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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誓征程 第22章 泪洒大别山 血溶长江水(四)

作者:渔阳子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6-07 18:48:35 来源:书海阁

“朱医生……!”叶灵和胡东芳一下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唐殿辉一阵急剧的咳嗽喷出一口血痰。

刘文清和一众小保队员趴在地上,吓得不轻,听见窝棚里有人呻吟喊救命,这才起身,骂骂咧咧的把两个队员踹了起来:“胆小鬼,快他妈的起来,进去看看共军死绝了没有,把咱们的人弄出来。”

小保队员不敢不听,端着枪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口两边,吆喝道:“胡皮哥,你们咋样了?里面的共军死了吗?”

“哎呦,哎呦,六子,快来救我出去,里面就一个共军拉响了手榴弹,大头他们估计不成了,我和连星受了伤,共军估计也死透了。”里面的人嚎叫着。

两个队员硬着头皮进了窝棚,接着拖出了两个伤员,一个伤员怒骂着:“轻点,唉吆!六子你个王八蛋要疼死老子啊。”

六子把胡皮放下向刘文清报告:“队长,窝棚里的共军死了,大头和三个弟兄也死了,胡皮、二槐离得远负了伤。”

刘文清牙疼般嘶了一声:“妈的,这趟生意赔大发了。加上刚才那俩拢共抓了5个,哦,跑的那个抓住了?那就是6个活共军一个死共军,就是都算干部,也才260块大洋,死了的队员一家50块大洋的抚恤就要200块,剩下的钱还得给俩伤员治伤,今天可是倒了大霉,吕班长,你们班负责把皮子和大头几个抬回村,其他人押着俘虏,别忘了把那个死共军也拖回去,那可是20块大洋。”

队伍里最先被俘的沈慧和徐兰英俩人都是鼻青眼肿嘴角流血,白色的衬衣渗着条条血印,俩人挣脱小保队员的手,踉踉跄跄的跑到叶灵三人近前,沈慧跪在雪地上抱着叶灵惭愧哭诉:“叶大姐,都怪我不小心,暴露了大家,我该死啊。”

叶灵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拍着沈慧的后背,哽咽着说:“不怪你,不怪你们,要怪只能怪我带着孩子拖累了大家,你和小徐要不是为我为孩子找吃的,也不会遇到敌人,我对不起你们。”

被小保队员抓回来的小护士张秋萍扑在叶灵身上嚎啕大哭。

“别他妈磨叽了你们这些丧门星,遇见你们老子倒了八辈子霉,看你们这破落样,落到我们手上,倒是你们的造化,老子不杀你们,还得管你们吃喝,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们,你们就得冻死饿死,统统给老子起来,省的老子动手麻烦。”刘文清恼怒的踹了徐兰英一脚,忿忿骂道。

胡东芳拉起了张秋萍,沈慧,徐兰英用力搀扶起叶灵,叶灵冷眼看着刘文清说道:“你是队长啊,希望你对我们放尊重些,国民党军有对待俘虏的条令,你们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尊严和生存条件,你也看到了,我们**解放军并不怕死,如果你们对我们有任何侮辱、迫害行动,我们会拼死反抗的,你和你的手下就只能得到七具尸体,想必队长先生也不想赏格少一半吧。”

“呃!你他妈……。”刘文清被噎的不轻,可是他知道这个女共军是抓住了他的痛脚,他倒是不在乎共军的死活,要是没有赏金,他现在就会处死这些共匪,可现在县党部出具了赏格,除了赏金还有功劳和弹药补偿,活共匪和死共匪赏格差一倍呢,其实这些共匪俘虏就是到了县党部下场也好不到哪去,除非他们写变节悔过书加入国民党,否则的话给他们的还是一粒子弹,只是多活几天少活几天的事儿,让他们多活几天自己能多收一百多块大洋,何乐而不为,多养他们几天一块大洋也用不了,这个帐不难算,刘文清放下了扬起的皮带,和颜悦色的说道:“治安队也是**,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当俘虏听命令,我们会按俘虏待遇对你们的,现在都起来跟我们走吧。”

叶灵、沈慧几人在小保队的几十杆步枪的针对下,缓缓向西走去。

刚走出这个山坳,一大队国民党骑兵旋风般冲过来,把他们围了起来.

