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88年的老法师 第198章 关键在于制造通缩

和中国前几年面临的问题差不多，一旦苏联解体，计划经济快速过渡到市场经济，全民放开汇率和物价的管制措施，那么汇率百分百会崩盘，物价百分百会爆炸，政府财政一下就会因为物价起飞、养老金购买力归零和大批居民存款购买力归零而破产，最核心的理由就是为了给失业人员和养老人员发放救济，财政赤字会飙升，为了搞钱，核动力印钞机被迫开启，这卢布就只能越来越不值钱，面值就只能越来越大了。

“我这里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一部分富裕的存款多的老百姓把存款中部分的卢布换成黄金，钻石、米元、人民币和那些能保值的资产。这些资产因为保值，所以不会轻易被投入到市场中来抢购物资，大大减少了现金流通量。

大量的收回卢布现金之后，存款银行会冻结这些现金不再轻易的发放贷款和授信，市面上卢布稀缺，自然就会发生市场利率上升和纸币相对部分物品的购买力上升，对冲掉物价上涨的问题。

虽然这和广大贪污**的官员的切身利益相悖，但是也是一次大规模切除肿瘤和敌对力量的机会。”

李星火把印度的废钞令搬了出来。大量的**官员不是囤积居奇吗？他们不是储备了大量的现金财产和各种特权奢侈品吗？正好可以一勺烩了。

废钞令的精髓在于苏联解体后，新的改版后的的俄罗斯卢布去苏联化，新钞票只能到银行兑换，哪怕只是兑换200卢布，也要提供合法的收入证明和记录。不能提供的就只能烂在手里作废。贪官污吏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哪怕付出一半的洗钱成本也会接受。这就是法祖发财的时机了，他的每个黑市网点都能日进斗金。

老百姓最多也就只有可能在家里存2万-5万卢布的存款，现金最多也就几百卢布。这个政策绝对不可能伤害到老百姓，只能伤害那些现金巨多的贪官和不交税的私人商贩。远东地区的那些部落民更不用说了，他们基本上都是与世隔绝以物易物的，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废纸。他们也从来在家存现金，都是实体财富。

最终那些苏联时代的卢布现金赃款至少有三分之一会被收归国库，成为财政补充资金，这也是法祖鼎力支持新政府财政的一个交易。法祖拿到三分之一的兑换后的新俄罗斯卢布，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则物归原主。

不是说洗钱收一半费用吗？怎么只剩三分之一了，那六分之一去哪里？当然是汇率自由化之后，按照暴跌的卢布汇率给他们换成外汇了嘛，这六分之一不就漂没了！一美元兑换6卢布，自由化之后最低跌倒7卢布开始放量，这一卢布不就收入囊中了吗。

“亲爱的鲍里斯，这次苏联解体之后，你就是新沙皇，绝对的100%民意支持率就看你要不要对这民愤极大的**集团开刀了，只要和安德罗波夫一样，清洗掉80%的高层，全部换上听话的，能做事的年轻人，我保证让你活到100岁。”

打击**和高层不仅可以收回大量的现金和财产，还能获取口碑和民心，让大家分到更多的好处。大权独揽才是经济发展最好的政府模式，只有政策能高效率贯彻执行，经济才能稳定的发展。

政治方面的整顿和对权力的梳理交给专业人士叶利钦负责，为计划在政府层面保驾护航是前提，只有强力部门的配合才能在最终的收割来临之时一锤定音。

“格拉先科先生，虽然我才是第一次和您见面，但是却是神交已久了。”以前在收集记账卢布的时候法祖就和这位大佬打过不少交道，他也很钦佩李星火对记账卢布的起死回生之术。

“李先生有什么指示？”

“这次卢布的收购外汇计划还是要您的配合，我这边会贷款给西方银行集团1千亿卢布贷款，您这边大概需要陆陆续续批出去5000亿卢布的贷款，这些钱都会被他们拿到市场上抛售来砸盘，做空卢布的计划会先赢后输，他们也会全部爆仓血亏。”

“哦？但闻其详！”

“6000亿卢布的贷款大约按照现在的市场汇率是1000亿美元，我们收进来的抵押物就是自由外汇，有美元也有英镑、日元、法郎、瑞郎、克朗、马克和加元澳元等等。每一笔贷款合同可以设置诱导性条款，比如规定短期贷款利息低，长期贷款利息高，统一规定在遇到不可抗力的大事件的情况下，银行有权提前收回贷款。

