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5 > 历史 > 重生后我把皇子们卷哭了 > 第405章 说漏了

重生后我把皇子们卷哭了 第405章 说漏了

作者:刹时红瘦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7-23 16:11:08 来源:书海阁

高氏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人,她提出要和卫夫人一同去见见瀛姝。

“现在她们怎么都避开我了?”神元殿君是真心有些不解,冲梁会请教,瀛姝脱不开身,她就只能和梁副领手谈了,梁副领的棋艺也在她之上,颇能担当棋师之责,可是回回和梁副领手谈,凌尚宫都会交代着换上野茶,这茶刚煮好时入口尚有些回归,待放半温,更加苦不堪言,殿君就想,要是能和瀛姝应酬北汉方的各路人士,尽量避开些大热天“饮药”的次数也好。

梁会今日是想摆下一盘残局,现在还未将残局摆好,听问,尽是安尉的口吻:“高氏这个时候来,应当是为了北赵的谍构被连桩拔除一事,这件事情,左副使有意出风头,主动担当了因私怨报复西平***的嫌疑,不管北汉一方的人,还是北赵一方的人,又不管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是要当面质疑,还是旁敲侧击,都不敢叨扰殿君,左副使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殿君的清静受扰。”

“左副使是为我着想,这我还能不知道吗?”

梁会忙把棋子放下,持礼道:“下官话说得不适当,望殿君宽恕。”

“这一行,多亏有梁副领护侍,我感激尚且不及,怎会埋怨梁副领?我刚才本来是为打趣,也是不想让梁副领只顾着宽慰我,尽拣柔和的话说,但我依然还是未学会怎么将话说得风趣,不引人更多的误解……我们这回出使北汉,祸福同担,应该也算是袍泽的关系吧,梁副领是真不必如此的小心翼翼。”

下意识间,殿君又拿起茶盏。

“殿君是否因为事事都由左副使在前冲锋陷阵,心中过意不去?”

“出谋划策的是她,冲锋陷阵的也是她,我如今就连为阿姝分忧都不能够。”殿君叹了声气:“我是生怕成为他们的累赘,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平安,不管是阿姝,还是两位殿下,从北汉脱身都是易如反掌。”

“左副使虽为女子,且及笄未久,可毕竟曾为乾阳殿的中女史,不涉政务,却知政务,而在建康宫中,又常与皇后、郑夫人等周旋,殿君却并不曾真正被卷入过内廷之争,从前也没有机会了解政事,生疏于朝堂谋断也是理所当然。”梁会微微一顿,到底没忍住宽慰安抚:“殿君若非为了促成此次和议,大无必要以身犯险,两位殿下及左副使的职责便在于护全殿君平安归国,说到底,都是为了大豫社稷献力,正如为保君国安定征战沙场的将士,谁都并非谁的累赘。”

“我也很想变得更强大,真正与你们并肩作战,但才干不足。”

“殿君的毅力以及以大局为重的心志,已经远胜不少男子丈夫了。”

殿君笑了笑:“我知道梁副领这句话,倒不是在敷衍我,如果镇守益州的贺执没有那样多的私心杂念,或许我根本不用出使北汉。”

梁会颇为惊异的抬起眼睛,他没想到殿君竟然会与他论及大豫的权阀争斗,而且一针见血指出若非贺执不堪大用,大豫根本不惧北汉的威胁。

“我还知道,令尊上蔡侯,虽然跟贺执、贺遨一样都是士族阶层,然而抱负志愿却不限于一姓一门的私益,否则,怕也不会允许梁副领趋从于心宿君,担职于中军了。”

梁会不由露出了笑容:“父亲与兄长的理念差异甚大,上蔡梁族内,关于趋从权阀还是献力君帝,自来也难统一,其实关于君主和权阀之间的较力,如今谁也难断胜负,只父亲与下官都以为,如果权阀一方获胜,大豫社稷不保,必临亡国之忧,那么趋从于权阀,最终也无非沦为亡国之奴的命运,唯有忠事于君帝,方才有望使家族获得兴盛。”

“我曾经……也只一心一意要昨轩氏一姓的荣光,千辛万苦回到大豫,图的是未来皇后之位,梁副领应该也知道,当时,可曾不齿我是自不量力,得陇望蜀?”