“不许动!”“谁动打死谁!”“扔下枪,举起手来!”

马上的骑兵有的端着乌黑的冲锋枪,有的挥舞着闪着寒光的马刀,游走在四周厉声呼喝。

刘文清大惊之下看清来者是**,立刻大声喊叫:“都别开枪,治安队的,快把枪扔了,是自己人,自己人。”他自己也把手枪丢在地上,举起双手道:“长官,长官,别误会啊,我们是鼓岭乡治安自卫队,隶属立煌县党部,刚刚抓捕到几个共军俘虏,正要上缴县党部呢。我的衣服兜里有证件。”

一个骑着青鬃马的**上尉过来握着一把漂亮的撸子手枪指点着刘文清道:“鼓岭小保队?慢慢把证件掏出来,别玩花样,否则我掀开你天灵盖。”

“不会,不会,喏,这是我的证件,请长官查验。”刘文清小心翼翼把证件掏出来递给**上尉。

**上尉在马上弯腰接过证件,翻开念道:“中华民国立煌县鼓岭乡保安自卫队,刘文清,队长,嗯,是真的,误会了。”上尉扭头对骑兵们大声说道:“是自己人,把枪收起来吧。”说着下马把证件还给了刘文清。刘文清接过证件舒了一口气:“长官,我们可以把地上的枪捡起来了吗?”

“当然,捡起来吧,地方治安队也是友军,希望刘队长能够理解,我军负责清剿共军中原野战军,职责之下,不得不小心从事,如有冒犯还请谅解。”上尉脸上没有内疚的神色,但是语气缓和了不少。

刘文清拾起了手枪,看到手下弟兄们也捡起枪,完全放了心,满脸带笑讨好的问道:“这位上尉长官贵姓,不知在那支大军高就,这天寒地冻的辛苦来到敝处实在够辛苦的,不知我们自卫队能不能帮到贵军。”

上尉眼睛一亮,脸上有了笑意:“哦,刘队长仗义够朋友,实不相瞒,我们是整7师快速纵队骑兵营的,鄙人骑兵连长任禹岩,这是我的军官证。”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蓝色军官证递给刘文清。

刘文清连忙把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恭敬的接过军官证,打开看到证件当头照片正是眼前的英俊上尉,姓名,官职、部队番号都祥符,照片和证件上清清楚楚印着钢印,刘文清忙双手把证件还给上尉,恭敬说道:“任长官辛苦了,弟兄们远来劳顿,但有差遣,鄙人和属下自卫队定当全力配合,转过这个山坳向北不远就是我们乡治所鼓岭寨,我父亲是鼓岭乡乡长,也是鼓岭寨寨主,任长官如果方便的话,我冒昧请长官和弟兄们到我家里喝杯热茶温酒暖暖身子。”

“好说好说!刘队长真是性情中人,我任某愿意交刘队长这个朋友,既然刘队长以诚相待,我也就不客气了,问一下,这几个人就是贵治安队抓的共军俘虏吧,不知道刘队长准备如何处置他们呢?”

“哦,不满任长官,我家祖上就跟共党有血海深仇,本该抓到他们就就地处决祭奠我的祖上,但是县党部有指令,抓住共党不论死活都要押送县党部,鄙人身位党国属员身不由己,只能将这些俘虏上缴县里,当然县党部的赏金和记功对我们治安队也很重要,我们这些治安队平时没有经费,只是在县党部挂名,日常津贴开支都是我家和地方乡里供给。”

“哦,你们县党部的赏格是怎么定的?像今天这样大的战绩,能得不少赏金吧?恭喜刘队长发财了。”

“唉!发什么财啊,县党部的赏格是打死一名共军赏大洋十块,当官的翻倍,活捉再翻倍,今天我们抓的这几个共匪基本上应该都是共军的干部,6个活的1个死的,最高能领260块大洋的赏金,可是为了抓捕这些共匪,我们死了四个弟兄伤了两个,县里给的这点儿赏金还不够弟兄们的抚恤金和医疗费,今天可是太不走运了,哦,能遇到任长官和弟兄们还是很幸运的。”

