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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5 > 历史 > 别疯,女帝的皇夫之位给你 > 第321章 为她剖心头血养莲,为她举高香敬神明

迎雪和值夜的嬷嬷正在闭目养神,但精神极度警惕,容嫣只是喊了一声,迎雪立刻睁开眼,人还没完全清醒,便疾步走进去。

期间撞了一下柱子,给她疼得眼冒泪花,但忍住没叫,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床帐,“娘娘,奴婢在呢,你是哪儿不舒服了吗?”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容嫣摇了摇头,下了床榻后搭着迎雪伸过来的胳膊,走到窗前。

迎雪连忙拿了一件厚的皮毛大氅,返回来裹在容嫣身上。

窗外飘着雪,一片一片的,宫灯的映照下,夜间的雪别有一番唯美的意境。

迎雪陪容嫣一起看着,“瑞雪兆丰年,娘娘,再过七日就是新年了呢,这场雪是好兆头,预示着明年一整年的风调雨顺。”

我们还小的时候,总盼望着长大和过年,后来长大了,又怀念小时候,会感到时光的飞速逝去。

尤其是有了孩子后,这一年一年的,过得实在是太快了。

容嫣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实际上她却有些怅惘,处在温暖的寝殿中,黄色的灯火映照着她的脸。

外面寒风呼啸大雪飞扬,应该是特别冷的,“这是第三天第三个夜了吧?不知道祁哥哥有没有到法华寺。”

“最迟明天早上,就应该到了。”迎雪知道娘娘睡不着,是因为牵挂着皇上。

她心疼不已,无声叹了一口气,没劝娘娘,就这么陪娘娘站着,看着外面的雪。

此刻,赫连祁确实已经一路跪到了法华寺的山脚下。

这三天三夜里他没吃没喝,不眠不休,一秒也没停下过,从皇宫走一步跪拜一步,磕头。

寒风肆虐,空中大雪飞扬,赫连祁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上,衣衫猎猎作响,而那银发飞扬着,一张面容模糊不清。

不久前他还来了法华寺,那个时候他站在山门上,可以俯瞰到整个法华寺。

这一瞬他却匍匐着,身躯早已僵硬,动作机械。

赫连祁膝盖处的衣衫烂了,膝盖骨皮开肉绽,按在地上的双手也伤痕累累,被冻着。

他磕破了额头,冒出的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伤口处早已一片黑紫,血肉模糊了。

但即便这样,赫连祁仍然坚持着,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郑重虔诚,站起来时身躯屹立不倒,抬起酸软受伤沉重无比的腿,上了第一级台阶,然后跪下去,匍匐,磕头,再起来。

赫连祁看着高处显现在大雪中的法华寺,坚韧决然满心赤诚,在结冰的台阶上,寒冬腊月呼啸的寒风中,飞舞的雪花里,他的身躯似乎都被淹没吞噬了,就这样跪了一级又一级台阶,跪了几千级。

到后来千年古刹终于完全显现在面前,那棵古树上挂满了祈福牌,每一条红色飘带都飞扬着,在风中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响。

赫连祁跪完最后一级台阶,站在平地上时,仰头寻找过去。

他视力极好,在雪光的映照中,很快就看到了那挂在最高处,容嫣的祈福牌。

他听着哗啦啦的声响。

雨雪交加,赫连祁浑身已经湿透了,身体上的温度早已流失殆尽,摇摇欲坠着,却仍然一步又一步,跪拜在了大殿外。

门开着,大雄宝殿内香火不断,赫连祁闻到了浓郁的香火味道,还听见僧人们的诵经声。

那一尊尊佛像金光闪闪,佛陀坐在莲花台上,低眸面带微笑俯视着众生,庄严威仪,也慈悲。

赫连祁对上神佛的视线,走上前,点香。

他高举着香,缓慢弯下膝盖,跪拜到地上,“信徒赫连祁,请求佛陀……”

我从皇城一路跪到法华寺,又跪了几千级台阶,来到神明面前,我举高香敬神明,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不为自己求什么,只求我的妻子平安喜乐。

赫连祁跪在漫天金光闪闪的佛像前,听了僧人们一整宿的梵唱。

到第二天天亮,檀曜一身雪白绣金色千叶佛莲的衣衫,缓步走来时,那衣摆扫在地上,行云流水,飘逸如祥云般好看。

他站在赫连祁面前,一如往常的“相如秋满月,眼似净莲”,浑身散发着淡金色的佛光般,笼罩着凡人,额间的山字纹更显他的威仪,神圣不可侵犯。

在这大雄宝殿内,他仿佛与身后的一尊尊佛像融为一体,在淡漠慈悲地俯视着赫连祁,“皇上,你求什么?”

