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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为什么不收杨戬？”
离开杨府后。
张道陵跟在李鲤身后，忍不住道：“其实弟子在杨府五年，观察那杨戬心性不差，道心坚定，倒也是可造之材。”
李鲤笑呵呵道：“为师不是说过了吗？他和我没有师徒缘分。”
张道陵面色犹豫道：“可如此修道种子，就这么蹉跎光阴，岂不是浪费了天赋？”
“放心吧。”
李鲤随口道：“已经有人过去收徒了，不会浪费了杨戬的天赋，而且那人的背景也不比为师差。”
他如今的道行境界，不断逼近准圣境。
当时玉鼎真人，距离杨府还有无数距离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应到了。
而玉鼎真人来的目的。
他也能猜到一二。
无非是过来想收杨戬为徒的。
“什么？”
张道陵听到这话，稍感惊讶，“已经有人去收杨戬为徒了？谁呀？”
“玉鼎真人。”
李鲤淡淡道：“人家可是阐教元始天尊的亲传弟子，可厉害了。”
“啊！？”
张道陵震惊了，“竟然是圣人亲传？这杨戬好大的福分，竟能拜入圣人大教，成为阐教的三代弟子！”
“哈哈……”
李鲤乐了，笑道：“其实你也不差，毕竟你师尊也不是泛泛之辈。”
张道陵眼神惊疑不定。
“好吧！”
李鲤摊摊手，笑道：“本来想以普通大能的身份和你相处，一起游历洪荒，体悟红尘。”
“但既然事已至此，为师也就不瞒你了。”
“为师李鲤，忝为青城祖师，又称金丹祖师，乃是人教一脉，太清圣人门下嫡传弟子。”
此话一出。
张道陵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呆立在当场，眼眸睁大，望着李鲤，满脸不可思议，震撼道：“师尊，你说你是……你是太清圣人门下嫡传弟子？”
李鲤笑着颔首。
张道陵咽了咽口水，伸手指指自己，颤声道：“那这么说来，我是人教一脉，三代弟子的首徒了？”
“不不不。”
李鲤摇头道：“在贫道这一脉，你还有两名师兄，一个叫真武，一个叫吕洞宾。”
张道陵奇怪道：“那为什么我没见过他们？他们都在道场里修炼吗？”
李鲤笑道：“他们牛吹的太大，没脸过来见为师。”
“他们吹了什么牛？”
“一个说不成大罗金仙，就不来见我，还有一个说不证道准圣境，也不来见我。”
“嘶~”
张道陵倒抽一口冷气，暗暗咂舌道：“我这两名师兄，都这么有志气的吗？”
同时他也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师兄们尚且如此。
那自己呢？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似乎看出张道陵的想法，李鲤笑笑道：“咱们人教一脉，清静无为，道法自然。”
话语顿了顿，他又继续道：“等过段时间，为师传授你正一盟威二十四品秘篆，许你叫天天应，叫地地灵，一个即可成军。”
张道陵不解道：“为什么要等一段时间？现在不行吗？”
李鲤笑道：“现在当然不行，那些仙神们还没归位，封神榜上空无一人，即便你请神，也不会有人应的。”
“不过……”
“地府的神明，你倒是可以请来。”
张道陵满脸惊讶，“师尊，你在幽冥地府里，还认识冥界神明啊？”
“是啊，为师在幽冥界，还担任了一个小官。”
“什么小官啊？”
“酆都帝君！”
“啥！？”
……
洪荒大陆。
李鲤和张道陵一路前行，师徒两个边走边聊，有说有笑，不一会，路过一处人族村落。
咚咚锵！
咚咚锵！
前方敲锣打鼓，人声鼎沸，无数村民穿着喜庆，人人皆着红袍，好似在筹办什么盛大的典礼。
但令人奇怪的是。
他们脸上神情麻木，眼神空洞无神，明明场面十分热闹，却看不出丝毫喜意。
而在不远处。
甚至还有数十名村民，身穿白衣，面容悲切，泪眼朦胧，在不停的抹眼泪。
简直让人分不清他们是在办喜宴，还是在办丧礼。
“奇怪。”
“师尊，他们这是在干吗？”
张道陵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不解，回头问道：“为什么有些人穿喜服，还有些人在穿丧服啊？”
李鲤微微凝眸。
在他的眼底，有万千道韵沉浮，遍观周天宇宙，群宿列星，瞬息洞悉了所有事。
而张道陵见师尊不理他，双手掐诀，脚下猛地一跺，念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山神土地，听我敕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土地神，给我出来！”
轰——
他话一落。
地面上升起一股白雾，一名白发苍苍，身材矮小，面容丑陋的土地神显出身来。
他环顾四周。
视线落在李鲤和张道陵身上，苦笑地摇了摇头，拱手道：“青崖村土地神，拜见两位前辈。”他不认识李鲤和张道陵是何人。
但一个咒语，就能将自己从地底扯出来的存在，必然是自己惹不起的。
而李鲤看他出来，也不觉得奇怪。
事实上。
自从无数年前，镇元子在五庄观中，得到自己的一道敕令后，便开始着手册封山神土地。
时至今日。
三山五岳等地，很多山神土地，皆是出自于五庄观的地仙门庭。
“土地神。”
“贫道有件事想问你。”
张道陵指了指前方的典礼，好奇道：“他们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有人穿喜服，有人穿丧衣？”
土地神闻言，长叹一声道：“两位前辈，想来是外地人吧？”
“实不相瞒。”
“今日是他们祭祀神明的日子，所以人人皆穿喜服，而给神明的祭品，乃是村里十二三岁，少年少女们的心脏。”
“那些穿着丧服的，都是被选中的少年少女，家里的父母长辈。”
张道陵眉头紧皱，不解道：“如今天地，人族五帝林立，为何还有邪神，竟然如此放肆？”
土地神张张嘴，欲言又止。
“你尽管说。”
张道陵沉声道：“贫道倒要看看，究竟是哪里的邪神竟敢如此大胆！”
土地神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前辈小点声，这邪神的来历非同小可。”
张道陵脸色微沉。
土地神叹了一口气，目光环视周围，见那邪神没有将视线投注这里，便劝道：“前辈还是别管此事了，邪神乃是出身于圣人大教。”
“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