“哦!县党部出的赏格还真不怎么高,实不相瞒,兄弟我在**主力师混,也是靠战功升迁的,上峰对我们的战绩也有奖赏,包括奖金和战功,我们部队的赏格比你们地方要高一些,刘队长,打个商量吧,能不能把这几个共军俘虏让给我们,我们不白要你们的,每个共军俘虏给你80块大洋,6个俘虏1具尸体一共给你500大洋怎么样,这是上峰给我们的全部奖金,我们一分不留全给你们,我们只要战功,有了这几个俘虏,兄弟的领章就能多一道杠了。”

刘文清心内大喜,今天的死伤费用有300大洋就能摆平,给县党部给**有什么所谓,能多得200多大洋简直是意外之喜,不过,对方张口就给了500大洋应该还有涨幅余地,要说也是,对方现在只是上尉,真要是官升一级成了少校,一年的多出津贴也得有200多大洋,刘文清掩饰住心里的喜悦,佯装愁容道:“今天跟任长官相遇就是缘分,我理应该把这些俘虏无偿送给长官,不过,文清手下还有这些弟兄需要吃喝,牺牲的弟兄家属需要抚恤,伤着需要治疗,不能寒了弟兄的心,否则队伍难带啊,长官懂得的。任长官给我们的奖金比县党部高了一倍,我们很是感激长官的慷慨,可是这不单单是奖金的事,也牵扯县党部上峰的功劳,今天在场的弟兄们不少,人多嘴杂,要是县党部知道我把到手的功劳转给了任长官,我也是无法交代的,弄不好就……”

“600大洋,兄弟搭上自己的津贴,够意思了吧。”

“任长官明鉴,这不单单是钱的事儿,我们今天除了伤亡还消耗了不少弹药,报到县党部是能领到补充的。”

“700大洋,我一年的津贴全搭进去了,另外再给你1000发子弹100颗手榴弹,这是极限了。”

“弹药就这样,赏金就定在800大洋吧,任长官也不差这100大洋了,你我都知道尉官升校官不是简单一级的事儿,实实在在是一道坎,过去这道坎,任长官今后仕途就宽阔多了,津贴也就罢了,光空饷一年也能多入几千大洋,更别说各方面的孝敬了,我用这多出的300大洋去打点县党部的上峰,任长官以后步步高升,大家皆大欢喜怎么样?”上尉指点着刘文清无奈的笑骂:“刘兄就是个老狐狸,把什么都算到了,兄弟还能说什么?不过我随身也没带这么多银元,给你一根小黄鱼吧,按市价,你找我200大洋。”说着从斜挎着的牛皮挎包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解开之后,里面豁然是10根金晃晃的小金条。

战乱时期,黄金价值坚挺,一两重的足金金条官价虽然还是1000银元,黑市价格已经超过1200袁大头,上尉按1000银元一两足金,刘文清赚大了,喜不自禁之余,又被上尉手上的9根金条吸住了眼球,心想这个上尉怎么随身能带这么多金条?应该有些故事,接过金条为难的说道:“不好意思啊,任长官,我出来匆忙,也没带几块银元,没法找给长官,好在我家离这里不远,咱们一起到我家歇歇缓和暖和,我也好给你找钱。”

上尉欣然点头:“也好,一大早弟兄们就出来了,身上都凉透了,劳烦刘兄搞些热茶热饭给弟兄们暖暖身子,不白吃老兄的,你也看出来了,兄弟不差钱。”

刘文清心中暗喜,让手下把俘虏交给**,小保队在前面领路,几百**骑兵紧随其后,6个共军俘虏肚里没食身子乏力,迈不开脚步,**上尉皱着眉,让几个骑兵把俘虏拉到马上,带着走。

叶灵抱着孩子被**骑兵连推带拽弄到了马上,马上的骑兵少尉一手揽着她,一手从怀里摸出一块葱油饼递给她,低声说:“吃点儿东西吧,放心,你们得救了,别说话,看我们怎么收拾这些王八蛋。”

叶灵惊疑的回头看着津贴身后的骑兵:“你,你们……。”

骑兵少尉微笑着点点头,低声道:“嘘,别惊动小保队,我们好一网打尽。”

叶灵的眼立时让泪水气雾弥漫了,颤抖的把带着体温喷香的油饼送进嘴里,拌着咸涩的泪水没等完全嚼碎就咽进肚子。

没了共军俘虏的拖累,队伍行走速度快多了,转过山坳很快就到了鼓岭寨,寨门口4个带枪的小保队员一看是他们的老大在前面引路,急忙打开寨门,把队伍让进了寨子里,骑兵们下马,把俘虏也接到地上。