这话问得是越发坦率了,但神元殿君却显然并不计较他人的看法,现在她回过头去看一年之前的自己,自己都幼稚糊涂,那个时候的她茫然失措,心中的执念仅仅在于守护住轩氏一姓早已名存实亡的荣耀,把与司空皇族联姻当成了唯一的延续神宗帝族的尊严的途迳,担心着她到底是晚了一步,也暗暗的,把太子妃当成她的对手,自以为目标坚定,却无时无刻不在自惭形秽。

暗暗的,也自我批判。

她心里明明已经住进了一人,却非要夺他人所爱,存在如此龌龊的心思,已经为她的姓氏抹黑了。

“下官只是认为,殿君不适合宫廷。”

“是我太愚拙了。”

“宫廷里的女子,是天下活得最不易的女子,殿君不知道被执念和**吞噬的人心,能狠辣到如何的程度,且殿君尽管身份尊贵,却已失家族依傍,帝王家,情义冢,唯有心志极其坚韧者,或许才能在这座情义冢里得以超脱不被埋葬,殿君的一颗心未受点染,不为阴谋所动,却易为阴谋所伤。”

帝王家,情义冢。这六个字,震耳欲聋。

眼前的残局却终于已经摆成,黑白分明,漠然对峙,她依然举棋不定,良久后又问:“那么在梁副领看来,鬼宿君是否也终会辜负左副使?”

“不知。”梁会坦言:“下官与鬼宿君不曾近交,也看不破日后,当鬼宿君真正面临权势和情义之间的抉择时,会如何取舍,下官只知道,世家万众,并非那么多人都有选择命运的幸运,而左副使,她本有选择的机会,却已经早早选择了入宫。”

左副使忽然又觉得鼻子有些发痒,借着举盏饮茶时,袖子挡了面容,悄悄把鼻子揉了揉,很稳重的面对着不速之客,微微一笑:“好些日子未见高女君了。”

北汉的皇室,对封王颇为谨慎,只有皇子才被封为亲王,如姜白基,他虽然是姜雄鹰的弟弟,却也只被封了国公的爵位,瀛姝猜测,大抵是姜雄鹰的汗位是源于“史终弟及”的祖制,故而才不肯封他的弟弟们为亲王,而姜泰夺位后,也没有借口和理由把已经封为亲王的弟弟们降爵,就连姜漠,也只是从王储降为亲王。

瀛姝已经从侧面打听清楚了,依高氏的出身,在北赵大有资格嫁给亲王为正妃,当年她远嫁北汉,是因无可奈何——高氏的长姐,是北赵皇帝的嫔妃,育有皇子,必然也生了母凭子贵的念头,让妹妹再嫁个亲王殊无必要,联姻北汉贵族,其实就是一个大剌剌放在明处的耳目。

瀛姝不知高氏是否真心甘为家族利用,但显而易见的是,只要高家在北赵权势不衰,姜白基就务必爱重这位妻子,高氏虽然远嫁至异国,但和娘家的关联却也极其紧密。

“今日来见左副使,实为有事相求。”高氏起身便是一礼。

瀛姝也立即起身相扶:“从汉中至大京一路上,多得高女君照看,实不敢当女君的大礼,只是……女君在贵邦身份这样尊贵,我恐怕,是难帮上女君的忙了。”

“这个忙,还只有左副使帮得。”高氏也没有非要大礼相求,却不肯落座。

瀛姝只好陪她一同站着。

倒是卫夫人劝说道:“女君心中纵然焦急,也没有站着说话的理,还是坐下来细细说吧。”

瀛姝才得以重新落座,洗耳恭听高氏有何请求,她是真没料到,高氏竟先把西平***好番埋怨。

“里娜的性情,飞扬跋扈也不仅只一日两日了,左副使是有所不知,三年之前,洛阳的使臣来访,主使是三川王,三川王府里有个僚臣,颇得三川王器重,任命为长史,姓周,这位周长史是汉人……周长史待人处事彬彬有礼,竟被里娜误解周长史对她有意,非要留周长史下来。

而三川王妃,有个庶出的妹妹,同样心许周长史,两人间还已经定了亲事,周长史又怎么肯毁罢婚约呢,因此婉言相拒,三川王也说明了原委,谁知道里娜当着三川王的面出言不逊,讲她是公主,周长史的未婚妻却是庶出,身份不如她尊贵,只配为周长史的侍妾。”

瀛姝听了个满头雾水。

“三川王妃的本家亦为大赵的勋贵,故而王妃的气性原也不小,且三川王妃的父亲……还掌执着监察司,因此,关于里娜遇刺之事,未必是因为意图嫁祸给左副使,大京城中这些察子,根本就无意取里娜的性命,也就是让她受一场气辱罢了,多半是,三川王妃是想出口恶气,教训教训里娜。