那么在苏联解体这种不可能抵抗的大事件爆发之后，他们就必须按照合同偿还贷款，否则抵押物会被合法的没收。他们为了保住抵押物肯定会同意还款再贷款谈新的条件新合同。

新合同自然是在俄罗斯的框架内谈的，卢布汇率不稳定会放大，因此利息要的高一些没毛病吧？约定是一次性还本的三个月或者半年的短期贷款，比如年化10-12%的利息虽然比长期国债也就是今年刚发行的苏联三年期国债利息7%高，这样也没毛病吧？每个月偿还一次卢布的利息没问题吧？下面办事的银行拿着抵押物，也就是这些现金支票或者外汇计价的大额国债等抵押物到我名下的其他国家的银行抵押再贷款没问题吧？

那么贵行就有了等额的外汇现金可以动用，拿来维持汇率稳定吃下对方所有砸盘开单还是问题吗？莫斯科外汇交易所不仅仅可以赚到手续费和惊人的保证金账户融资放杠杆的利息，还能起到控制主战场的状态，战役节奏和决胜关键的作用。在关键时刻要求上调保证金比例就足以让那些家伙亏得裤子都没有了。”

“您是说让他们选择在莫斯科外汇交易所做主战场？还要让券商做市商给他们这些做空卢布的配资做杠杆？几倍的杠杆？”

“金融市场再怎么也要10倍吧！”

“天啊，6万亿卢布的空单？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外汇去承接收回啊。”

“既然都是保证金交易的博弈，做市商也可以给您这边用他们抵押物借来的1000亿美元放十倍或者二十倍的杠杆嘛，这不就是一纸文件或者一个内部交易程序参数修改的事情嘛！只要保密做得好，交易数据完全可以公开接受司法诉讼检查啊！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啊。交易所又不会亏钱，买卖双方都是撮合交易的，券商只是提供杠杆的人，如果有人爆仓了，倒欠券商保证金，那就是券商和账户主人之间的官司了，反正西方银行开户，他们在俄罗斯都是有资产和网点的，大不了最后法院判这些资产网点作为赔付给券商就好了啊。到时候还能挤兑这些外资银行一波。绝对是亏不了的。如果说，在俄罗斯自己的主场还能输掉，那百分之百是有内奸和卖国者，这些人直接交给新上来的内务部处理就好了。我相信总统阁下会处理好的。”

“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行长抹了抹汗。

“这个世界哪有绝对的安全和公平可言？既然他们选择做空，就要承担做多的人实力比他们强带来的亏血本的风险嘛。”李星火很无所谓的一摊手。

“我想问一下，这个万一要是他们拿到卢布贷款之后不去做空，而是去收购物资炒高物价推动通货膨胀怎么办？”格拉先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这就要看新政府的内务部听不听指挥了，那些官商勾结囤货居奇的可以抓起来罚的倾家荡产嘛，这钱和货不就都有了嘛。”李星火一看叶利钦，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角色。

“法祖这边会竭尽全力的保障各个城市超市和集市的物价稳定供货充足，还有让保值储蓄银行和相关的合作商给政府提供充足的财政借款和税收。在货币和货物两方面保障市场需求有效的平衡稳定。”李星火补充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法祖。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手里收购了足以保障全俄罗斯人吃饱吃好的食品加工厂产能，包括面包、面条、大米、新鲜果蔬、肉类和香肠酒类和服装产品的供应链。完全有能力保证每个城市都有一家供货充足的超市和批发中心。”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法祖的口碑在本地可是有保障的，那如果那些外资银行拼命砸盘之后，我们先撤后进，没有让他们爆仓，或者他们绕开了我们的交易所，在法兰克福或者其他的外汇交易所砸盘带崩了境外卢布价格怎么办？”

“境外卢布市场？您在说笑话嘛？现在全世界有几个国家手里有卢布作为外汇储备的？过去东欧都已经把卢布都花完了，现在朝鲜都没有卢布，那里还有境外市场或者银行手里有卢布的？现在除了米甸和中国部分个人和银行有一点点卢布现金和存款，可以说，境外的交易所根本就找不到会主动买卢布的人，他们就算在法兰克福交易所挂牌出售卢布买入马克，谁做对手盘呢？有谁会在苏联以外的地方主动去购买卢布呢？

