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的极限 第32章 扯破脸皮

第二天上班，刘阳关心地问；昨天喝那么多，没事吧？

我说；都高兴就好，没事。

刘阳说；昨天回去的路上小敏对你这顿夸啊，说你特有才。

小敏是他女朋友的小名吧，咋天介绍时没听清，只知道姓周。

我说；这叫啥才？咋晚担心她面生只好陪她聊聊，她很不错的，珍惜吧。

俩人笑哈哈聊了一会，我就开始在网上看书。

第二天早上董主任就叫我一起下去督办，一共四人，一人是政研室的，另一个人是督办室的，主要是推进各部门的工作进展，没办法，这也是工作，他有这个权力。

我给诸大爷打电话告诉了一声就跟着下单位。

第一站是司法局。这个单位主要工作就是普法宣传，公证仲裁，因下面还有律师培训中心和律师协会，所以也提供法律援助服务。这个部门不显山不露水的，属于鸡肋部门，可有也可无，早就应和其它相关部门合并，政府部门中这样的部门并不少。

司法局长开始介绍工作，重点推出法律援助，选派了十名优秀律师参加了公检法及信访部门的下乡活动，在工作中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并举了一些数字来表明，一个小时就汇报完了，其它也没什么说的。

本来应该走了，但司法局长客气了一下说中午聚聚，董主任借势说那就打会麻将吧，办公室安排到闲着办公室并派人陪着玩，我则去法援中心去聊了一会。中午吃完饭又去了下一个单位，科技局。该局主要工作是科技成果推广，技术市场管理，往大了说是制定全区中长期科学技术发展规划，推动全区科技创新体系建设，往小了说就是还不如司法局呢，单位人员不多，若不事前通知可能会没人上班，因为没事干。

科技局长主要介绍了去年我区申报的几个科技项目跟踪工作，别的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因为日常工作不属于汇报范围。介绍完情况后尴尬，董主任还不说走，科技局长只好提议去钓鱼，到时候就地野歺，烤肉和烤鱼。可能这个部门也没有业务费，这样可以节省，又叫两女同志做陪，拉了两箱啤酒和熟食，董主任高兴地答应了，我则找个借口回家了。

第二天依然是两个单位，通过这次一起下单位，董主任的作态让我很看不起，根本就不是去工作，混吃混喝联络感情，要些好处，一看就没什么大出息，这种人怎么上来的？

第三天上午去了法院，下午去了公安局，这两个部门工作倒是汇报的满满的，新创意也不少，重点工作任务也按着计划推进，据他们介绍效果应该是不错，只是没看具体的东西。

中午在法院食堂吃的，常务副院长和办公室主任坐陪，吃完送我们时候每人还送两条烟，下午直接去公安局，汇报完后晚上也是在公安食堂安排的，非让我喝白酒，因局长也曾几次去过我那里，到是也熟悉，让我喝白酒也是想表示曾经帮助他们有感谢的味道，对我还是较尊重的，因为几次请我吃饭都拒绝了，只好无耐一起喝点白的。

可董主任却以为他们要灌我酒，开始等着看笑话。公检法这三部门都比其它部门职级高半格，心里并不把董主任这样的干部当回事，只是董主任我们一行是代表区大领导来的，所以他们表面上还得过得去。

冯局长先端起酒杯讲了一段客套话后开始喝酒，之后董主任又代表督办组端着酒杯也说了鼓励表扬话开始喝酒，然后他们政委和副局长挨个开个开始敬酒。

这酒文化真可怕啊，没有人给你报幕，该你上场的时候就得上场，否则就不会有你的位置，在官场上可有可无那可不行，绝不能被边缘化。然后政研室的副主任看我不提酒他只好站起来开始敬洒词，里面还挟着几句段子，引起捧场一起喝了，他像是完成任务似的松口气坐下，又是何必非得这样呢？

我也知道按程序该轮到我了，我装傻，装的没事人似的，只和旁边女教导员聊天，因为她就是安排来陪我的，带任务来的。

冯局长开始单独敬我酒，也不提什么感谢话，只说一切都在酒里云山雾罩的，他一杯干掉，我只喝一口，弄的大家莫名其妙，政委知道怎么回事，也站起来单独敬我，也是他一口干掉，我同样只喝一口，其它副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么办好，其中一个副局长站起来学着局领导的样也单独敬酒然后一口干掉，还没等其它副局起来，董主任就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说道；呵，人家也是正科级了，当然有权在你们面前端架子。

我沉着脸，看着他反击道；董主任，请注意你的身份，我的正科级是常委会任命的，并不是某个人任命的，你若对此有异议可以和组织谈，少在这阴阳怪气，掉你的身价。另外，我也不懂什么叫架子，自然也不会摆架了，你倒是应该记住；办公室主任就应该王八脾气，兔子腿，商人脑瓜，婆婆咀。

董主任气的站了起来，指着我说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我怼他道；你什么你，你今晚在这里就是个笑话。

说完我并没有坐下，看着冯局长说；走之前我倒应该敬咱们在座公安各位领导一杯酒。他忙站起来说；好，好，都倒上一杯。

我拦下话说；冯局长我只是敬佩咱们公安战线领导，可不是拚酒的，如果都倒满那我也只好倒满白酒。

冯局长说；那好，都倒半杯吧。大家纷纷往自己杯里倒了半杯酒，我也给自己倒了半杯白酒。

举起杯说；祝各位领导万事顺利，身体健康。

一起把酒扬到肚里。

没坐下我直接拎包就走，教导员忙把我的风衣帮我穿上，冯局长和政委起身送我，其它人看看也跟着出来了。董主任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到门口政委说；你也别生气，他那种人不值，冯局长也说；亚男，以后个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公安的时候尽管说。

我笑笑没说什么就让他们回去了，只让教导员找司机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