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宋：原来我竟是世家公子！ 第465章

秦婉如引她落座，思考片刻后开口：“当务之急，是验证我们心中的猜想是否真实无虚。”

“如何验证？若是此人城府极深，恐难轻易显露马脚。”秦氏忧虑道。

“既然狡猾，我们就绕开锋芒。”秦婉如道，“画楼性格单纯，既她俩情同手足，何不借此测试对方的真实面目？”

......

这一老一小的秘密会议历时甚久，待秦婉如离开怡心院时，夜幕即将低垂，她从未如此镇定，正等待夜色降临，准备与姑母预谋的行动。

然而，夜幕未降，府内却掀起了一场新风暴——传闻邀月居也被幽灵诅咒，更有传言指出已有人命丧其中。据目击者叙述，管家连夜搬运了死者，其死状骇人至极。上一次是暖玉阁，此次轮到邀月居，百姓们不约而同地联想到先世子夫人，坚信她魂魄归返，意图报复。

先世子夫人的死，红姨娘已然承认罪行自裁谢罪，但她复仇的对象又是何人？难道红姨娘仅仅是为了替代他人受刑？

随着日暮渐深，一段未经证实的消息悄然蔓延：有人梦见了先世子夫人。在梦中，夫人揭示其生命终结另有凶手，此恶人仍藏匿府邸深处，直到真凶伏法，夫人的悲惨灵魂方能得以安息。

自此，整个候府笼罩于恐惧的阴霾，人人皆在暗自揣测，究竟谁是夺走先世子夫人生命的真凶，渴望亲手揪出此人，以慰夫人亡魂，令候府恢复安宁。

这风声传至秦氏耳畔，令本就忧心忡忡的她无法安坐，不顾天色已昏沉，即刻召秦婉如至怡心院，再商对策。

云莺因前夜的灵异遭遇，已吓得魂不附体，此刻面对谣言更是如同惊弓之鸟，蜷缩于侍女房间，假称身体不适，生怕踏出屋外半步。

失去云莺助力的秦婉如，不得不另带侍女前往怡心院。

秦婉如离去后，云莺独守房内，愈思愈惧，终于狠下心肠，携带香烛、银币，悄无声息地溜出住所，寻找了一处无人之地向先世子夫人祭祀。

“世子夫人，请原谅我，恳求您的宽恕！”她在凄冷月下跪求，声音饱含诚惶诚恐。

一阵阴冷之风吹过，席卷起燃烧中的香烛，仿佛天空传来一声飘渺、性别不明的幽问：“你有何罪过？”

幽谷深处，迷雾缭绕，一只幽灵般的飞鸟穿行其中，它承载着古老预言，预示着未知命运的交错。此时此刻，世子夫人的愤怒犹如深渊之龙，翻涌咆哮，令世间万物皆为之震颤。云莺，这名不幸陷入风暴眼中的侍女，面如死灰，颤栗于地，语带悲戚：“尊贵的世子夫人，息怒！奴隶诚服于脚下，无权干涉他事。唯表小姐与巫师共谋，施行恶行；如今巫师已被永封黑暗，愿世子夫人慈悲，放过卑微之躯。”

世子夫人冷眸微启，言辞凛冽若霜：“若欲免罪，汝需亲往老太君前，揭露表小姐所作恶孽，唯有真相，方可赎汝生命。”

云莺心中惶恐，却知别无选择。她爬起，如丧家犬奔向老太君所栖之地。随着她的身影远去，两位高悬枝桠间的神秘人物缓缓落下，其一是冯伦，另一乃仙子般的柳昭君。

“是否还需追踪此女？”冯伦询问，目光凝重。

“不复需矣，知晓幕后主使者即足矣。”柳昭君淡淡道，如秋水长天。冯伦默然，熄灭余烬，随她离去，隐入夜色深处。

而此时，另一暗影，以迅疾如闪电的速度，朝西院悄然飞逝。

“她所谋，竟是替世子夫人报仇雪恨，迂回曲折，终归原点。”李询闻言，皱眉沉思，对于袖儿的身份，再度陷入疑惑，“区区村妇之女，怎得与将军府联袂？”

卫钧与皇甫面面相觑，皆无法应答。李询一时理不清思绪，遂转向其他，向卫钧问起：“过往邀月居遭售诸仆，今何在？”

“吾等自市井中赎回，安置于织绣工坊。”卫钧回应。

李询颔首：“妥为照顾，或不久将有重任在身。”

于怡心轩中，秦氏与其甥女秦婉如正为近日谣言所扰，焦虑筹划。突然，秦婉如的贴身丫鬟听雪，神色慌张前来，禀报云莺遭难之事。

“何故遭祸？”秦婉如追问，内心忐忑。

“起初于寝室憩歇，然其乘吾等不备，悄无声息遁出。”听雪气喘吁吁述说，“同伴返室未见其影，惊觉异常告于嬷嬷。众人搜寻下，听竹与我于老太君居所外将其截获，幸得及时。”

老太君之邸——慈安居，秦氏姑侄闻声，面露惊骇。“彼为何独至慈安居？”

