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态,亦是非常的骄傲,非常的极端,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低头。”
“在她的暗示之下,王重阳却装作不知道。”
“这让林朝英觉得对方是在羞辱自己,看不起她,在他的心里是觉得自己配不上 他。”
“于是,林朝英与他决裂,约定在终南山比武。”
“终于到了比武的日子,两人斗了上千招,也没有分出胜负。”
“第一是两人的武功相差不大,第二是两人都爱着对方,不愿意真的见血。”
“林朝英在看出王重阳没有使用全力后,并不觉得这是王重阳不忍心伤害她。”
“反而是觉得王重阳看不起她,认为她是一个女流之辈,就不肯用全力,因此更 加生气了。
“两人商量之下,既然武分不出胜负,那就文比,看谁能够在石壁上写字。”
“相比王重阳,林朝英更为博学,她利用‘化石丹’的效果,成功在石壁上写了 字,赢了王重阳。”
“按照约定,如果王重阳输了比试,就需要与林朝英结为夫妻,并且古墓也是属 于林朝英的了,两人一起住进古墓里面,再不外出;要么就只能出家成为道士.
“王重阳武功奇高,心态同样非常骄傲,他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创立全真教, 做了道士。”
“林朝英虽然赢了,但自己的目的并没有达到,于是心灰意冷。”
“她住进古墓后,看到了王重阳刻在这上历次全真教武学。便打算创出一门破解
全真教武功的武功,彻底要击败王重阳,要让对方认输。”
“她天资聪慧,还真的创立出了《玉女心经》。”
“不久之后,林朝英便郁郁而终。”
“林朝英去世之后,自知愧疚的王重阳曾偷偷潜入古墓为之吊唁。不料,当王重 阳看到古墓刻着许多精妙奥义的武功之时,他竟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林朝英留下的武功竟能从头到尾地克制全真教。眼见自己所创的武功被 破解得支离破碎,王重阳唯有退出古墓,并在古墓旁扎了一间草屋冥思苦想对策。
“三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做什么事,只是研究怎么破解《玉女心经》。”
“三年后,竟然研究不出破解之法,这让王重阳不得不感叹林朝英是天份出 众。”
“十余年后,王重阳获得了《九阴真经》,这才有了2.3破解《玉女心经》之 法。”
“王重阳回到古墓,刻下了破解之法。还留言王重阳不弱于人。”
“但实际上,王重阳还是输了,因为他是靠着外力,并不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破 解对方的聪明才智。”
“王重阳的心里也清楚自己败了,因此告诫弟子虚怀若谷。”
“说到底,之所以会如此,正是因为两人都是非常骄傲的人。”
“王重阳输了,但却不肯服输,选择了创立全真教,成为一名道士。”
“林朝英跟王重阳斗了一辈子,就是希望能够破解对方的武功,让对方屈服在自 己之下。”
“两人在一起,只能说是缘缘无份。”
“有道是命运相会,又道是早已注定悲剧。”
听完之后,小女孩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她还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明明都喜欢对方,最终却落得这样的结 局。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放下自己的成见,好好的谈一谈呢?”
“非得要这样,落得两人郁郁的结局呢?”
馆观一双因为修炼了天魔**,而时时刻刻闪着媚意的双眼之中,倒映着月 光,“如果林朝英能够不那么骄傲,又或者王重阳能够承认自己输给了林朝英,或许 一切的结局都会不一样了。”。
七珠立于月光之下,白色僧衣的她,神色中带着几分清冷,“不过,这一切终究 只是假设,他们的武学天分,注定他们会相爱,但他们骄傲的性格,又注定他们无 法解开其中误会。”
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李纯罡已经完全忘记了要掏耳朵的事情了,他放下了自 己的手,心里充满了感叹。
此番事情,岂不是像自己和绿袍一样,都困在其中,不得解脱吗?
由此看来,这王重阳和林朝英,都是可怜之人啊。
许风念的眼神紧了紧,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一向纨绔的神色里,难得的浮现 了几分郑重。
自己和姜霓一定不能走王重阳这样的蠢路。
李纯罡转过了头,用自己刚刚掏过鼻子的手拍了拍许风念,道:“你和姜霓……”
许风念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在我的身上发生的。”
几人说着说着,全真教的建筑,就已经渐渐展露在众人的眼前了。
眼前是全真教的漆黑色的大门。
在这门前的牌匾之上,还写着“全真教”三个大字。
字态威严飘逸,力透而出。
门前的前廊之上,两根立柱耸立。
其上还刻有道家种种真言。
“所谓全真者,纯真不假之意也。”等等。全真教的门庭前有两名穿着道袍的弟子守护在这里。
这些弟子听到有动静,立刻就向着来人的方向看去。
“什么人?”
