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火不灭，星火燎原 第154章 屈辱味道

此时，刳海的眼中只有那个令它捉摸不透的闻道。它不知道闻道对自己来说，是福还是祸。但它清楚，单凭眼下的这个手段，纵使它们玄武一族，也没有谁能够做到。随后，刳海左右看了看正在大口朵颐的玄武，它们心中的愿望，便在此刻变成了现实。

大家，我的一时大意，中了奸计，被他强迫签订了屈辱的条约，我给族群蒙羞了！我能够尽我我能的，就是了却大家对于这多目鱼的渴望！都尽力去吃吧，这是我能够给大家的最好的礼物了！

“你不吃么？”苍老玄武的蛇头凑到刳海身边低声问道。

刳海坚定地摇了摇头，回到：“不。那是愚蠢的味道，屈辱的味道，我昨天已经尝够了。”

苍老玄武将蛇头收了回去，没有再说什么，但此时的它，却有一滴热泪从眼眶中流出，顺着脸颊滑落到了地上。

精于观察的闻道自然没有漏过玄武爷孙的这一幕，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打火耘被鬼煞侵略以来，好像自己近五十年所树立的世界观，已经轰然崩塌了。所以事已至此，那么闻道也自然有必须坚持下去的理由。

随后，闻道又在玄武一族领地休息两日，将洗髓秘药收下后，方才拱手辞别。不过出乎闻道意料的是，原本可以继续待在家族中，等待召唤的刳海，却是主动要求跟随闻道同行。苍老玄武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便也不再阻拦，只是再三叮嘱万事小心。

“所以，咱们下一个目的地是朱雀族吗？”一同行了一段后，刳海主动问道。

此时婉玉在跟在身旁，她自从挨了刳海一击后，心中便有股恶气难以发出，遂没好气地抢言道：“怎么？怕了？怕了的话你直接调头回去也就是了。”说完，还不忘狠狠地瞥了刳海一眼。

然而与羲不同，这刳海似乎并没有那么斤斤计较的性格，闻听婉玉明显夹枪带棒的话语，竟是没有丝毫动怒，反而真诚地来到婉玉面前，低头言道：“那日冒犯了姑娘，实在不该，还请姑娘能够见谅。”

结果婉玉见它这般态度，反倒是不好发作，哼哧半天，却是再难发难，最后也只能哼了一声，径自跑回宝剑中去了。

“姑娘还是不愿原谅我啊？”刳海显得有些失落。

闻道却是十分欣赏刳海的这般性格，遇事果断，平日温和，遂连忙宽慰道：“她其实已经原谅你了，只不过还稍微有些抹不开面子而已。给她点时间，便能够正常交流了。”

“原来如此，我自幼未曾踏出族群一步，所以与他人相处，难免有些抓不住要点，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你多加指点。”刳海十分真诚的说道。

闻道听罢，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刳海，试探问道：“你真的，愿意和我交好吗？不怪我强迫你签那万世契约了？”

刳海略加思索，方才回道：“说不怪你，那绝对是扯谎。从我心中，自然还是十分记恨于你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我这一族竟在我身上出现了这般屈辱契约。但恨归恨，事已至此，光是记恨又能有什么用处？与其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我更想了解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能够与我们一族签订万世契约的，你还是第一个。”

“可是我先祖之前不也和你们有过契约么？”

“是的，那种契约，只是互取所需的平等契约，即便是签订了，对我们族群也并不蒙羞，况且那种契约时效一般都很短。像之前那次，待你那先祖故去后，契约也就自然解除了。哪想这般的万世契约，即使你死亡了，还会继续传给你的血脉后人。”

“若我真能借助你们的力量，将敌人击败，到时候或许还会还你们自由，也未可知。”从闻道心里，却是有意将它们放归自由，只不过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若能如此，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刳海并没有表现出喜悦之情，而是平静地说道，“以后之事，便以后再说吧。”

“去往朱雀领地，可有什么需要嘱托的事么？”

这次刳海并不需思索，脱口而出道：“我哪里会有什么嘱托？那朱雀一族最是压制我们，所以我们对朱雀并没有什么应对之法。至于它们会不会善待于你，我倒是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朱雀性格最是古怪，喜怒无常，所以你将遇见什么，都无法预测。羲呢？它没给你什么有用的建议么？”

“有，跟你说的差不多。如果说你们行踪固定，可找到合适的方法接触的话，那么朱雀那边则是毫无规律可循。羲说朱雀从行动上来说，较为靠近青龙，只不过没有青龙那般穿梭宇宙的能力。朱雀行踪最是飘渺，甚至连固定住所也不曾有过，所以进入朱雀领地后只能凭自己的造化行动了。”

“即使是这样，也要前往吗？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火耘传承。”闻道坚定地回道，“火耘便是我的族群，如今面临大难，必须依靠特殊的力量将敌人击退。为了这个目的，我便不可能退缩！”

“我看你这种族，似乎并不强啊？难道凭羲还无法应付？”

“我也不知道入侵者还能不能和我称为一个种族，若是论羲的实力的话...应该可与那敌军的将领匹敌，但敌人数量众多，除了羲的力量以外，还需要能够大范围攻击的力量，和能够防御敌人进攻的力量。”

“只能匹敌敌军将领么？那这样的将领一共有多少？”刳海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根据我们推算，一共有二十四名同等水平的将领。”

刳海闻听此言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良久方才言道：“所以你需要我的防御之力，和朱雀的术法之力。到时候再加上白虎的突击能力，才能确保战争的获胜。”

“是的，就是如此。这已经是我能够想到最为可行的方案了，哪怕其中还会有很多漏洞，但眼下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