“金莲种子,国师应该预料到了朕会来。”赫连祁面色青白,嗓音嘶哑,薄唇颤动着,在高高在上端庄的佛子面前,他显得如此狼狈。

他在求佛子。

前世他也跪拜过雪梅大师,求过檀曜。

他们没有帮他达成心愿,于是他把雪梅大师关入牢狱,致使雪梅大师惨死在牢中。

他驱散大祁的所有僧人,以此威胁檀曜。

他从前世来后,第一时间废了檀曜的功法,还让檀曜以国师的身份为自己效力,并且强行取了檀曜的心头血。

那几日在法华寺,他身处在房梁上,甚至踩在大雄宝殿的佛像上,飞到那棵古树上要毁了祈福牌,还有昨夜他骂天道。赫连祁做得这种种,都在挑战神佛,亵渎藐视神佛。

可现在,他也能为了容嫣,跪了那么长的路,磕了那么多的头,伤痕累累来到神佛面前。

他高举香火敬神明,如此虔诚地求佛子怜悯世人,施以援手。

大殿外雪花飞舞,殿内笼罩着香火的气息,檀曜一身白衣泛光,清贵,华光熠熠,手腕上圈着白色的砗磲念珠,垂眸俯视着跪拜的赫连祁。

赫连祁在前世胁迫他,伤他众多佛门中人,间接地害死他的师父雪梅大师,而在来了今生后,赫连祁几次都对他痛下杀手。

现在,赫连祁有求于他,仿佛是他报仇的时候了。

但檀曜金色的双眸平静淡漠,神色极为宽容。

佛子总会宽恕众生,因为众生的因果,众生自己终究会承担。

檀曜那声音在大殿内回响,捕捉不到般,仿佛从九重天上传来,清冷缥缈,“但是皇上也知道,你若是取自己的心头血养莲,很有可能会没命,你死了,邪祟就会吞噬这整个天下,佛陀珍爱众生,如何能让你为了一个女子,这情爱,而赔上这天下人?”

赫连祁跪得笔直,抬头对上檀曜的目光,“取七碗心头血而已,朕不会死,就算死了,也会有人代替朕,来完成朕的使命,除去邪祟……”

外面的寒风卷起雪花,敲钟声一声声响起,梵音和香雾缭绕在一起。

檀曜听着赫连祁的一番话,从来都无悲无喜的面上显出一丝诧异来。

过了许久,他似叹息了一声,“皇上随我来吧。”

檀曜取自己的心头血培育金莲种子,在这期间赫连祁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衫,跪坐在蒲团上,面前的桌案上摆着笔墨纸砚,他拿起毛笔,开始一字又一字认真地抄写经书。

赫连祁在法华寺抄了两天的经书,饿了吃得是斋饭素菜,困了便闭目养神一会儿,稍微有了精神,他继续抄写。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离开房间,去一趟大雄宝殿内,在那香火燃烧完之前,又点了香火,高举,跪下去磕头,起身后插到佛前的香炉里。

