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5 > 历史 > 重生后我把皇子们卷哭了 > 第385章 算来算去就三殿下“亏本”

“铺子里怎么飞进只鸟啊!”

一个围观着斗印的看客,觉得头顶一阵凉风掠过,抬头,居然看见只青雀。

闻机怎么飞进来了?瀛姝心中一动。

今日闻机虽然一直忽远忽近的跟着她,但如闻机一般机警,自然是不会飞进铺子里来引人注目的,此时飞进来,也不知道是否发觉了什么险情,瀛姝就跟众人一眼看向闻机,闻机在一个人的头上兜了一圈,赶紧飞走了。

瀛姝就看向那人。

一张陌生的面孔。

瀛姝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她能看懂闻机的提示,这个人在闻机看来具有一定危险性,具体危险性不明,不过一直驯教闻机的驯师就在现场,此时不便问,一阵间再找机会询问吧。

一会儿的功夫,镇西关的掌柜就手托着个锦盒现身了,他是个看上去就很干练的中年男子,额上双峰圆突,剑字眉,双目湛然有神,看客们称他为“谢掌柜”,他笑容满面拱手示意,对待要斗印的客人更是温和热情。

“小店以斗印为旗招,其实图的就是个有趣,规则嘛,一贯是小店先拿出鉴印,无论输赢,总不会让客人损失,贵客是首次光顾小店,虽然另提了规则,不过小店仍然坚持不能让客人有损的一贯原则,若是贵客胜出,小店这枚印章可不取分文,就算谢某开了眼界,甘愿相赠贵客的私礼,若是小店侥幸斗胜,这枚印章,愿折三千贯,贵客只需付一万九千贯便能购得,不知贵客是否有异议?”

谢掌柜一边说,一边就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的印鉴不大,一般来说吉祥鉴也都是这般“个头”,但根本不需上手,光用眼睛看就能看出那乌亮透出幽青的玉质确为难得一见的佳品,莫说一万九千贯,哪怕翻上一番,入手都是不亏的。

瀛姝只注意那枚印章的钮饰,雕的是双鱼,她就笑了笑:“我有把握胜,不过倒也不是出不起这一万九千贯,只是嘛,我初来乍到大京,不便兑换这么大笔大初币,不知贵号接不接受物易。”

瀛姝甩手就抛出了福禄玉佩,这枚玉佩,还是贺夫人“行贿”殿君的一箱玉器珠宝,瀛姝从中挑择出来据为己有的那件。

谢掌柜上了手,笑容更加温和了:“贵客出手不凡,小店蒙幸了。”

瀛姝这才拿出自己的墨玉鉴,她胸有成竹,微笑相待谢掌柜的判定。

“小店输了。”谢掌柜长叹一声,却将客人的墨玉鉴爱不释手。

“谢掌柜,你可看好了,真的要认输?”一个看客比谢掌柜更加遗憾。

“输了就是输了。”谢掌柜把两枚印章都举起来:“贵客这枚宝印,玉质上佳,光究玉质,小店并没有输,可大家看看这枚宝印的钮饰,雕作浑然有如天成,竟丝毫不露雕作的匠气,必然出自大家之手,既是如此,印文自然也是章法也非俗常能比。

贵客,小店已然认输,未知贵客可否再许小店赏鉴文印?”

“谢掌柜是个痛快人,敢不从命?”

谢掌柜赶紧起身,亲自找得纸笺和印泥,用章,一边赏看一边叹息,还给看客们传阅,又令刚才迎客的青年男子,把已经输出去的印鉴包装妥当,包装时当然需要让“买家”亲自掌眼,所以把瀛姝等请去了后厅,另外根据北汉贵重品交易的法条,买方和卖方还得立契,作为凭证,在立契时,客曹令安排的耳目都没有在意,站得远远的,于是瀛姝就能从容的写下密文,谢掌柜看了,又写成密文回复。

等到了渭台,客曹令安排的耳目就顺理成章候在雅室外头了。

三皇子一行还没有到渭台,雅室里只有南次和瀛姝在。

“白媖想见我,我今天是抽不出空来了,为防万一,你也别再往镇西关去,刚才谢掌柜的密书告知,使驿里的文吏申九是飞鹰部的人,他会立即启用,等我再有机会脱身了,会先告诉你知会申九,由飞鹰部安排具体时机地点,你可以让闻机传信告知我。”

时间不多,瀛姝又赶紧道:“闻机今日发现了个蹊跷的人,给了我提示,但我和那只鸟无法沟通,驯师应当可以掌握更多情况,今日如果没有时间,只能你另找时机叮嘱驯师,如果内情太复杂,你也可以入宫见我,现在反而是宝光殿更方便密商。”

刚把这几句话说完,门就被推开了,三皇子一马当先进来,没好气的说道:“我听说,左副使今日白赚了一枚价值不菲的玉印章啊?”