两人相貌平平,手都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警惕心很强。
许风念跳上前去,双手抱膝,嚣张纨绔的道:“我乃西凉世子。”
紧接着,他又指了指身后,道:“这位,乃是烂陀山的法王之一七珠菩萨。”
“还有,乃是一甲子前纵横江湖的剑神李纯罡。”
“至于最后这位,更是击败了达摩祖师,又镇压了天上仙人的道济大师。”
“见到了我们,你们全真教就是这么应对的吗?”
这两名的全真教的弟子借着月光,看清了几人的脸。
的确是男的风流俊朗,女的容貌无双。
不想说假话的人。
听到了这等大名,他们立刻恭敬了许多,双手抱拳,行礼道:“全真教外门弟子 郝乾、邱坤,见过几位大人。”
“深夜拜访,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几位大人见谅。”
许风念挥了挥手,道:“去吧,赶紧去通报你们全真教的主人。”
郝乾、邱坤恭敬抱拳,道:“是。”
此刻。
在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写着“七真殿”三个大字。
正有七人站立。
一名男子威严肃穆,身材魁梧。
站在当场,身上便有一种大气。
他是王重阳的大弟子马钰,号丹阳子。
此刻,他缓缓开口,声音浑厚,道:“如今师尊没有音讯,全真教已经数十年没 有人任职掌教之位了。”
“需得再挑出一人,胜任此位。”
一名男子身穿蓑衣,头戴笠帽。
身上自有一种嫉恶如仇的气质。
他名叫丘处机,号长春子。
只不过,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位丘处机的大弟子尹志平,却是一个淫邪之人。
他道:“掌教之位,自然是谁的武功高,谁就可以当。”
丘处机自认自己的武功尚可,才会说出这样的解决方法。
长真子谭处端。
他早年得病,四处求医,都无药可治。
后来王重阳到他们那里,谭处端便向王重阳求治。
王重阳一开始闭门,不见谭处端。
谭处端不肯放弃,苦守门外,终于令感动了王重阳,打开大门,救治了他。
谭处端身上众多医生无策的病,居然真的治好了,他以为仙缘得契,为王重阳 马首是瞻。
他一手拿着拂尘,思虑道:“掌教一事,非同小可,须仔细商议。”
玉阳子王处一。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
颏下疏疏的三丛黑须,白袜灰鞋,衣衫整洁。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虽然如此,但掌教还是必须要有一个的。”
太古子郝大通。
擅于诗书。
洞晓阴阳、律历、 卜筮。
他道:“掌教之位,当然是谁的学问高才有资格服众。光是武功的高强,并不能 够完全的决定掌教之位的归属。”
长生子刘处玄,道:“我认为,丘师兄的说法很对,掌教只有武功高的,才能够 镇住弟子,守护全真教。”
“若是武功不行,光有诗书之学,又有何993用?”
清静散人孙不二。
她是全真七子里唯一的女性,也是马钰的道侣。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道侣马钰,道:“马师兄的辈份最大,又是师傅最早收的弟 子,理应由他继承掌教之位。”
郝大通似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闪过心痛之色,“大家在这里争掌教的位 置,可曾想过,师尊他老人家其实还活着。”
“只是数十年来,没有传出一点关于他老人家的消息。”
“也有可能,他老人家还在闭关。”
“我们这么吵掌教之位,是不是对不起他老人家。”
“至少要等确定了师尊的安危,才可继承选下任掌教。”
马钰闻言,长长一叹,抬头看着大殿的天花板,道:“师尊待我们恩重如山,没想到数十年了,没有消息。”
“我们只当是师尊离开了。”
“即使如此,我们也需要选出一个代理掌教,负责诸多事宜。”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两名弟子跨入了大殿,恭敬的道:“见过师父,各位师叔,师伯。”
“烂陀山法王七珠菩萨、剑神李纯罡、正佛寺道济大师等人,于门外拜访。”