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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超能力？刚刚我听见了滴的一声，那是什么？”
小泉脑子里乱做一团，瞪着近在咫尺的降谷零说不出话来。
降谷零伸手，试着去触碰白色光团。
小泉：！！！
并没有阻止，反而瞪大了眼睛有点期待地看着这一幕。
如果降谷零也能收取奇点的话，会不会也能多个外挂？就像是贝尔摩德那样。
如果他可以，那五人组的其它几个肯定也行！
如果能制造出五个超强的外挂人，那他们岂不是无敌了？
那还搞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开挂冲乌丸莲耶的老巢啊！
降谷零的手指穿光而过，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小泉：……
不甘心的一巴掌按在降谷零胸口，试图将手中的白光强制塞进他的身体里。
然而，她手中的白光虽然没入降谷零的身体中，却很快又溢了出来，丝毫没有被吸收的迹象。
怎么回事？
小泉立刻让意识回到系统空间。
“系统，快点出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滴！宿主可以使用奇点为普通人开启系统副本。】
“可是降谷零并不能吸收奇点是为什么？”
【滴！并未检测到共享技能，无法为新副本赋予技能。】
小泉：？！！
“……赋予？那不是鸣海鹿行的技能吗？”
【是的，“赋予”是系统持有者鸣海鹿行的灵魂天赋技能。】
“那要怎么得到这个技能？”
【滴！检测到第一人格灵魂天赋技能为生命形态转化：黑猫。灵魂天赋技能一经获得，不会灭失，无法替代。】
小泉：“……那我给普通人开启的系统副本有什么用？”
【滴！普通人在开启系统副本后可以观测到奇点。】
“就这样？只能看到？”
【是的，在未持有技能的情况下仅能观测。】
小泉沉默片刻，捶着地面愤怒地吼道：“什么狗屁系统副本，这有什么用？那不就是个废物吗！”
樱井默默旁听了整个对话，这时过来轻拍了一下小泉的肩膀。
“冷静点，泉。他们还在等你。”
小泉看向光幕，就见她的身体还僵硬的维持着刚刚的动作，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还围在旁边观察她的状态，试图将她从失魂的状态中叫醒。
小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了胸口躁动的情绪，让意识回归到身体中。
“樱井？喂，樱井？”
诸伏景光一脸担忧，抓着她的胳膊轻轻摇晃着。
“……我在。”
小泉应了一声，垂下视线，掩饰住自己眼睛里失望的情绪。
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怎么了，突然死机了似的？”
小泉没有回答。
现在可不是追究什么狗屁系统副本问题的时候，眼下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确认。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抬头看向降谷零：“安室，你知道自己刚才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从小泉回归，降谷零就一直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复杂。
这时听见她的提问，降谷零停顿片刻反问道：“……你为什么能突然发现我出状况了？”
这并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
于是小泉立刻解释道：“就像我能确定绿川和萩原已经度过了死劫一样，这算是……一种天赋能力。”
降谷零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小泉：“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
降谷零难得的竟然有点语塞，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诶，你急死我了！”
小泉二话不说，取出项圈动作飞快的往降谷零脖子上一挂：“我问，你答！”
降谷零：……
满脸无语，但并没有抗拒。
“你刚才精神崩溃了？”
“没有，只是受到了一些刺激，想通了一些事。”
小泉皱眉。
转头看了旁边的诸伏景光一眼：“刺激？能让你这个超级死心眼的家伙出现异常的刺激？果然还得是绿川啊。那你这是想通什么了？”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直在潜意识里不信任你，明明证据事实都非常明确。”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目光平和地看向小泉：“但是，至少我现在已经意识到这是错误了。”
小泉：？！！
“我想绿川说的大概是对的。也许是我的脑子被封印住了，一直无法接收到正确的信息？”
小泉震惊地看看他，又看看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也是一脸愕然：“我，我那就只是一句吐槽……”
沉默半晌，小泉才试探着问道：“……安室，你没有黑化吧？”
降谷零思索了一下小泉口中“黑化”的含义，摇头：“我认为并没有。”
“……那你是疯了吗？”
降谷零无语的露出半月眼：“我觉得我没疯。相反的，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清醒过。”
小泉：……
手指向旁边的诸伏景光：“亲他。”降谷零身体只晃了一下就猛然僵住了，脸色骤然涨得通红，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喂！”
小泉：“……好吧，停下。”
降谷零松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但还是警惕地瞪着小泉。
小泉：……
所以不是她的项圈故障了。
就是说，刚刚降谷零说出的每句话都是实话，是他真实的所思所想。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如此巨大的改变？
“樱井……”
诸伏景光忽然插嘴说道：“会不会是那个？”
“那个？”
小泉一脸茫然地看向他，然后就发现诸伏景光正用手指指向天花板。
……世界意志？
艹，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和诸伏、萩原他们这些幸存者不一样，降谷零可是名柯世界里占据着非常重要地位的主角人物。
为了维持世界的正常运转，他的性格和行为模式或许原本是被固化的……
这么说，降谷零这是被诸伏景光给PUA成功了？
他和工藤新一一样，打碎了世界意志加诸在他身上的枷锁，人生轨迹真的发生足以改变命运的巨大变化了？
她救回了诸伏，诸伏带偏了降谷，这算不算连锁反应？
小泉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她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了一句“卧槽”，然后用力拥抱了一下诸伏景光，兴奋到难以控制地大声叫起来：“太棒了！诸伏你太厉害了！”
诸伏景光愕然了一瞬：“……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呃……大概？”
“……大概？”
小泉放开诸伏景光，伸手抓抓自己的脑袋，无奈地说道：“意思就是，他脱轨了，我已经不能确定他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诸伏景光笑起来：“为什么是大概？这难道不该是好事吗？”
“……不确定的部分包括生死。”
诸伏景光：！！！
脸上的笑容倏然收了起来。
“这不挺好吗？”
降谷零忽然说道：“总之，意思就是我可以掌控自己的思想和命运了，对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下项圈递还到小泉手里，十分自信地说道：“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小泉：“快闭嘴！呸呸呸！从今天……从现在开始，禁止你乱赌咒发誓！”
降谷零：……
突兀的，旁边忽然传来一阵“滴滴滴”的声音。
三个人都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那是洗衣机发出的动静。
诸伏景光起身过去打开洗衣机看了一眼，然后给了降谷零一个十分揶揄的眼神。
“已经洗好烘干了，可以穿上了。”
降谷零：……
脸颊蓦的冒出两团不自在的红晕，抓着自己的浴巾维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没敢动。
小泉：……
突然反应过来，近在咫尺的这位是个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的果男……
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