瀛姝干脆拿出来,两枚墨玉鉴都拿出来,由得三皇子赏看,也由得客曹令赏看。

客曹令之所以能担任客曹令,并非是个大老粗,对于印鉴这样的文房之物还是颇为喜好的,啧啧称奇:“左副使这枚吉祥鉴,还真是不俗,不知是哪位名家雕制?”

“这连我都不清楚,是陛下赏赐予我的。”瀛姝坦言道。

飞鹰部的凭符具体是啥,别说北汉了,就连在大豫都是机密,三皇子都不知道,因此手持墨玉鉴,只看成一件普通的玩物,非常鄙夷的置之一旁了。客曹令原本还想着,能不能从左副使手里换得这一对玉印章,一听是东豫皇帝陛下赏的其中一件,也就歇了心思,至于另一件嘛……镇西关又不会跑,随时都能去逛上一逛,再挑块上佳的墨玉印石,想办法找个篆刻大家,造上一方私印。

午饭之后,瀛姝和神元殿君就回了未央宫,高挂“疲倦牌”,谢绝了一切访客,两人躺在花榭里的软榻上,享受着冰盆里滋滋溢出的凉气儿,瀛姝听殿君滔滔不绝说着关于遗民奴户的事。

“绝大多数奴户,似乎的确没有受到虐折……”

“殿君,无眉奴才是觉大多数。”瀛姝道:“北部六国中,北汉占地最寡,都城之外,也就仅有汉中算是州城了,其余皆为边郡小城,并没有多少贵族盘据,可那些奴役无眉奴,甚至逼辱良籍遗民的官员,不可能只有刘康安一个殊例。

长安毕竟是都城,重臣权贵聚集之地,又有赵、齐、燕等国的不少商旅,如果北汉朝廷对寄身于都城的遗民都用惨无人道的手段加以摧折,这么多遗民没有活路,必生反乱,另则我们必须承认一个残酷的事实,北汉的贵族也许不会以摧折遗民为乐,可多少像刘康安这样的官吏,他们明明也是遗民,但他们对待遗民的手段更加暴虐。”

神元殿君坐直了身,她觉得连斜靠的姿态都是可耻的。

“遗民之中,也分为几等,学得一技之长的,能被主家看重,他们才有希望和机会投身于贵族富贾的门第,求得勉强的安居乐业;没有‘取巧’之技,但会耕种稼穑的,做的只能是些苦累活,不过尚有留在都城的可能;不能留在都城的,他们的命运极其凄惨,饱暖都成为奢求,他们只求活下去。

像刘康安这样的北汉官吏,他们以为靠着欺压虐折汉人能够取悦北汉贵族,也的确能够,说穿了北汉的贵族并不会在意他们用什么方式取悦,只想看他们的丑态,就像养的玩宠,对外人越是凶恶的,对主人越是摇尾乞怜的,总会多得几根肉骨头。”

“阿姝,我们应该如何做呢?”殿君哀哀问道。

瀛姝也坐直了身体:“殿君,在大豫,奴户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大豫没有无眉仓。”

“不是这样,陛下宽仁,阿姝你对待婢女,也从未虐折……”

“我家四姐处死过她的婢女,我没有替那婢女求情。”瀛姝说:“好多年前的事了,我连婢女叫什么名字都忘了,我只记得她听从四姐的嘱咐,喊了好些人,把青瑛打了一顿,我要是再晚到半步,青媖恐怕手指都会被她们弄折了,我当时怒发冲冠,一状告到祖母跟前,我告的是四姐,不过后来,祖母只让四姐处罚那些动手殴打青媖的婢女。

我不服,咬着四姐不放,四姐听说了,干脆利落处死了她的婢女,活活打死的,我如果当时求个情,那个婢女不会死,可我没有求情。”

神元殿君愣住了。

“当时我极其痛恨那婢女,因为是她提出,要绞断青媖的手指,我最恨同类相残,可我其实没意识到,我和那婢女一样,都是人,我对她被处死一事无动于衷,其实我也是同类相残,不过殿君,换成现在的我,我一样会坐视她被处死。”

“为何?”殿君怔怔的问。

“因为亲疏远近,我不能纵容他人伤害我的亲友,我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今日殿君和三殿下各买了一位无眉奴,我理解两位的恻隐之情,我不看好的是那个女仆。”

“为何?”殿君又问。

“她明显会说汉话,却一声不吭,哪怕是在渭台,三殿下赐予她山珍海味时,她仍然装作聋子哑子,狼吞虎咽,毫无恩谢之意,她在离开易籍行时,甚至不曾回头看她的亲祖父一眼。”

“她应当不会讲汉话。”

“她会,她听懂了她祖父的话,当时她的眼睛里,有恨意。”

“为何?”