“不详缘由，但云莺似疯魔般宣称欲向老太君陈清罪孽。”听雪续道，“听竹与我不费九牛二虎之力拉她归还，嬷嬷疑其失心，囚之柴舍，嘱咐速去探视。”

四字如雷霆轰顶，秦氏姑侄顿感心头血气涌动。她们迅速整装，提灯急行，奔赴暖玉阁所在。

云莺被拘柴房之内，双手被牢牢绑缚，口中填满碎布，披头散发，双眼血红，面容扭曲，宛如厉鬼再现。秦婉如目睹此景，不由心悸，紧依秦氏之畔……此刻的她，似乎意识到，那深藏的秘密即将浮出水面，一场更大的风波正悄然而至。

幽谷深处，迷雾缭绕，古老而宏伟的秦府藏匿其中，犹如遗忘于世间的神秘古堡。秦夫人心头涌动不安，望着曾经忠诚侍女的突变，疑惑与担忧交织。

昔日绿叶成枯，仅两轮星辰变换，侍女云莺却已面目全非，仿佛遭受了不可名状的诅咒。秦氏，心中纵有万千不舍，仍轻语询问：“云莺，汝今何至于此？”

云莺眼神恍惚，似陷梦境深渊，喉咙发出呜咽哀鸣，无法言语。秦氏挥手，命令一旁的吕嬷嬷解开云莺束缚，以示安抚。

吕嬷嬷迅速行动，除去阻塞云莺喉间的粗布。空气灌入，云莺连绵喘息，泪眼汪汪中惊惧呼告：“贵夫人，求求你，请赐我自由。吾需觐见祖母大人，否则灵魂将被永久囚禁！”

秦氏眉头紧锁，不解问道：“为何离祖母即遭绝境？此事缘由何在？”

“乃新晋世子妃旨意，其灵魂不灭，知晓吾等过往恶行。”云莺痛哭流涕，“她言，唯有我至祖母前认罪，方得以保命。”

众人闻之，面如土色，心头阴影愈发沉重，因皆识云莺所提及之人。此时，前世子妃的幽灵传闻宛如黑夜里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尔等荒谬！”秦婉如厉声道，扬手一记响亮耳光，力图打破云莺幻象。“人间哪有亡魂归途，不过是尔心魔作祟！”

“妾身并未失智……”云莺依旧执着，“真真切切，世子妃魂魄重现，焚化符纸之时，清晰耳语传来，一切罪孽无所遁形，表姐，汝无法掩盖真相……”

秦婉如闻言暴怒，抬脚将云莺狠狠踹倒在地。“住口！”她咆哮，“吕嬷嬷，再度缄其口，速速，快！”

布片再度塞满云莺嘴中，呜呜声成为唯一表达。“呜呜呜……”云莺挣扎徒劳。

秦氏内心纷扰不已，决心摆脱阴霾。命令吕嬷嬷看管紧实，偕同秦婉如撤离，重返府邸密室。

秦婉如关上门扉，焦急道：“亲眷，云莺不可留。此人恐已为恶灵掌控，随时可能将吾等陷于不测之祸。”

秦氏目光流转，犹豫不决，心存怜悯。

秦婉如急迫：“仁者必遭殃。吾观云莺已被外邪盯梢，留其身后患无穷。若任由事态发展，吾辈皆难幸免。”

秦氏沉吟片刻，“汝之理我心知肚明，只是……毕竟相随多年。”

“果断断则安。”秦婉如警示，“设若方才未觅得云莺踪迹，此刻或已被老妇人召见。加之，吾等处境危险，诸多要事须行，无暇兼顾。夜深人静，若有邪魅侵入将云莺掳走，吾族或将遭遇灭顶之灾！”

秦氏略举双手，阻止进一步争论。焦虑踱步，终于狠下心肠，牙齿咬紧：“遵汝之意，行事！”

……

夜深人静，侯府上下笼罩于无形恐慌，关于鬼魂出没的传言如同乌云密布，压抑人心，令睡眠难觅安宁。

黎明初破，柳昭君独自留滞，意图观察祖母动态。然，未曾迎来祖母音讯，吉祥率先到来，揭开新的篇章……

昨夜繁星之下，月影婆娑，幽暗的画楼悄然踏上了向侯爷送宵宴之途，然自此杳无音讯。是时，晨曦初现，柳昭君耳畔响起了吉祥急切的呼告，询问画楼踪迹何在，此问犹如重锤击中她的心弦，惊起满腹不安。

彼时，昭君心内一阵翻涌，不禁臆测——是否因她昨夜唤离冯伦，令其未能伴画楼前行，而那女子如今遭遇厄运？否矣，否矣......她默念自慰，随即疾步入房，披上锦绸夹袄，嘱咐吉祥询绿柳之知。与此同时，昭君决意亲赴前院探查实情，希冀寻得一线吉光。

寒风袭袭，天地之间笼罩着一抹不寻常的阴沉。她紧裹身上的袍裳，步伐如急箭向前疾驰，至前院方知，定远侯早已前往宫衙议政。门侧侍卫目光锐利，认得昭君，询及此时来访之意。

前院之中，皆为侯爷亲随，故柳昭君未作虚辞，直言相问：“画楼今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