队伍在刘队长的引领下,进了寨子里最气派的一所大院子,乡长老爹早接到寨丁的报告和管家急急忙的迎了出来,任上尉和两名护兵在刘震山的殷勤接待下进了正屋客厅,在管家的引领下几个士兵把共军俘虏押进东厢房,其余人在院子里喝着下人们送上来的滚热汤茶驱寒。

正厅里,刘震山、刘文清父子请任上尉上座喝茶,刘文清把情况跟老爹介绍了一番,刘震山堆着笑容说道:“任长官和**弟兄们冰天雪地冒着严寒巡山剿共真是太辛苦了,有任长官这样尽心恪职的党国精英,实乃党国之幸民众之福,区区共军流寇覆没指日可待啊!”

任上尉苦笑道:“刘乡长谬赞了,说句大实话,王八蛋才愿意在这苦寒天里找不自在呢,不瞒你们说,实在是让这贼老天给逼的,兄弟们不得不出来啊?”

“哦,此话怎讲?”

“唉,连续下了三天大雪,出山的道路都被大雪封住了,运粮的车队开不进来,部队眼看就要断顿了,师部下令各部队就近购粮,稳定军心,等待运粮车队进山,兄弟运气不错,遇到了刘队长转让了几个共军重要俘虏,让兄弟们落了个不大不小的战功,还希望刘乡长好人做到底,跟治下乡绅和有余粮的乡老联系一下,再卖给兄弟一部分粮食,省的兄弟们大冷天还要苦哈哈的四处奔波,刘乡长放心,这次我部购粮,带的都是中央银行拨发的军费金条,十足纯金,粮价可按明年三月时的最高价格,折合金条或银元,决不拖欠。”说着任上尉把牛皮包里的金条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刘乡长和二儿子看着桌子上黄灿灿闪光的金条,眼睛都直了,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液,这个买卖太有得做了,每年三月青黄不接是粮食最贵的时间,按那时的价格现在出售粮食,接着再按现价进一批粮食补仓,留置明年三月份出售这就是平白多赚一年的红利啊,而且**还是用最坚挺的黄金付账,现在黄金可是一路看涨,又是一笔收入,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

到底姜是老的辣,刘乡长先缓过神来,心里决定怎么也得把这单大买卖给接下,故作沉思状说道:“嗯!**为了我们地方安稳,不辞辛劳进行剿共,哪能眼看着让弟兄们饿着肚子去打仗,为大军筹粮我辈乡民义不容辞,虽然大别山地薄人少,产量甚微,每年余粮甚为有限,但就是我们饿肚子,也不能让长官和弟兄们饿肚子,鄙人家里还有五万来斤存粮,原本是为了维持乡保安队的,既然**遇到了困难,那就啥也别说了,现在可以全部卖给贵部,请问任长官?贵部需要多少粮食呢?”

任上尉热切的望着对方:“那当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了,可是我这次只是带来了十根小黄鱼,跟刘队长换共军战俘用掉了一根,还有9根,官价值9000大洋按三月份的价,一块大洋10斤细白洋面,或者12斤麦子、稻谷,或者15斤杂粮,9根小黄鱼买9万斤洋面,11万斤麦子或稻谷或13万5千斤杂粮,要是再多的话,就只好等下一趟了。”刘乡长心下算计,自家粮库留下口粮还能有一万斤麦子、五万斤稻谷、两万斤杂粮,剩下的五万斤粮食,几家近亲分分也就够了,乡里那些远亲或不是亲戚的余粮户要是也想分些甜头的话,就让他们等下一趟好,想到这里,他笑着说:“任长官,既然咱们有缘,你现在要的这十几万斤粮食,就包在我身上了,再想多买我给贵部牵线搭桥,百八十万斤粮食我们鼓岭乡好歹也能凑得出来,但不知你们怎么把这些粮食运回兵营呢?”