“她恨的是我们。”瀛姝平平静静地说:“她认为如果她的悲惨境遇,是大豫的君臣造成,她的意识里已经习惯了屈服北汉,她会觉得羌人这么对待她根本没有错,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她把三殿下的善心当成理所当然,她没有任何的感恩之情,她甚至痛恨着她的祖父,因为她认为,她的祖父如果早些死,她就不会在无眉仓干这么多年苦役了。”

“阿姝,我觉得,你是不是,多想了?”

“我其实也希望这是我多想了,是我的成见。”瀛姝说。

她并不厌恨那个无眉奴,长期生活在无望的,悲惨的人间地狱,心里已经积累下太多的怨恨了,可人性是向生的,人只会适应舒坦平顺,从不会适应苦痛磨难,人不愿死,也不愿活得痛苦,当在那等境地,看惯的是弱肉强食,内心的**,必然只能是成为强者。

“那阿姝为何不提醒三殿下?”

“因为她没有能力伤害三殿下。”瀛姝垂着眼:“能买通她的唯有客曹令,客曹令当然不会谋害三殿下,哪怕是姜泰出尔反尔,客曹令也必不会担当失职的罪行,这个无眉奴,最多会被当作暗探,留她下来,反而可能利用她做成一些事。”棋子,瀛姝同样不会在意棋子的死活。

权场之上,没有菩萨,而且她相信三皇子对那无眉奴的恻隐之心,也极其有限。

“那……我买下的男仆呢?”神元殿君问:“如果他也是个隐患,不如……”

还不如让他待在易籍行好了。

“他是个有胆识的人。”瀛姝说:“他是自己求来的机会,这种人,客曹令反而不会尝试威胁利诱,我们脱身时,多带一个人离开不妨事,只不过此人适不适宜留在殿君左右,还得看他如何对待三殿下买的那个奴婢。”

神元殿君已经吁了口气,勉强有了些笑容。

“我起初也是因为看他想护着那个祖父,开口说汉话,后来听那祖父求三殿下买孙女,他虽然也有期待,却没有争抢……这样说来,那祖父明明是受到了别人的帮助,却一心只想着惠及自己的孙女,的确是,自私了。”

“亲疏远近。”瀛姝又斜倚了下去:“祖父再是如何,情愿把机会让给孙女,顾私是顾私,对孙女是真心怜爱的,殿君买的那个男仆,也极其体谅祖父的心情,因此没有相争,他能忍住私欲,今日其实才该受赏山珍美味呢。”

殿君顿时内疚了:“我没想起来,欸,我应该想到的。”

“殿君啊,你咋就那么好骗呢?三殿下怎么可能只赏自己的奴婢不赏殿君的奴仆?不过是三殿下当时想为难客曹令,特地把女奴唤进雅室来,刺客曹令的眼,毕竟当时我们都在雅室,三殿下才没换男仆入内,不过,饮食也都嘱咐赏赐了的,五殿下负责结账,账单看得清清楚楚,共八人配餐,只是有两份没有洒水罢了。”

渭台虽然是北汉的食肆,采取的却是分餐式,一模一样的菜肴上八份,但其实今日在雅室用餐的人只有七位,豫使加上梁会共五人,加一个客曹令,再加一个三殿下所有的无眉奴,另一份菜肴,势必就是供给神元殿君所有的无眉奴了。

“这餐饭花了多少钱?”殿君一时好奇。

“千贯太初币吧。”

神元殿君失声道:“一千贯???”

“还是看客曹令的颜面,给了优惠呢,横竖今日吃的那些菜肴,海味应当是从北齐来的,光是食材的本价就不低了,且我留意了下雅间钱,就要百五十贯,价格应该还算公道的。”

神元殿君捧着额头:“五殿下今天到底兑换了多少太初币?”

“没多少,一千贯都得用车子拉了,不过横竖有客曹令同行,结账是可以用金锭的,也不必现付,在账单上签个名,迟些才让人送钱去就行了。”

瀛姝说:“我花了小钱,买得上好的胭脂膏和郁金粉,等回了建康,用这两样为主,再加几样配料,就能淘制出顶极的胭脂香粉和口脂,等我淘制出来,定会给殿君一套。”

殿君却仍然心疼一餐饭吃掉一千贯。

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不过转而一想,才化悲为喜:“今日阿姝白赚枚玉印,听说价值两万贯,这样算来我们倒也不吃亏!!!”

瀛姝笑着称是。

她才不会告诉殿君那枚玉印,其实也是从飞鹰部手上赚的呢,都是“内耗”,北汉的商家今日的确赚了他们不少的金子。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