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柯南加入主线 第794章 攀比与好胜心

11月8日，凌晨。

降谷零早就知道大黑酒吧里有个秘密监控室，但一直没机会见识一次。

据说组织的人在获得代号以前，必然会接受一次远程面试。然而，大概因为他是“走后门”拿到代号的，迄今都还未曾被那位先生单独约谈过。

昨天在杯户商厦遭遇了琴酒以后，樱井便不知去向，也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降谷零跟随组织的行动小队，以组织代号成员和公安卧底的双重身份，对樱井泉可能出现的地方展开了一轮地毯式搜索，却毫无所获。

凌晨时分，他才刚刚按公安的要求，秘密汇报了摩天轮事件的调查结果和搜查进展，紧接着又接到琴酒的通知，称“有人要见他”。

或许因为他是被樱井提拔起来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归属于梅洛的阵营。那位先生对樱井心怀猜忌，理所当然的也不会信任他。正因如此，才一直没给过他单独面谈的机会。

在昨天的摩天轮事件中，诸伏景光一直隐匿在杯户商厦高层的房间里，后来又悄然离去，自始至终都未曾暴露他的存在。于是，他波本就成了唯一一个，在现场目睹了事件全过程的组织代号成员。

正因如此，他终于盼来了首次和那位先生单独会面的机会！

降谷零心里很清楚，那位先生关注的其实是和公安高层完全一样的问题。

随着组织在东京的局势急剧恶化、藤原悠人的失踪、霓虹高层和美国人对返老还童药的争夺，以及梅洛这名重要代号成员的彻底失控，那位先生终于彻底失去耐心了，再也顾不上考虑波本到底是谁的手下、是否值得信任的问题了。

那些先生肯召见他，对樱井来说就是最大的利好，表明她的计划进展顺利，已经极为接近最终的成功了。

按照他对樱井计划的理解，降谷零心里很清楚，这次会面他要做的其实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尽可能地放大那位先生的焦虑情绪，迫使他尽快对樱井采取行动。

表情淡然地跟着琴酒走进大黑酒吧的秘密监控室，降谷零稍稍审视了一下这间别具一格的房间，随后便十分沉稳地坐到了屋子中间的椅子里。

几乎就在他坐下的瞬间，他正对面的监视器闪烁了一下，画面变了。

降谷零心里一动。

这和景光给他描述过的情形不太一样。

诸伏景光之前面见那位先生也是在这个房间，但他可是干坐了将近五分钟，监视器的画面才发生变化，想必就是有人故意在试探观察景光的反应。

但是他这次，那位先生竟然没有晾着他，跳过了试探观察的步骤，直接就接通了连线？

看起来那位先生真的很急切啊。

和樱井、琴酒联手叛变杀死朗姆那天他所看到的内容相同。

画面中是一个昏暗的房间，一张高档的沙发，还有一个纹丝不动坐在沙发里的黑色剪影，理论上应当就是那位先生。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降谷零敏锐地在沙发旁边半明半暗的阴影中发现了一台呼吸机，观察上面输氧管的走向，正好延伸至沙发的黑影之中。

或许，那位先生正在吸氧？

【波本，你昨天全程目睹了摩天轮事件的全过程？】

虽然有变声器的加持，但依旧能听出那位先生的声音带着很严重的气喘的感觉。

降谷零：……

和上次比起来，看起来那位先生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

降谷零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是的。在追查普拉米亚的过程中，我偶然从一名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的成员处获悉梅洛将和藤原悠人可能会出现在游乐场的消息。于是我跟踪此人，于昨天一早抵达杯户商厦进行潜伏观察。

“梅洛和藤原悠人于昨天下午3点左右抵达游乐场，并一同登上了摩天轮，随后吊舱内就发生了激烈的搏斗。

“但奇怪的是，我非常确定，进入吊舱的明明是梅洛和藤原悠人两个人，但是吊舱发生不明原因的爆炸以后，从上面掉下来的却是普拉米亚和一个看起来才五六岁大的小孩子，而且，那孩子的长相竟然和梅洛有七八分相似。”

【呼哧……】

从扩音器中传出的喘息声突然变得更急促了些。

降谷零微微皱眉，停下讲述，直视着监视器中的人影。

片刻后，那位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命令道：“说下去。”

降谷零微微点头，声音平稳地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明白普拉米亚是如何登上摩天轮的，但是鉴于藤原悠人所持有的返老还童技术，我怀疑那个小孩子或许就是梅洛本人。

“当时在场的霓虹警方和FBI显然也有同样的推测，我看到有不少人关注到了这个孩子，于是就抢在他们前面，打算先把人带走，不过撤退途中遭遇了FBI的拦截，被那孩子趁机逃走了。”

【……人从高处掉下来没有受伤？】

“并不是，她看上去伤得很严重，已经基本失去了行动能力。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霓虹警方才选择优先控制场面，而没有急于把人控制住，这给了我出手的机会。但是很遗憾，在后来和 FBI 的追击中，我不清楚那孩子到底是怎么逃走的，又或者是否被其他势力抢走了。“直到我收到琴酒的通知赶来大黑酒吧为止，我们搜索了梅洛可能出没的地点，既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也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

【呼哧……呼哧……】

或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那位先生喘得愈发剧烈。

【……琴酒，你找到她的下落了吗？】

一直安静站在门边的琴酒出声答道：“没有。”

稍作停顿，又补充道：“霓虹警方和美国人的搜索路线基本与我们重合。”

降谷零极轻地挑了一下眉毛。

琴酒这句话看似安抚，告诉那位先生另外两方势力同样也没有得手，但实际上就是在撩拨那位先生的情绪，提醒他这两方竞争者和组织的进度旗鼓相当，组织并未占据优势。

什么意思？

这是觉得他挑拨得不够到位，所以决定亲自出手吗？

监视器中原本一直还算冷静的黑色剪影突然有了动静，举起拳头在沙发扶手上用力捶了几下。

【FBI……霓虹警方……】

扩音器传出的声音愈发低沉沙哑，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降谷零：……

他说了那么多，那位先生都没给出什么反应，琴酒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有如此效果？

心里忽然感觉有点不爽。

他转头瞥了琴酒一眼，再次开口道：“刚才在过来的路上，我才收到了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报告给琴酒。”

扩音器里立刻传出那位先生迫不及待的声音：【说！】

“警方那边已经确定了，昨天从高空坠落然后发生爆炸的人真是普拉米亚本人。”

【……嗯。】

显然，那位先生对普拉米亚的消息并不感兴趣。

“另外，在掉落的摩天轮吊舱内，还发现了破损的黑色公文箱，和梅洛定期送到圣菲琳娜用的箱子属于同款。”

【……】

“还有，在掉落的摩天轮吊舱内，还发现了另外的碎尸，身份不详，已经确定是个男性。”

降谷零继续不急不缓地说道：“霓虹警方给出的结论是，这个已经碎成了渣的，就是同样登上了摩天轮却无故失踪的藤原悠人。”

虽然扩音器里并没有再传出任何回应，但可以看到，监视器里的黑色剪影身体猛然一震，然后就有一群白大褂冲进了镜头内。

两秒后，监视器画面切换，对话被强制中止了。

降谷零无声地弯起嘴角，转头对着琴酒挑了一下眉毛。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