无数憧憬。

“构建域需要武者对灵气的掌控到达一个出神入化的程度，炼神境之所以被称作为炼神，就是因为在这个阶段，武者需要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掌握对天地灵气的操控，从而不断强化自己的神念。”

“世老，神念是不是一个武者在操纵灵气时所花费在上面的那一份注意力，譬如我需要使多大的力，抽动多少灵气，我心里潜意识里对它掌控？”

（形象化比方，假如一个人一拳拥有两百斤的力量，那他再出手时，选择挥出多少斤的力量，花在选择上的思考，以及对力量的掌控就是神念，如果你要一拳打出一百斤的力量，在这个控制力道的过程中，就是神念再发挥作用。）

“对，正是如此！”听到姜凌的回答，世老肯定的点了点头，声音带着赞赏之色。“我明白了，世老，谢谢你！”姜凌眼底升起一股明悟，兴奋的开口道。

“小子，不是我要打击你，纵观古今，我还没有见过有哪位武者能够在炼神境凝聚域！”看到姜凌的表情，世老太了解这个小子了，对于这小子的胆大妄，他是真的无可奈何。

当然，他更不看好姜凌，因为这在世老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世老，你还记得爆炎拳吗？”

“当初你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姜凌微微一笑，没有什么比事实更有说服力。

“我，我，”世老突然语塞，欲言又止。

“小子，我不信你真的能够在炼神境凝聚域！我百分百肯定，且保证！”世老突然激动起来，上次姜凌学会爆炎拳，在世老看来完全是姜凌走了狗屎运！

他不相信这种反常理的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姜凌的身上，所以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比当初告知姜凌能够让他成为武者还坚定！

“这样，我们来一场豪赌，如何？”

“什么豪赌？”听到世老话的一瞬间，就连姜凌都来了兴趣，跃跃欲试。

“如果你失败了，你以后不要叫我世老，叫我世尊如何？”世老突然想到姜凌还没有师尊，顿时来主意。

“世老，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明明知道我有师尊了的，你要是想收我为徒，你直接说呀，以咱俩的关系，就算我叫你一声师尊也没什么呀。”

“小子，不要啰里吧嗦，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就说敢不敢赌吧！”世老没好气道。

“赌！”

“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世老？”姜凌突然紧紧看向世老。

“我不会输！”世老想也没想，直接回绝。

“世老，你这不是耍赖皮吗。”

“对赌，对赌，条件都不对等，那还叫赌吗？”姜凌一脸的不忿。

“小子，你这副嘴脸真欠抽。”

“既然你想要公平，那我们就公平对赌，如果你输了，以后就叫我师尊，如果我输了，我以后也叫你师尊，这样公平了吧？”姜凌听得出，世老说出这句话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世老，使不得，使不得，小子怎敢让你叫我师尊，你这不是折煞我吗？”姜凌受宠若惊，惊慌开口，尊师重道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算你小子识相。”

“说出你的条件。”世老大声催促道，很明显姜凌刚才的话对他很是受用。

“这样，如果你输了，叫我师尊明显折煞我，叫我一声小师傅，不为过吧？”姜凌摩梭着自己的下巴，理所应当的开口道。

······

整整数十息的时间，世老一句话都没说。

“小子，很好，很好，赌！我跟你赌定了！”世老尖锐出声，姜凌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听得出来，世老已经忍耐到极限！

如果能够看清世老的模样，必定是拳头紧握，咬牙切齿。两眼充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