任上尉大喜:“哦,那太好了,运粮的问题,师部组织了一部分马车,买了粮食我们运输队可以自己运回去,如果乡老们有车帮我们运粮,30里山路运100斤粮食我们出1块大洋。”

“我们自卫队帮着运粮。”刘文清抢着说道,运粮这活真的太划算了,用人拉雪橇爬犁一个人轻松能拉200斤,一天紧紧腿能跑两趟,那就是4块现大洋,他们小保队100个人,一天能赚400大洋,这可不是天降横财?

任上尉更加喜悦:“那可就太好,刘队长,要是你们自卫队能帮我们运五万斤粮食,我除了运费再给你10支汤姆森,1000粒子弹。”

利益面前,动力十足,刘家上下立刻忙了起来,刘文清指挥一些自卫队员跟管家到后院粮仓用口袋装粮,一部分队员满寨子搜集雪橇爬犁,不够的话就让木工抓紧制作,刘乡长让女人们到几个近亲家递话抓紧准备粮食。

那些小保队员大多是各村富裕户的子弟,一看乡长家急着卖粮,免不得跟管家长工打听,很快得知这一发财的机会,一个个借口屎尿遁出去把消息想办法传给自家,一两个小时,主动卖粮的各村富裕户就找上了门,急火火要为大军剿共做贡献承揽些纳粮负担,就是粮到兵营再领黄金也愿意。

任上尉喜上眉梢,满口应承,满打满包保证每个售粮户都能拿到真金白银,随即让手下士官尉官带人跟着这些售粮户到家里落实登记。

临近中午,**运粮车队到了,军民齐动手,一百多辆大车装满了粮食口袋,100多个小保队员人手一个爬犁,体弱的放了4口袋粮食,体格强壮的拖了6袋子粮食足有300多斤,30多家自家有车的有粮户赶着自家马车运粮,这一趟拢共56辆大车、128架爬犁共装了粮食十万斤出头,任上尉豪爽的用金条把所有的粮款都兑了出去,跟大家说:“鄙人就在刘乡长家坐镇,下午部队运输队回来时就能带回更多的真金白银,我部将士两万多人还有1000多匹马,一个月需粮150万斤,缺口比较大,大家要是有意帮助部队,到远处亲戚朋友那里张罗一些粮食我们照价收购。”不少有粮源的农户派出了自家子侄联系粮食去了。

吃完午饭,由军队和乡民组成的运粮队浩浩荡荡出发了,队伍里一辆车上押着几个共军俘虏,这些共军俘虏已经穿上了御寒的棉衣棉裤,甚至还有皮大氅,也没引起亲自带队的刘文清和小保队的猜忌。

运粮队走了三个多小时,来到了银山外围**的驻地,大批身穿中央军刮挺军装的**官兵把粮食卸到空旷场地,刘文清带着运粮的乡民在军需官那里领到了白花花的袁大头,心里美得冒泡,刘文清亲眼看一个中校团副给了中尉军需官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说明里面是下次粮食款项,中尉军需官在荷枪实弹的卫兵保护下带着车队跟刘文清他们返回鼓岭寨。卖粮的、运粮的鼓岭有粮户、小保队这一夜都很兴奋幸福,准备明天把自家的全部粮食都卖给**一点儿口粮也不留,有了袁大头小黄鱼什么样的粮食买不回来?有心拉扯亲戚和想借亲戚发财的人家连夜出动到可能弄到粮食的亲戚家运动去了。

第二天上午运粮队伍比昨天增加了一倍有余,售粮的农户再次得到了金银,运粮队浩浩荡荡再次出发,财神爷任上尉继续留在刘家大院,当运粮队走后,正在跟刘乡长喝茶打屁的任上尉掏出了手枪顶在了刘乡长的脑袋上。

刘乡长心里一惊,强笑道:“任长官喜欢开玩笑,不过老汉我胆子可不大呢,看见这枪口心里就发颤,快收起来吧。”

任上尉冷冷的说:“刘乡长还怕枪?死在刘乡长手里的**和红军家属,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了吧?现在是还债的时候了。”

两个卫兵过来将刘震山按跪在地上。

刘震山挣扎着抬头惊疑道:“你,你是?”

“我是中国**鄂豫军区第三军分区独立旅旅长杨毅,刘震山,你一家三代几十年残酷镇压迫害**和亲近**的乡民百姓,今天你们父子恶贯满盈了,我代表被你杀害的同志战友和乡亲们向你讨还血债。”

杨毅抬手向房顶开了一枪,院子外一阵枪响,接着是一连串的呼喝声:“不许动,谁动打死谁!”

