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符九阙 第2章 鲛人机械

潜水舱的探照灯划破黑水的瞬间，苏雪看见珊瑚地宫的穹顶正在融化。原本晶莹的珊瑚枝桠上爬满机械齿轮，滴滴答答的机油混着海水滴落，在地面汇成黑色的齿轮纹路——那些本该是珊瑚虫的位置，此刻嵌着阴符会的蛇瞳核心。

“九哥，你瞧这地方，”萧战的机械爪刮下一块珊瑚，底下露出泛着冷光的金属骨架，“比老子在匈奴墓见过的机械粽子还邪乎，珊瑚和齿轮长一块儿了。”

林九的罗盘在掌心发烫，指针始终指向地宫深处：“战，你的刺青还能定位机械心脏吗？雪，你的归墟眼能看见鲛人吗？”

苏雪的归墟眼穿透层层机械珊瑚，瞳孔突然收缩——在三百米外的黑水漩涡里，悬浮着十几具半透明的躯体，鱼尾覆盖着金属鳞片，心脏位置嵌着阴符会的核心，正像抽水机般吞噬海水。“十二只鲛人尸解仙，”她握紧黄泉剑，金红胎记在黑水中亮起，“鱼尾是机械仿生，心脏核心在吸收海水转化动力。”

萧战的机械爪在掌心凝成齿轮：“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听见这些杂种的核心在哼阴符经，和归墟核的齿轮噪音一个调调。”他突然咧嘴一笑，机械眼瞳锁定最近的鲛人，“试试新招？用老子的血祭纹给它们换换机油？”

第一只鲛人突袭时，鱼尾的金属鳞片擦出蓝火花。苏雪的凝水术抢先冻结其关节，却见机械核心喷出高温蒸汽，冰层瞬间融化：“战！核心在鱼尾根部，用你的机械血腐蚀齿轮！”

萧战的机械爪直接插进鲛人胸腔，暗金色血液与机械核心接触的瞬间，金属鳞片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九哥，雪，这玩意儿的核心在反吸老子的血！”他突然看见鲛人腹腔里飘着半片竹制残片，北派刺青的纹路在黑水中若隐若现，“沈叔的算筹？！”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阳火，借萧战的机械爪照明，看清残片上的朱砂卦象：“玄蛇吞星！战，小心！这些鲛人在给核心输送你的血祭纹！”

苏雪的双剑斩落另一只鲛人的机械臂，金红剑芒意外劈开其腹部，露出缠绕着算筹残片的机械核心：“九哥，解析卦象！战，用刺青切断算筹与核心的链接！”

萧战的机械刺青在掌心显形北派战旗，金属星图如锁链般缠住算筹残片：“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听见沈叔在骂娘！这些杂种拿他的算筹当充电宝！”残片被拽出的瞬间，鲛人躯体如破布般坠落，机械核心发出刺耳的蜂鸣。

林九接住飘落的算筹，发现背面刻着极小的古篆：“玄蛇者，九阙水脉之主，阴符会断其首、尾、鳞，分封十七地宫……”他突然指向地宫壁画，珊瑚墙上的机械纹路竟在动，“战，雪，看壁画！”

苏雪的归墟眼扫过壁画，呼吸一滞——千年前的九阙星图下，一条巨蛇盘绕归墟核，蛇首昂扬处是南海阙，蛇尾摆向西域，鳞片覆盖青藏、岭南等地宫。而阴符会的机械爪正从七个方向斩向蛇身，每处伤口都喷出黑水与齿轮。

“黑水玄蛇，九阙水脉的守护者，”林九的声音发颤，“阴符会肢解了它，把残骸封在各地宫，用机械核心替代血肉，所以南海阙的珊瑚核心才会崩解……”

话未说完，剩余的鲛人突然发出尖啸，鱼尾的金属鳞片全部竖起，像十七把机械弯刀劈来。萧战的机械爪护在两人身前，金属星图与鳞片碰撞出无数火星：“九哥，雪，它们的核心在同步老子的血祭纹频率！”

苏雪的凝水术突然改变策略，金红血液混入海水，竟让黑水凝成金色锁链：“战，你的血能腐蚀机械核心，我的血能困住它们！九哥，用罗盘定位壁画上的玄蛇伤口！”

林九的罗盘印记与壁画共鸣，真本残页显形出破碎的水脉图：“雪，战，玄蛇尾椎在南海，首座在长白山，逆鳞在西域……阴符会正在收集残肢重启玄蛇！”

萧战的机械爪突然卡住一只鲛人的咽喉，发现其机械核心深处嵌着周明远的机械指纹：“九哥，雪，老周的指纹！阴符会用他的机械心脏残片当核心枢纽！”

