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伯爵老父亲 第281章 成长

作为生活在钢铁堡北边的边境之民，查理经历过魔人无差别屠杀同胞的惨状，所以他奉行的是“魔人皆杀”，在他的观念里，这是种族战争，只有一种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他对阿尔萨这种明明拥有强大实力，却因杀了一个自以为“善良魔人”而逃跑的行为感到愤怒，“他为了一个魔人而放弃了万千边境之民”，这是何等的悲哀，这简直就是背叛！

主观意识上的情感让人暂时忘记了力量和尊卑的差距，好在遇到的是阿尔萨和哈迪斯，对于这种无意识的顶撞，两人不会去计较，若是遇到别人，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阿尔萨沉思片刻，他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坦然道：“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我亦有我之坚持，立场不同罢了，就算我离开了，还有大公、还有我曾经的兄弟们在坚持他们所坚持之道，你们并没有被放弃，不是吗？就如你离开家乡，留在那里的人也没有指责你一样，我们都有各自的理由不是吗？”

阿尔萨的一番话让原本郁闷的哈迪斯眼睛都亮了，“成长了啊，阿尔萨”，哈迪斯心中感慨道，“是啊，大家都在成长呢”。

马蹄不停，查理久久不语，同样有发言权的麦丽也没有说话，众人沉默的赶路，因为不管口头上争论如何，到头来还只要回到现实，然而现实是他们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小矿坑”扎营过夜。

“这段路上有打劫的吗？”哈迪斯打破沉寂问道。

“明面上的盗匪自然是有的，不然橡树镇那支皇家驻军岂不是笑话，但对于我们这种北上的商队，交一些“过路费”就能通过，只不过南下的队伍，只要超过一定规模就会比较麻烦，而这些“盗匪”就驻扎在密西河的桥梁南边附近，想要过桥就必须得到他们的同意。”麦丽如常解答道，似乎知晓了彼此身份后，所说的话也“大胆”了起来。

哈迪斯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地图来，反正就像是凭空出现在手里一样，他在地图上找到了橡树镇的位置，在往北紧挨着的密西河找到一个向南凹的点，他用手指指着那里，抬起来问道：“就是这吧？”

麦丽骑马靠近，伸着脖子看了看，迎着风回答道：“是的，就是这里。”

哈迪斯在看向地图，诸如此类的点还有很多，帝国皇室在每一个边境大贵族的领地周围都以各种理由设置了这样的驻地，它们与穿插在行省和封臣领地之间的皇家领地形成串联，从而做到防御、预警、阻断、监控等效果。

拉齐纳领的建立便是切断雄鹰领与萨克森王国的连接，以及控制河流的上游，再配合雄鹰领东边的皇家领地完成包围，但皇室没有想到的是巴隆敢叛国，敢跟着莱特这个疯子一起建国，而当初设置在拉齐纳领的眼线和暗子在短时间被全部拔掉，以至于经营多年的巴隆做成了，还活着。

从红山出发，穿过基洛行省北部，在通过科林行省西部，进入摩尔行省，这一路上，哈迪斯标记过的地图和笔记都攒下了厚厚一沓，沿途的城镇、贵族、领地、码头都通过观察、路人口述、当面交流等形式记录在内，阿尔萨似乎明白了哈迪斯的野心。

车队在问答中抵达了“小矿坑”，这里一点也不小，大量的远途商旅在这里歇脚，原本用来安置矿奴的山洞和破木板房成为了“旅店”、酒馆、商铺，火把点亮了巨大的矿坑，围着篝火的旅人们说着自己的见闻。

麦丽几人熟练的领着车队来到一个由一片破木板房组成的营地停下，木栅栏围着的空地走出来两人，他们举着火把，大腿上斜挎着短剑，栗色的长发，灰色的眼眸，脸部轮廓要比沃伦北方人柔和一些，身上的麻布和皮毛缝制的服饰也很符合帝国北境的风格，身高也比克里克尔平原的人要高一些，这是哈迪斯的评价。

两人操着一口比查理还纯正的北方口音说道：“操，你们能不能来早点，混蛋，最少三枚银币才能消去你巴鲁大爷和阿兰姆大爷的怒火！”

麦丽指着两人不甘示弱道：“两枚银币，否则我们就去老莱帕那里。”

“混蛋！快点进去，无趣的女人！”巴鲁大爷一边骂一边移开路障，并催促着麦丽赶紧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