刘震山身子一软,一泡骚尿捅在了棉裤里,两眼淌出了了绝望的泪水。杨毅下令特务营以班为单位,按登记的名册,抓捕这次卖粮过千斤的富裕户和小保队员家成年男人并抄家,不但把售粮的金银收回来,还要没收他们的粮食浮财,凡是遇到反抗的一律就地击毙,很快不单鼓岭寨响起了枪声,周围远近村寨也陆续响起了枪声,独立旅特务营的骑兵,熟门熟路,快马赶到预定目标,破门抓人抄家,审讯搜寻这些人家藏匿的钱财粮食。

对于这些积极支持国民党军队对付解放军的农户,战士们没有对他们产生同情心,即使有些人仅仅是为了想发财,也是令人厌恶痛恨,要知道,不久前野战军从这里经过时,想跟这些农户买粮可是半点也买不出来,现在他们却能拿出成千上万斤粮食卖给国民党,只是一个图国民党给的价高给的是真金白银就能躲得过去吗?而且,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对**有敌意的,不少人手里还沾有**人的鲜血,卖粮时他们还跟**士兵吹牛当年帮忙剿共的事迹来着。战士们对这些人动起手来毫不心软。

与此同时,以刘文清为首的266名运粮的小保队员和寨民都被一团控制住了,之后杨毅或杨静会对他们进行血誓甄别,有血债并死不改悔的将被处决,愿意悔改的送进劳改营服永久苦役,没有血债的劳改三年再释放。

杨毅指挥的这次鼓岭乡行动,共收获粮食50多万斤,查抄金银珠宝折银元两百多万元,另外还没收了大量布匹棉花衣服被褥家禽家畜,不过卖粮的金银也没有全部回收,那些卖粮不过百斤的农户没有抄没,一些富裕户没有参与卖粮,解放军也没动他们,所以各村寨占多数的贫困佃户农民和没遭受损失的富裕户,并没对解放军的行动有多反感。

整个腊月,杨毅带特务营和运输队深入敌占区很是搞了几次大的打劫行动,基本铲平了新县根据地东部山区30公里范围的反动势力,东部形势相对稳定了许多,极大地减轻了一团的防御压力。

回到二龙山基地,杨毅去了基地医院看望那几个救下来的野司同志。

叶灵、沈慧、胡东芳、徐兰英以及小护士张秋萍在二龙山独立旅医疗站经过三天的治疗恢复,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五个女同志在一个大病房里,屋子里靠山墙烧着一个铁炉子,煤火正旺,把炉盖都烧红了,屋子里温度很高,厚厚的棉衣根本穿不住,五个女同志都穿着黄色的军用绒衣,小楠楠身上盖着小薄被,睡得很安详,小脸儿虽然还是非常消瘦但已经有了红晕。

“再没想到这里的条件这么好,还养着奶牛奶羊,连大人都有牛奶羊奶喝,我们楠楠这下有福了。”叶灵看着楠楠,满脸的幸福满足。

“是啊,叶大姐,这个独立旅医院的条件,比咱们野司医院的条件都好,不但每个病房都有电灯,他们的手术室还有无影灯,他们甚至还有一台X光透视仪,简直太阔气了,还有他们的西药也很多,唐处长每天能注射两支盘尼西林,这才三天唐处长就不怎么咳嗽了,听这里的护士和伤员说,这里的磺胺药是普通伤员的常用消炎药,我的乖乖,那么多伤员,一天得消耗多少磺胺药啊?咱们野司医院只有危重伤员才有可能用磺胺药的,还得院长批准。”小护士张秋萍满脸羡慕的说,张秋萍没有伤病,只是前些日子饿虚脱了,加上有些冻疮,身体恢复的很快,昨天就出病房看新鲜去了。

沈慧头上缠着绷带,身披棉衣靠着被子皱着眉头说:“别说现在的野司医院,就是在太行山那会儿八路军总部医院也没这里的条件好,一个旅级部队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医院?经费怎么解决的,药品器材怎么解决,敌人不来清剿吗?部队不用转移吗?真想知道这支部队的领导是谁,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哈哈!不用费脑子了沈科长,我们旅长来看你们了。”棉门帘一掀,医院院长丁岚笑着掀着门帘让进一位年轻的解放军干部。