苏雪的归墟眼穿透核心，看见周明远的机械心脏虚影正在转动，每道齿轮都刻着三人的生辰八字：“战，九哥，这些核心在共振我们的血祭纹，企图用玄蛇残肢打通星河流转枢纽！”

最后一只鲛人扑来时，萧战的机械刺青突然暴走，金属星图在掌心凝成玄蛇虚影：“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看见玄蛇的痛！这些杂种在拿水脉当机械燃料！”他的机械爪狠狠砸向地宫中央的机械心脏，“九哥，雪，就算拼了这副机械爪子，也得把沈叔的算筹抢回来！”

林九的罗盘突然指向萧战的心脏，真本残页显形出初代守墓人血誓：“玄蛇之怒，三派合璧方可平息。战，你的机械血是玄蛇残肢的钥匙！”

苏雪的双剑斩在机械心脏的瞬间，金红血液与萧战的机械血交融，竟让壁画上的玄蛇虚影睁开眼睛。归墟眼看见，在玄蛇的记忆里，初代守墓人正用三派血祭纹封印蛇身，而周明远的机械爪，竟出现在肢解现场——“小心！”林九的罗盘印记突然缠住苏雪，一只鲛人从暗角冲出，机械尾刃直奔她后心。

萧战的机械爪瞬间撕裂鲛人躯体，却在核心崩解前看见，里面藏着半张泛黄的羊皮纸，朱砂笔写着“星河流转枢纽，在罗布泊耳轮眼深处”。他突然望向苏雪，发现她的金红胎记已淡得几乎透明：“雪，你的血……”

“别管我，”苏雪握紧算筹残片，归墟眼望向地宫最深处，那里的机械心脏正在重组，“九哥，战，玄蛇的尾椎核心还在，阴符会的目标是用十七具残肢，把九阙变成机械坟场……”

林九的罗盘指针突然指向东北方，声音发颤：“雪，战，长白山巅的星图在崩解，玄蛇首座的机械核心……启动了。”

萧战的机械刺青在颈后炸成扇形，金属星图显形出十七座地宫的坐标：“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看见每座地宫都在冒机械触手，阴符会要同时复活玄蛇的十七处残肢！”

苏雪望着壁画上被肢解的玄蛇，突然想起母亲护心镜里的虚影——周明远和苏挽月在西夏王陵的对话，原来他们早知道玄蛇的残骸被封在地宫，却没想到阴符会的复活计划如此疯狂。她握紧萧战和林九的手，金红胎记在黑水中亮起最后一丝光芒：“九哥，战，我们兵分三路，我去西域找逆鳞，九哥去长白山守首座，战留在南海摧毁尾椎核心。”

萧战突然笑了，机械爪拍了拍她肩膀：“雪，九哥，老子的刺青能同时定位十七处残肢，分什么路？咱们三派守护者，什么时候打过单独仗？”他指向地宫深处的星河流转坐标，“九哥，解析壁画上的星轨，雪，准备凝水术护住咱们的血祭纹，老子的机械爪子，今天要给这些杂种的机械核心，上点守墓人的润滑油。”

林九看着萧战颈后泛着暗金的刺青，突然想起祖父日记里的话：“三派合璧，九阙同辉。”他的罗盘印记与两人产生共振，真本残页上的古篆文全部焕新：“战说得对，我们是九阙的秤砣、定盘星和掌灯人，缺一不可。雪，战，咱们就从南海开始，把玄蛇的残肢，一根一根从阴符会的机械爪子里抢回来。”

苏雪望着眼前两个遍体鳞伤的伙伴，突然觉得黑水中的机械齿轮不再那么可怕。萧战的机械爪在滴水，林九的罗盘在发光，而她掌心的算筹残片，正与银盒产生共振。归墟眼穿透地宫，她看见在更深的黑水中，十七道机械光柱正在升起，每道光柱顶端，都显形出阴符会的蛇瞳标志——但这一次，三派守护者的血祭纹，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走，”她的双剑在黑水中划出金红轨迹，“去把沈叔的算筹碎片找全，让阴符会知道，九阙的水脉，不是他们的机械燃料。”

萧战的机械爪扣住林九的罗盘，金属星图在三人周围凝成防护罩：“九哥，雪，老子的刺青现在能听见玄蛇在喊疼，等咱们集齐残肢，定要让这些杂种知道，玄蛇的怒火，比南海的黑水更烫。”

三人踏过鲛人残骸的瞬间，地宫深处的机械心脏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十七道机械触手从四面八方袭来。苏雪的凝水术、萧战的机械血、林九的罗盘星芒在黑水中交织，形成九阙星图的光辉——那是三派守护者的战旗，在黑水玄蛇的领地，第一次扬起了反击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