进出口贸易商？现在苏联最大的进出口贸易商是法祖啊。靠他吃饭的中小贸易商会再法兰克福买更便宜的卢布嘛？这些境外的卢布进来不用交税吗？就算不交税没有跨国跨行的手续费，那他们又能吃下这亿卢布当中的多少呢？你让他们那些银行团1美元换6卢布的汇率借钱，砸盘卖6.5换1美元都算是他们有魄力了，我们只需利用莫斯科交易所的这个陷阱，吃掉这6000亿卢布，到期他们手里的马克和美元不足，换不到足够的卢布还款，他们不就爆仓被全吃了嘛。这笔钱就是俄罗斯未来经济再启动的燃料。”

“哦，对了，还需要一些会演戏的二代和那些西方银行的操盘团队周旋一下，做局要做全套，不然十倍的杠杆还不好放给他们，他们会有疑心的。毕竟做市商借出那么多的卢布也是要权限的，不可能一个券商的客户经理就把事情办了，银行和监管部门对于这种巨额的融资也是要表态的，相关的法律法规和监管条例一定要到位，最后让那些二代利用父辈的影响力开后门加上自身的资金同流合污才好让他们放下戒心。这就叫打窝下饵料。那些二代拿去参股的钱最终还是会回来的嘛，也不算外流了。”“好好好，这真是连环计啊，果然不愧为不到30岁就身价万亿的世界首富和战略大师。我这次真是服了。”

“啊对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在西方银行团里也有内线，是德国那边的一个银行经理，他之前是东德史塔西的线人，现在还是在做投资基金的工作，未来会来莫斯科做我们在对方团队里的内应，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这边都能拿到情报，在酒店里面的那些窃听器和设备可以撤了，不要打草惊蛇。”

……这他妈让吃上菜的三人无话可说了。

制造通货紧缩和制造汇率升值可不一样，制造汇率升值也有很多种手段，中国古代的退避三舍诱敌深入，聚而歼之只是方法，细节李星火都布置的非常完美了，关键就看通货紧缩能不能如约而至了。制造通胀就是放水，制造通缩就是收水，收水还要收的不损害经济，不能依靠提高利率的形式，也不能导致大量企业破产和失业，更不能提高税率给政府增加负面的buff，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用外汇在苏联解体前后的窗口期，趁着外汇自由兑换的那段时间和混乱，从苏联境内市场吸到足够多的卢布。那么就需要海量的外汇黄金来实现这个目标了。

外汇在苏联境内是不可能流通的，法祖的黑市也会下死命令不收外汇，到时候，卢布自然而然就会因为新生的俄罗斯境内实际真实的需求而升值。大家都缺卢布，市场力量就会自主上涨，为了赚取利差，金融系统的存款会被拿出来拆借，因为物价下跌，那些被贪官污吏和囤货居奇的奸商藏起来的货物也会被拿出来保本。必需品和快消品的货物供应将会出现反常的阶段性过剩。通货紧缩就形成了。

“老大，咱们真的要拿出数百吨黄金和数十亿的外汇现金在储蓄保值银行各个网点收兑卢布吗？”

“当然了，这些卢布我有用。不会吃亏的。现在距离苏联解体还有三四个月，你一定要稳住物价，下面的人一定要从严管理，吃里扒外的全部送去库页岛砍树。”库页岛可是法祖最新发现的一个好地方，资源丰富且独立于苏联陆地，地大物博却又交通不便，没有船，根本跑不出去，为了开发资源，非常急缺劳动力，正好是整顿队伍，惩罚犯错成员的天然大监狱。

“这么一来，我们不仅仅要出手大量物资，换回来的卢布花不完啊。”

“谁说花不完？自由汇率之后，卢布就和美金是一样的，苏联境内不会再有人偷偷拿卢布去黑市换外汇了，我们可以直接拿大量的卢布现金去采购军火和那些需要的原材料，不用在和以前一样偷偷摸摸了。省了很多麻烦。这些军火和武器以及钢材原油天然气我还需要卖到南斯拉夫和众多产油国去呢。反正你不用操心卢布花不完的事情。银行那边注意节奏就好了，那些黄金和外汇现金很方便的，直接兑换完了之后存入银行的黄金账户和外汇账户就好了，随时可以取现和跨国转账。进一步强化保值储蓄银行的信用和服务水平。多开窗口，多雇人给客户提供情绪价值。不要在这些小钱上斤斤计较。”