大家一看,意外又惊喜,张秋萍嘴快叫道:“呀,是你啊,任上尉。”

“哈哈哈!”丁岚笑大了:“小张,这可不是什么上尉,按**的军衔卡他至少是个上校,很可能是一位将军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我们鄂豫军区第三独立旅的旅长杨毅同志。”

“啊!”几个女同志齐声惊呼,不约而同立正“敬礼!首长好”五个人齐刷刷给杨毅敬了个标准军礼。

杨毅忙立正回了军礼,压低声音笑道:“嘘,小点声,别吓着孩子,嗯!这就是小楠楠吧?好漂亮的小宝贝,就是瘦了些,兵荒马乱的跟着我们受罪了。你就是叶灵同志吧?我们已经把你和小楠楠的情况向军区领导汇报了,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派人把你们送到野司跟孩子的爸爸团聚,你们还有什么困难吗?有困难就提出来,我们一定想办法解决。”

叶灵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杨旅长,谢谢你亲自救了我们,要不是你和独立三旅同志们,我和孩子活不下来,到了这里丁院长和医院的同志们又给了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实在是太感激你们了。”杨毅笑呵呵的说:“我们都是中原解放军序列,是一家人,自己同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听口音叶大姐也是冀南人吧?我家是邯郸西边的集安县人。”

叶灵惊喜的说:“哎呀,我家是涉县的,咱们老家离得真不远。”

“我说叶姐说话我听得那么亲切呢,原来咱们真是老乡,这还真是缘分,咱们在老家没见过面,没想到在这一千多里以外的大别山倒认识了,我今年25岁,叫你姐姐没问题吧?”杨毅也是高兴地什么似的。

叶灵由衷的高兴:“没问题,没问题,我今年27,比你大两岁属鸡的,你是属猪的吧,你这么年轻就当上旅长了,可真给咱们冀南人争光,楠楠爸爸都36了才比你高半级。”

杨毅忙摇手:“我跟许司令可不能比,许司令是野战军主力纵队的副司令员,我是地方部队的独立旅长,我要是这会儿去野战军,能安排个团长做梦都能笑醒,我跟姐夫可不是差一点半点儿。”

“嗤!我倒没觉得他比你强在哪里,杨兄弟也是8月份南下进的大别山吧,听护士们说,你们独立旅一直把国民党军队挡在山外面,新县根据地从没被敌人打进来过,你们做的真不错,哪像我家老许,手里有两个主力旅,硬是让国民党军队撵的满山跑,连野司总部也找不到个合适的地方稳定下来,生生的从大别山的东面撤到了你们这边。我看他那个副司令也没啥大本事。”

“叶姐,话可不是这么说,野司主力8个旅正面针对的敌人是国民党22个旅的主力,只能依靠山区打运动战,正是有许司令他们牵制吸引了敌人,才能有我们新县这边的相对稳定,要是没有野司主力,新县根据地早就被敌人攻破了。”叶灵的话不但对许副司令员不大恭敬,甚至对野司首长的领导能力也有所贬低,这个话头不能延续,传出去影响不好。

沈慧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忙用话岔开:“杨旅长,25岁就当上旅长这在咱中原野战军也是非常少的,确实是年轻有为,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就是,就是!我见过二十多岁的连长营长,可没见过二十多岁的团长,更别说旅长了。”张秋萍崇拜之情发自内心。

“你们别看杨旅长年轻,那可是老革命了,当过红军参加过长征,当年在祁连山跟马步青匪帮血战时救过我的命,八年抗战第一年十六岁就当上了八路军骑兵营长,十七岁当独立团长,双手神枪,死在他枪口下的日本鬼子超过500人,包括1个将军和18个佐官,厉害吧?”丁岚笑着介绍杨毅的光辉事迹。

“啊!”众人真的惊住了,这简直是骇世骇俗。几个年轻姑娘两眼都是小星星,满脸是崇拜模样。“杨旅长,你太厉害了,你是个大英雄啊!”

杨毅笑道:“多少年前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跟国民党打仗,我可是连个校官都没干掉过,真要说本事,有一样许司令真不如我,那就是生孩子,许司令36才得一个女儿,而我现在已经是三个儿女的爸爸了,厉害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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