只是,如今绣腰司这样断案,竟成了大赵意图离间豫、汉二国间的关系,这样一来,姚太后不管是为公为私,都不肯善罢甘休了,除非,左副使肯代为求情。我知道,这会让左副使为难,可有一件事,当年东豫战败,巩祥禄坚持要索临沂王氏满门为奴,到底还是因为三川王出面驳辩,陛下才未采纳巩祥禄的谏言。”

高氏这就是欺负瀛姝年幼无知了。

大豫当年战败,不得以求和,北赵的确提出索要临沂王满门为奴强盗条款,又确确实实是因巩祥禄受其宠妾曾氏煽动,向北赵皇帝谏言,但大豫的皇帝陛下却根本不可能答应北赵的无理要求,而且陈郡谢、江东陆等等世家也都支持国君的主张,北赵的皇帝根本不会为了这项提议被拒,就放弃更多于北赵而言大有实惠的条款,纵容可能北赵的朝堂上,真有巩祥禄的政敌们借机弹劾巩祥禄因私废公,可就连巩祥禄都不能左右临沂王的生死,北赵如三川王等,对临沂王氏而言又称得上什么恩惠呢?

瀛姝却不和高氏理辩,只长长一声叹息:“若是我受到了惊吓,才有资格宽谅让我受到惊吓的人,但现在险些遇刺的是西平***,我又哪来的资格为行刺***的刺客求情呢?更不论我做为大豫的使臣,不该干预北汉的国政了。”

“女君这的确是让左副使为难了。”卫夫人见机插话。

其实高氏原本就没打算真的说服瀛姝为北赵的谍作求情,她所图的是另一番试探:“连卫夫人都这样说,我更是羞愧难当了,罢了,就当我没有因为犯糊涂,提起过那话吧。只是左副使,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大赵想要阻止豫汉两国间的邦交,大赵虽然和贵邦之间是有摩擦,可如今已是真真正正和贵邦结为了秦晋之好。外子与我,受令于陛下,亲自前往汉中相迎贵使,原本是没发生任何闪失波折的,谁知道岁祈式,通灵塔竟然无故被焚毁,导致于市坊间都在质疑殿君的身份是伪替,如今又发生了这么一桩事故,眼看着连大赵都受到波及。

我是真的担心还不仅只这两场风波,略早之前,我是听卫夫人讲过,左副使为免脂瑰玉被强夺,已经有了万全的防范,可我依然觉得提心吊胆的。”

脂瑰玉,还真是成为了不少人志在必得的稀世珍宝了。

“女君就放心吧,脂瑰是唯一能够证实殿君乃殿君的信符,且殿君的身份得以证实,议和邦交才能顺利达成,我重任在身,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的,且我信得过卫夫人的话,至少北汉的皇后殿下是不会放任居心叵测之徒毁损和议的。”

皇后?王瀛姝为何提起午皇后?

高氏脸色一变,卫夫人却先一步插嘴了:“左副使信得过我,我却难以确保有能力护得脂瑰不失,还真只有皇后殿下有这么大的能力,并且还敢于担当了。”

高氏满腹的疑惑,当离开宝光殿后,才听卫夫人又解释一番:“我的确提出了让左副使交脂瑰予皇后殿下保管,但左副使交给我那枚脂瑰就是普通的丹玉,女君若是不信,我可交给女君,女君大可自己验证,慢说在泉水里浸上三日,便是浸上三年五载,都不可能发出皎月之光。”

高氏把话听进耳里,也就仅只听进耳里罢了。

这日回到家中,高氏尚还不及更换常服,姜白基就急匆匆闻讯而至,他们已是老夫老妻,高氏作为金城君的地位虽然稳如泰山,但也难免“独守空房”数载,她自觉落得个清静,毫不介意姜白基常在姬妾房中留宿,日子倒也过得平顺,看姜白基过来,也不存喜出望外的情绪,不待姜白基追问,就把卫夫人的意思如实道来,卫夫人当然没那资格指使她如何行为,都知道卫夫人的嘴巴和舌头,到底是被谁所借用。

“陛下也是逼于无奈。”姜白基道。

高氏不动声色:“卫氏今日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也并不埋怨陛下,只怪太后和里娜不识大体,罢了,我嫁入姜氏部多年,难道还会一味的只顾故国本家的利益不成?夫君也省得说服我了,我这便修书予父兄,央求他们尽力转圜。”

仅只是谍构受损,于大赵而言的确不算重创,犯不着就和北汉翻脸,可高氏务必要闹明白,姜泰是否真的铁了心要毁神宗后裔这杆旗帜,脂瑰宝玉究竟下落如何!

她得先取信卫夫人,势必也不能让姜白基察觉她已生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