他一直没让这香火断过,写了很多祈福牌,站在那棵古树下往上扔,每一块都扔得很精准,正好跟容嫣的挂在一起。

赫连祁抄写了几百遍的佛经,供奉在佛前,叠高了一层又一层,还不够,继续抄写。

后来,在他离宫的第五天晚上,沈瑾书、司徒景行和裴玦、顾轻舟四个人都来了。

他们也都各自换了一身衣服,很朴素无华,在赫连祁身侧,也虔诚地抄写着经书。

几人一夜的不眠不休,第六天檀曜送来那颗培育成功的金莲种子时,赫连祁眼里泛着红。

而沈瑾书和司徒景行对视着,眸中皆是热泪滚滚。

裴玦安排好了回去的马车,沈瑾书背着司徒景行下山,他和司徒景行一起乘坐马车。

而赫连祁一路轻功,直接飞回了皇宫。

裴玦和顾轻舟紧跟在后面。

等赫连祁取了一碗心头血,把那金莲的种子浸泡进去,沈瑾书和司徒景行回来时已是中午了。

月鸢和容嫣都赶到了甘露殿。

他们亲眼看到那颗金莲发了芽,全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赫连祁在确认了金莲养活了后,他再也支撑不住,在众人的关注点都在金莲上时,他高大的身躯如轰然塌下去的山,“砰”一下栽在地上。

那动静引得容嫣几人看过去,容嫣立刻单膝触地去扶赫连祁,同时喊着司徒景行。

赫连祁额头上的伤几乎是深可见骨了,还有膝盖双手上的,身上也有,这具原本强健的体魄如今满目疮痍,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他不眠不休这几天几夜,也只在后来吃了一些斋饭,纵是有金刚不坏之身,也被折腾得没了大半条命。

赫连祁被安置到床榻上,司徒景行带着几个太医,给赫连祁处理着伤。

但是为了保证心头血的纯度,不能用任何药物,即便赫连祁发了高烧。

赫连祁陷入了深度昏迷中,那干裂破皮冒着血珠子的薄唇却在动着,艰难嘶哑地喃喃低语着,凑得近了,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喊得是嫣嫣。

月鸢不让容嫣进去。

容嫣心里焦急,最终还是执意进去了,听到赫连祁在喊自己,她连忙来到龙榻旁,双手握住赫连祁的手,“祁哥哥……”

赫连祁手上也伤痕累累,被包着纱布,容嫣很轻柔地握着。

赫连祁显然是不满足于此,不惜伤口崩裂了,都要把容嫣的手紧紧裹在掌心里。

他还在喊嫣嫣,闭着眼,高烧中呼出的气息是如此滚烫,泪水无声无息从眼角滚落而出,便显得他的一声声呼唤是那么缠绵蚀骨,让人心口紧缩,揪着疼,神魂都在震颤。

月鸢和沈瑾书他们几人看着,都在心里想赫连祁没了情根,不爱容嫣了,可他却能为了容嫣做那么多,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命,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感情呢?

也或许他对容嫣的感情早就超越了男女情爱,即便被抽去了情根,他也会为容嫣成疯成魔。他对容嫣的感情,是刻在了骨血里,生命里,前世和今生两世的轮回中,不管发生了什么,赔上两生两世,他都会护着容嫣,要让容嫣好好的。

这样的一份感情,已经无法用对错去评判了。

“祁哥哥,我在,我陪着你。”容嫣鞋子没脱上了龙榻,侧过身环住平躺的赫连祁。

她的脸埋在赫连祁的肩上,手抚着赫连祁的银发,脸,柔情也心疼地安抚着赫连祁。

赫连祁感觉到容嫣在自己身边,怀里,闻着容嫣身上散发的幽香,他心里的那个大洞渐渐被填补,不再恐慌,平静下来后,保持着紧紧握着容嫣的手的动作,沉沉睡去。

月鸢没忍心带走容嫣,让云振等宫人伺候着。

司徒景行带着几个太医在殿外守着,她离开了两仪殿。

这里烧着地龙,不冷。

不过沈瑾书看到司徒景行累的,脸色青白,墨发有些凌乱,靠坐在轮椅上,手撑着额头,就这么睡着了。

沈瑾书给云振要来了毯子,俯身从前面裹到司徒景行身上,在脖子处掖紧,又给司徒景行理了理垂落下来的一缕墨发,那张脸露出来。

司徒景行安静的时候,什么都不做不说,他那脸是俊逸雅致的,气质飘逸。

对比起沈瑾书的温润高洁孤傲如竹,司徒景行更显清冷克制,如谪仙,像画中人。

此刻在沈瑾书的动作中,他微微睁开眼。

只是人没清醒,那墨眸里一片迷惘,是平日没有的纯净,对上沈瑾书在看他的视线。

司徒景行以为沈瑾书又上了自己的榻,哑声说了一句别抢我被子,人便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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