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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口脂，不过是万宝阁的新品，这东西最近可谓是风头无两，能买到的人少之又少，我看这个颜色适合公主就去托人买了一支，也不知道公主喜不喜欢。”
“见过四嫂。”
沈南书笑着拧开了盒子，轻轻一转动一只固态的膏体就这么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沈南书她自然没有错过齐清歌眼里的惊诧，温柔道：“若是公主喜欢，改日我带你去看看。”
“多谢四嫂。”
沈南书又介绍一些旁的物件，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才施施然的离开。
她这一趟本来也想干什么，她一个成年人还犯不上去对一个春心萌动的小姑娘做什么。
当然她也并非圣母，只要齐清歌做的别太过分她尚且视而不见，可若是她想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银月楼。
齐思砚身披黑色长袍，领口和下摆绣着精美的云纹，长袍随风而动，更显其潇洒不羁之态。
“顾儒礼他们可都安排好了？”
隐一自黑暗中步出，躬身行礼道：“主上，一切均已安排妥当。他们现为银月楼总教主，近日忙碌异常。此外，柳三长老面部敷用主上所赐之药，已近乎痊愈。”
齐思砚稍微松了一口气：“派人好生照顾他们，暗中增派人手不可再让他们出现一点意外。”
“是。”
“主上这么关心奴家，奴家可是会多想的。”一道妩媚的声音由远及近，不过瞬息就到了齐思砚的身前：“主上，可想奴家了。”
柳媚儿仍然是那位身处风尘却不染风尘的女子，她身上的白纱已换成了银白长袍，额头上的花钿也变成了一道面纱。若不经意看去，必会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偷跑了出来。她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在尘世中亭亭玉立；又似一颗闪耀的明珠，在喧嚣中熠熠生辉。她的美，如诗如画，如梦如幻，让人陶醉，令人神往。那面纱如同薄纱轻扬，仿佛在掩饰她的娇羞，又像是在挑逗人们的好奇心。她的一颦一笑，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齐思砚皱眉道：“顾儒礼知道你来了吗？”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还带着点暧昧：“那呆子要是不同意，我可就走不出那道大门啦。主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和老顾不行了呀？”
齐思砚沉凝摇头：“尔等随我已久，昔日是我护佑不周，此后你们无须再涉险地。只要本王尚存于世，你们必安然无虞，即便本王身陨，你们也须活下去。”
柳媚儿被齐思砚的严肃惊的愣一下，随即笑着半跪在地上，声音难得正经道：“承蒙主上厚爱，只是奴家与老顾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尚且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过这种颐养天年的日子。主上，我们还没有到要过那种日子的时候，等什么时候主上达成心愿了奴家再跟老顾安心养老便是。”
齐思砚沉默不语，柳媚儿接着扬声道：“主上，总教头这个担子老顾接下来了，所以你也该给奴家分配任务了。”
齐思砚轻吁一口气，嗓音低沉：“既然如此，你就替我去保护一个人，恐怕用不了多久，有些人就按捺不住要动手了。”
“是，奴家领命。”
“切记，务必保护好她，亦要保护好你自己。本王无意与老顾解释什么。
柳媚儿勾唇道：“奴家领命。”
……
万宝阁。
莫随围着沈南书是转了又转，手不停的拍打着羽扇，嘴里一直咕哝道：“不对劲，不对劲，你太不对劲了。”
沈南书不急不忙的喝了口茶，任由他的打量。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不对劲？”
“你自是会说，我又何必多问。”
“你你你，你这女人太不知趣。”莫随大大咧咧的往那里一坐，旁边候着的人急忙给他奉上一杯热茶：“你都是七天一来，这不过才过了三日你怎么又来了，而且你这还提的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沈南书看着眼角一抽，看向他身后的女人：“桃夭，你太惯着他了。”
没错，跟在莫随身边的正是在齐思砚寿辰时齐淮清送来的“生辰礼”——桃夭。
沈南书没想到这么凑巧，寿宴的次日她带着桃夭到万宝阁找莫随道谢，当日莫随在宴会上说的托词她是半个字都不会信，没曾想道谢不成反倒给他送了一个美人儿。
据桃夭所说莫随曾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赏过她一些碎银和一个馒头，她便是靠着那些碎银和馒头跟流民汇合最终到了京都。
原本想等她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再去找恩人，没想到就这么撞见了。
沈南书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便让桃夭自己决定何去何从，谁承想前一天还口口声声说跟着她的丫头转身就投入到了莫随的“怀抱”。
当然，莫随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情愿啊，可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这反过来意思也是一样的，在刚烈的男子不也怕女子缠嘛，这不，再相见时桃夭就成了莫随的丫鬟了。“哎哎哎，你可别乱说，咱们桃夭好着呢。”
莫随说着手里的茶放到沈南书面前，又将屉子里的吃食拿出来：“都是你喜欢吃的，趁热多吃点。”
沈南书拿了个桃花酥，轻咬一口皮薄馅甜实在是美味。
“这哪里来的桃花？”
“只要是你想吃的，就没有本阁主找不到的。”莫随说的理所应当。
沈南书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了桃夭，后者本来垂着头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扯出了一抹苦笑，随即又低下了头。
“莫阁主对待朋友如此上心，倒是让南书受宠若惊。”
莫随挥着的羽扇一滞，漫不经心道：“是吗？若是本阁主说……”
“莫阁主，本王妃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莫随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恍若被打断话的人不是他，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顿时，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莫随将桃花酥又往她那边推了推：“不再吃一块？”
沈南书思索片刻，摇头说道：“莫随，兴许是我自作多情了，但你我之间，只能是朋友或是合作伙伴。”
莫随歪头，拖着尾音道：“你并未自作多情，我的确对你很感兴趣，非常感兴趣。”
沈南书呷了一口茶：“我同你说过，不要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而且我还是一个已经成婚的女人。”
“王妃，你错了，我是个多情的人，今日对你有情明日便会对她有情，比起这些情啊爱啊的，本阁主更在意金钱。”莫随一只手支着桌子，一只手轻打搭在曲着的腿上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的敲打着羽扇。
“所以，王妃你今日来找本阁主谈的生意，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