“我知道了，三个月时间应该是足够的，就是不知道那些西方银行团爆仓之后会怎么样，很期待呢！”

“到时候我会让史塔西在他们的团队办公室放监视器的，你可以看直播。”

“我草，不用这么绝吧，那岂不是毫无秘密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这不是不方便跟叶利钦他们说嘛，万一他们误会我在他们办公室放监视器怎么办？”李星火和法祖相视一笑。

其实收水对于卢布这种长期等同于废纸的钞票来说比其他货币要容易的多，合情合理合法合规的冻结大量的卢布其实根本用不上政府的行政命令或法律，只需要多搞搞储蓄送鸡蛋或者长期大额定期存款送彩电汽车之类的活动，保值储蓄银行一己之力就能让市面上减少数万亿卢布的现金，把其他银行的存款都搬空。只不过为了防止恐慌的集中性的挤兑，这种活动都是在各个城市轮流举行的，因此存款搬家的迹象并不是很明显。

在金融监管部门那里的报告来看，苏联境内的卢布存款其实一直都在稳定的加速往保值储蓄银行流动，如果说从国有银行流出存款时100的话，那么保值储蓄银行的流入就是108。

那多出来的8就是其他外资银行和私有银行和境外金融机构属于苏联民众或机构的存款搬家的结果了。在保值储蓄银行开张之后，随着口碑的积累和网点的增加，到92年6月底，已经吸纳了超过全苏联百分之三十的卢布存款了，外币存款更是超过了80%。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银行独立和亲民，更重要是保值和利息高。

要不是这么恐怖的数字，央行也不会真正配合李星火的计划。永恒储蓄保值银行真的非常给力，靠的就是李星火超越同行的理念和策略，以及下血本去提高情绪价值的人本位习惯。俄罗斯的未来和中国一样，注定是一个以银行为经济森林核心的产业生态，而不是和美国等西方国家那种以交易所和大型券商等金融机构为核心的产业生态。西方银行可以不分大小的破产，但是从来没听说那个交易所或者大型券商破产的，08年次贷危机算是开了先例了。在此之前就没有大券商或者说大型持股平台倒闭的事。

所以俄罗斯只要控制住银行系统，就可以控制住大部分的产业生态了，法祖未来的主营业务还是这个银行。至于未来俄罗斯的命脉——石油天然气产业集群，那就交给叶利钦去施展抱负了。反正他也折腾不出什么名堂，就当李星火给他个面子了。

作为已经控制了东欧大部分国家石油天然气供应的南斯拉夫国家石油天然气集团的幕后老板，其实根本没有和俄罗斯抢石油市场的想法，未来北溪管道修好了之后，俄罗斯的石油主要还是供应波兰和德国的，是一体化的经济联盟的前提，他也不想去给自己找事。而且他还通过伊莎贝拉集团控制的北海油田的一部分，基本上可以做到控制苏格兰全部的石油产业，过些时间，再利用旱灾拿下北非的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的石油，基本上就能控制意大利。西班牙的石油市场了。欧洲未来的市场增量其实并不大，远不如高速增长的中国潜力大。

大部分的石油天然气产业的投资还是集中在东亚和东南亚的。

“额，对了，鲍里斯，我准备再远东投资一条从西伯利亚直接通向海参崴的石油管道，直线，直接穿过中国东北，你觉得怎么样？能拉动就业降低通胀吗？中国那边愿意用设备、物资、技术、资金和大量的消费品生活物资来入股这个管道企业，未来也能利用东北的石油化工设备和产业链提高整体社会效益和经济产值。”

“是从伊尔库茨克-赤塔-布里亚特-大庆、珲春到海参崴？”

“是的，天然气和石油都能获得面向太平洋的巨大市场和航运能力，至少三分之一到一半的货可以就地在中国被消化，不愁找不到买家，而且投资回报周期很短，三年就能回本，至少可以给远东提供十万以上的就业岗位和200亿卢布的GDP。关键是可以极大的缓和和中国的关系，为大裁军和削减军备铺平道路！有了更多的贸易往来，通胀就不是问题了。”

李星火也想扩大贸易规模，中国大量企业库存积压和三角债问题已经刻不容缓了，确实需要一个市场来消化产能，正好俄罗斯有钱有资源，可以用过多的购买力来消化这些消费品。几千万辆自行车总算有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